但得着秦朝宝贝已是大幸,他收回编钟扬长而去,留下两道艳羡的目光。
翌日何雨柱再来时,破烂侯凑上前咂嘴:昨儿那编钟绝了!我经手半辈子,秦朝物件统共就见过这么三件。”他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
那我算是撞大运了?何雨柱笑道。
何止是好运,简直是...破烂侯话未说完,见小陶他们过来便住了口。
何雨柱蹲下倒腾新收的破烂,起初毫无所获。
这行当就这样,时而丰收时而空手。”韩春明宽慰道,有人半年都开不了张呢。”
话音未落,何雨柱突然俯身扒开杂物——一方红檀木匣显露出来。
拂去积灰,铜锁应声而开。
当他捧起匣中物时,身后传来两道抽气声。
花神杯?破烂侯嗓音发颤。
见韩春明疑惑,何雨柱捻着瓷杯解释:全称五彩十二花神杯,每只绘当月花卉配唐诗,康熙年间的绝品。”
康熙的?!韩春明瞪圆眼睛。
望着匣中十二只莹润瓷杯,他猛地拍腿:您这手绝对开过光!
“真是件好东西。”
破烂侯也没料到,短短两日里竟有人接连捡到两件宝贝。
且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厉害!
真叫人佩服!
他破烂侯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等事,何雨柱算是头一个。
何雨柱笑道:
都是孩子们眼尖,我就是沾了运气的光。”
不过这运气也实在太好了些。
两人不由得感叹自己手气不佳。
何雨柱宽慰了几句,因这些物件不便示人,确认剩下的破烂里再无遗漏后便离开了。
走到无人处,何雨柱如法炮制,将东西收入空间。
家里地方小,存放这些实在不安全。
连续两天下来,何雨柱发现空间里的鸡鸭数量明显增多。
光是下的蛋就装了好几箱。
鸡鸭多了,原来的地方也不够用了。
幸亏前几次空间扩充了不少,倒还安置得下。
他先动手搭了个简易的鸡鸭棚。
稍作修整后,总算让它们有了栖身之处。
剩余的空间何雨柱也有打算。
他准备种植水稻和各类蔬菜。
一番忙活,时间已过去许久。
水稻需要育苗,简单处理后何雨柱离开了空间。
随后几日,他不时从老农那里买些菜种,播撒在空间里。
不拘种类,但凡能买的都要。
反正地方宽敞,能种多少是多少。
数日后,先前培育的水稻苗终于发芽,待再长壮些便可移植。
忙完这些,何雨柱浑身酸痛。
从空间出来后,他径直回家瘫坐在凳子上。
关小关切地递来茶水:
老公,轧钢厂事情再忙,也得注意身体。”
何雨柱不想妻子多虑,怕影响胎儿,便握住她的手笑道:
还是媳妇最疼我。”
快让我亲一口。”
关小关抽回手嗔道:
先喝水吧,累成这样还贫。”
何雨柱笑着饮了口茶。
这时院外传来喊声:
何雨柱,有你的信!
他放下茶杯出门。
从邮差手中接过信件,关小关跟过来问:
谁寄来的?
何雨柱看了眼落款:
是个老朋友。”
回屋再看。”
关小关对这位老朋友很感兴趣,在何雨柱搀扶下回屋。
看到信封后惊讶道:
香江来的?
何雨柱点头。
关小关拆开信封,信上只有寥寥数字:何雨柱,速来香江见我。
虽言辞简单,何雨柱却心知肚明——娄晓娥在香江筹备餐饮生意,想请他去做主厨。
关小关蹙眉道:
为何单叫你去?
何雨柱连忙向妻子解释,生怕她误会。
关小关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原来是这样。
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贴心的何雨柱立即扶着关小关躺下,细心地为她脱下鞋袜。
至于那封信,他决定不予回复。
如今的何雨柱早已不是厨师,专心投入研发工作中。
相比去香江当主厨,眼前的事业显然更为重要——他正在研发对国家至关重要的项目。
更何况,他怎么放心让心爱的小懒猫一个人在家呢?
