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半夜摸来找刘海中，两人嘀咕一阵，忽然发出低低的阴笑。
农历新年将至，空气中弥漫着算计的味道。
等过年就有傻柱好看的了！
可不是嘛，看他还敢不敢叫咱们傻子！
许大茂，还是你主意多，这招够狠。”
许大茂与刘海中低声嘀咕，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急匆匆去找红纸写对联。
隔壁贾家同样暗流涌动。
贾张氏推了推老花镜，手里的针线活不停，嘴里却在叹气。
粮票不够使，钱也不够花。”
棒梗这顿吃饱了，下顿还得等到过年。”
秦淮茹突然站起身来，眼神坚决。
我不能让傻柱就这么去德胜门。”
贾张氏冷笑：你疯了吗？要是想改嫁，我现在就把东旭的牌位请出来！
我这是为了孩子们！这些年我容易吗？
妈，我都听你的上了环！
贾张氏眼睛一亮：真上环了？太好了！咱家就棒梗他们三个，你可不能再要孩子。”
两人相视一笑，打着如意算盘。
只要秦淮茹不能生育，任何一个想娶她的男人都别想有后。
贾张氏恭恭敬敬地摆上贾东旭的遗像，点上三炷香。
东旭啊，妈一定替你守住这个家。”
秦淮茹紧闭双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拴住何雨柱这个老实人。
八年来的接济，让她深信这个男人对她有意。
只要稍加撩拨，定能得手。
翌日清晨。
何雨柱穿着崭新的中山装，骑着自行车来到关家。
关老爷子，聘礼都备齐了！
工人们抬着沉甸甸的家具鱼贯而入。
关大爷吃惊地瞪大眼睛。
这么快？
他原以为置办三十六条腿要三四个月，没想到一周就凑足了七十二件。
关小关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跳出来。
何大哥！
院子里摆满了三转一响，外加全套家具，排场十足。
关家亲戚们眉开眼笑。
姑娘大了留不住啊。”
这门亲事挺好的。”
小伙子看着就实在。”
关大爷还想拖延：等过完年再说吧。”
但何雨柱早有准备。
今儿个请大家到我那儿吃个便饭！
关小关欢天喜地：我这就去换新衣裳！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所有婚丧嫁娶都讲究简朴。
新人只需去单位开张介绍信，领个结婚证，再请亲戚吃顿便饭就算完婚。
关老爷子看穿何雨柱的如意算盘，却拿他无可奈何。
何家人丁单薄，关家全族都去何家四合院吃饭，这不就等同于办婚宴了吗？
吃过饭开好介绍信，领完证婚事就成了！
关家无人反对，唯独老爷子长吁短叹。
他是真心舍不得自家这只小懒猫，总想多留孙女些时日。
爷爷。”关小关亲热地挽住老人手臂，笑吟吟道：何大哥手艺可好了，当厨子的人走到哪儿都饿不着。”
老爷子哪会不明白孙女的心思，这分明是变着花样催他松口。
厨子是挺好，只不过......
爷爷~关小关晃着老人胳膊撒娇。
关老爷子顿时心软了。
也罢！饿不着就行！
新时代不比旧社会，资本家都要被打倒。
三代贫农出身的厨子家世清白，穷也有穷的好处。
何大哥，让搬运师傅们稍等会儿。
我想托他们运些东西。”
关小关俏皮地眨着眼睛，活像只灵动的猫咪。
好。”
何雨柱巴不得立刻把系统匹配的媳妇娶进门。
在原作里，关小关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气质清冷又极具商业头脑，未来十年会成为得力贤内助。
如今十八岁的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含苞待放的蔷薇。
这媳妇太对他的胃口了！
见老爷子终于松口：初五正好是九天之后，到时候到何家四合院聚聚。”
太好了爷爷！
关小关喜不自禁，冲着何雨柱笑得眉眼弯弯。
有了老爷子的首肯，只要年前开好介绍信，等初五吃过团圆饭，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关老爷子看着两个年轻人欢喜的模样，无奈叹气：去吧，带小关出去转转。
记得常回来看看。”
如愿以偿的关小关推出凤凰牌女车：爷爷，何大哥教我骑车去！晚饭前回来。”
......
东直门大街上，何雨柱骑着二八杠载着关小关，两人笑得开怀。
真有你的，推女车出来糊弄老爷子。”
关小关羞红着脸环住他的腰：让爷爷知道咱们同乘一辆车多难为情啊。”
在这作风严谨的年代，男女同骑一辆车相当于私定终身，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微风拂过关小关飘扬的长发，惹得沿途青年频频回首。
真漂亮！
太美了！
......
何雨柱载着心爱的姑娘一路骑到天坛回音壁。
当他们贴着墙壁说悄悄话时，欢快的笑声在古老的砖墙间回荡。
小懒猫！没听清，再说一遍！
关小关回头冲他一笑，又轻声重复了一次。
这回声音更小了，何雨柱完全没听着。
他贴着回音壁大喊：说的啥？听不见！
石壁把声音弹回来，嗡嗡作响。
忽然，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少女的嗓音轻轻钻入耳中：喜欢你。”
何雨柱的耳朵地红了。
这年头的纯情劲儿可真要命，姑娘家凑在耳边说话，带着香气的呼吸挠得人心头发烫，更何况说的是这话......
关小关说完就害臊了，盯着鞋尖死活不肯抬头。
空气突然变得黏糊糊的。
何雨柱猛地拽过关小关，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天坛周围晃悠的红袖章让他立马清醒，赶紧把人扶上自行车，眼睛警惕地扫着四周。
那会儿年头紧，谈对象都得偷偷摸摸。
别说什么当众亲热了，就连牵个手都可能被拉去教育。
俩人一个推车一个坐车，忍不住笑作一团。
何大哥，教我骑车嘛。”关小关晃着车把嘟囔。
自从收到这辆女式自行车，她没少练习，可总找不到平衡感。
坐稳咯！何雨柱双手稳稳扶着后座，车子顿时听话起来。
车轮转起来了，关小关的笑声飘在风里。”别松手呀！我好像会骑了！何雨柱小跑着跟了一段，悄悄撒开了手。
咱们骑出好远啦！何大哥你可千万别......咦？关小关歪歪扭扭骑出老远，回头才发现何雨柱站在原地冲她笑。
车把猛地一歪，眼看要摔，一双大手及时扶住了她。”我媳妇就是聪明，一学就会。”何雨柱笑得见牙不见眼。
关小关抡起拳头要捶他，突然反应过来：我真学会啦？可不，刚才那段都是你自己骑的。”
姑娘高兴地蹦起来搂住他脖子亲了一口：我会骑车啦！何雨柱摸着发烫的脖子，心里甜滋滋的。
干什么的！远处一声暴喝吓得两人一激灵。
何雨柱跳上车蹬腿就跑，二八大杠载着两人蹿出老远，后头红袖章紧追不舍。
何雨柱穿过几条曲折的巷子，总算摆脱了后面追着的红袖章。
！
关小关又惊又喜地笑着，双手紧紧环住何雨柱的腰。
……
何雨柱带着关小关回到四合院。
小懒猫，你爷爷让你晚饭前回去，中午让你尝尝我的拿手菜。”
这是关小关第一次来何雨柱家，立刻引来院里人围观。
柱子哥，你女朋友真漂亮！
柱子哥！给块喜糖啊！
柱子叔！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大白兔喜糖？
……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吉祥话。
何雨柱心情大好，从屋里拿出一袋大白兔奶糖，先塞给关小关一大把，又分给院里的孩子们。
小陶，再说句好听的，再给你一颗。”
院里的孩子笑嘻嘻地说：
柱子哥恭喜发财。”
何雨柱故意板着脸：胡说什么！越穷越光荣！你这是咒我呢！
孩子们立刻改口：
柱子哥早生贵子！多生几个大胖小子，带他们一起玩儿！
关小关羞得满脸通红。
何雨柱开怀大笑。
说得好！这才像话！
这剩下的糖你们都分了吧！
孩子们欢天喜地地喊着早生贵子，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吃起来。
……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秦京茹凑到她耳边说：
姐，傻柱有钱。
要是他娶了媳妇，肯定不会再帮衬咱们家了。”
秦淮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一甩辫子，利落地拿起抹布走进何家。
她在何家厅堂里忙活起来，原本凌乱的屋子很快变得整洁有序。
秦京茹竖起大拇指：
还是我姐厉害！
小当，看你妈干活多利索，还不快去帮忙。”
小当愣愣地被推了一把，赶紧跟着母亲去何家收拾。
母女俩拿着抹布东擦西抹，把何家打扫得一尘不染。
何雨柱刚带着关小关进家门，就看见屋里多了两个人。
哎，秦淮茹，你这是......
秦淮茹麻利地抬起头，亲切地笑道：
傻柱回来了。”
哟，还带回来个小姑娘啊。”
关小关听得一愣。
何雨柱也有些发懵。
秦淮茹称关小关为小姑娘，还熟门熟路地打扫何家，那熟练的架势就像天天在这里干活的女主人。
她热情地倒茶搬凳子，招呼关小关坐下，一举一动都透着女主人的派头。
小关妹妹，你不知道吧。
这些年何家一直都是我在照应。”
秦淮茹端出一盘花生米，亲热地拉着关小关坐下，转身就去整理床铺。
她把何雨柱的被褥都抱到院子里晾晒，连枕头床单也不放过，地用力拍打着被子。
何雨柱尴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