何雨柱打包好糕点,朝屋里喊道:老婆,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这就来。”关小关应声道。
最近难得有空闲,夫妻俩决定去看望关老爷子。
收拾妥当后,两人带着礼物前往德胜门。
还未进院,就听见孟小枣在唱曲——整个四合院里,唯有关老爷子懂得欣赏这门艺术。
爷爷,我们来看您啦!关小关雀跃地跑上前。
何雨柱急忙跟上:小心点,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
关老爷子闻声出来,板着脸训道:小懒猫,怀着孩子可不能这么蹦蹦跳跳的。”
关小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撒娇道:知道错啦,爷爷别生气。” 这招果然奏效,关老爷子顿时眉开眼笑。
看到何雨柱,老人更是喜形于色:孙女婿来啦,快进屋坐。”
应该的,小懒猫一直惦记着您呢。”何雨柱笑着将礼物放在桌上。
众人相谈甚欢,孟小枣把老爷子照顾得很好。
正当气氛融洽时,关妈妈突然急匆匆闯进来,对女儿视而不见,直奔关老爷子:爸,您的收藏品都藏哪儿了?赶紧拿出来。”
老爷子扭过头:我这儿没有。”
骗谁呢?那么多藏品总不能凭空消失吧?难不成家里遭贼了?关妈妈不依不饶。
关小关起身道:妈,您这话说的...
嫁出去的女儿少插嘴!关妈妈厉声打断。
这时又走进来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说:爸,您对那些老古董宝贝得紧,怎么可能被人偷走。”
“您还是快把东西交出来吧。”
关父语气低沉地说。
关父刚才已和关母达成共识,只要从老爷子口中问出古董下落,就能变卖换钱。
如今风头已过,这些藏品足够他们在国外过上富足生活。
关大爷拄着拐杖重重敲地,怒斥道:“我怎么养出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些宝贝早被贼偷了,想要就去找贼!”
关母暗推丈夫,关父立即上前:“爸,您年事已高,留着这些死物有什么用?不如成全儿子......”
就是,关母帮腔道,您要是不给,我们今天就赖在这儿了。”
关大爷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拐杖时突然胸口剧痛,踉跄跌坐在沙发上。
关小关急忙扶住老人:爷爷!您别吓我!
她转身怒视父母:妈!爷爷身体刚见好,你们非要这样折腾吗?
轮不到你插嘴!关母厉声道,嫁出去的闺女还想分家产?真是吃里扒外!
何雨柱默默起身,将颤抖的关小关揽入怀中,像哄孩子般轻拍她的后背。
待妻子平静些,他挡在她面前温声说...
爸妈,这事先放一放吧。”
您二老也看见了,爷爷现在病得厉害。”
咱们做小辈的,孝顺长辈是天经地义的事。”
再说您也不愿意让街坊邻居看笑话吧?
老爷子正病着,您二位最讲究孝道了。”
所以这事儿先缓缓,把爷爷照顾好要紧。”
难不成您想让街坊邻居都在背后说闲话?
外头可站着不少人呢。”
百善孝为先,何况爷爷年纪大身子虚。”
现在争这些有什么意思?爷爷的健康最重要。”
关母被堵得说不出话。
东西还没要到手,万一再把老头气出个好歹就更没戏了。
这院子隔墙有耳,今天的争吵肯定都传出去了。
看老爷子病得不轻,她也只能闭嘴。
虽说脸皮厚,但到底怕被人戳脊梁骨。
关母挤出句话:
行吧,那就先这样。”
让你爷爷歇着,等病好了再说。”
说完抬脚就走,关父连忙跟上。
两人头也不回地出了屋,连看都没看老人一眼。
关小关急得直跺脚:
老公,快送爷爷去诊所吧!
关大爷情况不妙,她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何雨柱取出针包:
现在送诊所怕来不及。”
让我试试看。”
关小关想起上次聋老太太扎针后精神焕发的样子。
也许能行。
她赶紧扶着爷爷躺平。
银针闪着寒光刺入穴位。
不多时,老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红润起来。
缓过气的关大爷拍着沙发叹气:
造孽啊!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儿女。”
柱子,今天多亏了你。”
要不是何雨柱出手,那两个不孝子还不肯走。
他一辈子积德行善,怎会养出这样的孩子。
何雨柱收起银针:
自家人不说谢字。”
您没事就好。”
关大爷转向泪眼婆娑的孙女:
苦了你了。”
就当没这对父母吧。”
女儿回家连句问候都没有,张口就要古董。
怎能不心寒。
关小关哽咽着摇头:
爷爷平安比什么都强。”
方才她吓得魂都要飞了。
看着祖孙俩伤感,何雨柱提议:
爷爷,这院子离岳父岳母太近,他们总来打扰。”
不如换个地方静养?
关大爷松开紧握的手,缓缓点头。
“这主意不错。”
今天他算看明白了,儿子儿媳都是白眼狼。
与其在院里生闷气,不如出去静养。
关小关自然没意见,但又问:
爷爷准备去哪儿休养?
何家虽然清净,但院里那些邻居,特别是秦淮茹和几位大爷,都不是省油的灯。
三天两头闹腾,实在不适合养病。
何雨柱早有考虑,轻拍妻子的手说:
别担心,我之前那个养殖场环境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