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机灵还用我教?他们店水果那么多,少一筐半筐的根本看不出来。”
“姐你别坑我,我还指着这份工作呢,可不想砸了饭碗。”
“谁让你丢工作了?就拿点没人要的水果怎么了?”
“听说他们店水果都是免费供应......”
“那能一样吗?客人吃是应该的,我往家带不成偷了吗?”
“你这丫头说话真难听,几斤水果算什么偷?”
“反正我不干,你想吃自己买去。
姐你家条件又不差,还差这点水果钱?”
秦京茹和秦淮茹各怀心思,一个比一个精打细算。
这姐妹俩较劲多年,比丈夫、比收入,什么都想压对方一头。
如今秦京茹跟着何雨柱过上好日子,更不愿意和秦淮茹同流合污。
为点水果冒险丢工作?她可没那么蠢。
秦淮茹还在装穷:“哪来的钱?你姐夫上个月生意赔了好几万,现在家里紧巴巴的。”
“让你带点水果都不乐意,算了当我没说。”
“姐,小当呢?”
秦京茹果断转移话题。
“别提那丫头,正跟我怄气呢,几天不吱声了。”
“你又动手了?”
“现在我连重话都不说,可她就是不理我,妈都不叫一声。”
“再怎么说你也是她亲妈啊!”
“成天在聋老太太那儿写作业,回来倒头就睡,半句话都没有。”
李副主任的事秦京茹并不知情。
“别说她了,何雨柱给你开多少工资?”
“一百块,比养殖场多一半。”
听到这个数,秦淮茹酸得直咬牙。
“那个何雨柱,以前跟我借东西推三阻四,现在倒大方,让你当经理还给这么高工资,脑子进水了?”
“姐,你和何雨柱的过节,你自己也不是完全占理吧。”
秦京茹暗示秦淮茹和易忠海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人家何雨柱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搭理她这种堂姐?
见妹妹帮外人说话,秦淮茹把盆重重一摔。
“秦京茹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少来这套!当个经理就跑来炫耀,存心给我添堵是吧?”
“我真没那意思,就是来看看你......”
“说得真好听,连颗糖都没给孩子带,你好意思?”
“今天头天上班还没发工资呢,哪有钱买东西?”
“得,不稀罕你的糖,当你的经理去吧,别在这显摆!”
看着妹妹风光,秦淮茹气得摔摔打打。
这个死丫头竟敢拒绝她,还敢挤兑她,好歹是亲堂姐!
见堂姐这副嘴脸,秦京茹敷衍几句就走了。
秦淮茹冲门口啐了一口。
“摆什么谱?当个破经理连糖都舍不得买,抠门精!”
秦京茹刚出门,许大茂就哈巴狗似的凑了上来。
秦京茹正快步走着,许大茂突然冒出来:“京茹,来看你姐啊?”
秦京茹甩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你这人怎么一张嘴就带刺儿?”
“对你这样的人就该这样说话。”
“秦京茹,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白长这么漂亮,说话这么冲。”
“那得看对谁了,对你这种人就不该客气。”
许大茂凑近低声道:“有对象没?”
他早就对秦京茹有意思,只是这丫头太难哄。
“跟你有关系吗?”
“考虑考虑我呗?”
“得了吧,你都离两次婚了,别做梦了。”
“我可会疼人了......”
秦京茹嫌恶地皱眉:“再说下去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许大茂你给我听好,我现在是何底捞经理,以后少来占便宜,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秦京茹离去的背影,许大茂懵了:“她当经理了?真的假的?”
另一边,屡次生意失败的于莉消停了阵子。
听说何雨柱火锅店火爆,她又坐不住了。
这几天她总在王府井转悠,想弄清火锅店的秘诀。
因韩春明常在店里,她不敢进去。
这天她在路口拦住了秦京茹:“听说你当上何底捞经理了?工资不少吧?”
“还行,一百块。”
于莉表面羡慕,心里暗骂:蠢货也能当经理?脸上堆笑问道:“你们生意为啥这么好?”
“独一份的买卖当然红火。”
“调料有什么特别的吗?”
秦京茹立刻警觉:“我刚来,后厨的事不清楚。”
“帮我留意下调料配方呗,就想学着自己做。”
于莉明显是想抄袭,秦京茹借口有事快步离开。
碰了钉子的于莉回家和阎解成商量开火锅店,被丈夫拒绝:“别折腾了,咱们认命吧。”
于莉瞪眼道:“没出息!你这样永远发不了财!”
于莉一直盼着能多挣些钱,自己当老板。
可如今这两样都没能实现,她反倒变得一贫如洗。
……
前些日子,许大茂听说秦京茹当上了何底捞的经理,压根不信。
为了验证真假,他特地去店里瞧了瞧。
结果看到秦京茹在店里忙前忙后,果然是经理的派头,气得他牙根直痒。
连秦京茹这种泼妇都能当经理,这世道真是没道理可讲!
再看看自己现在的落魄样,心里更不是滋味。
许大茂仰天长叹,为什么自己做什么都不成?
为什么每次做生意都亏得血本无归?
正抱怨着,一坨鸟屎不偏不倚砸在他嘴上。
“呸!呸呸……”
真是倒霉透顶,连鸟都欺负人!
他狠狠擦掉嘴上的脏东西,气得直跺脚。
本想转身就走,可一想到秦京茹之前的威胁,火气又窜了上来。
他偏不信这个邪,非得进去看看她能拿自己怎样。
服务员一见许大茂,想起他上次耍赖不付钱的事,立马提醒:“先生,本店不赊账。”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要赊账?老子有钱,别瞧不起人!”
服务员心里嘀咕,吃白食的人有一就有二,今天八成又是来蹭饭的。
可她不敢硬拦,正为难时,秦京茹走了过来。
“吵什么呢?”
秦京茹一扭头,见是许大茂,眉头一皱,“许大茂,你在这儿闹什么?”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打量着她:“我来吃饭,不行吗?”
“吃饭可以,先给钱。”
“还没吃呢,给什么钱?”
“规矩改了,对你这种人,必须先付钱!”
“我要是不给呢?”
秦京茹眼睛一翻,突然提高嗓门:“没钱就滚!”
说完就和服务员一起把许大茂往外推。
“哎!你们就这样对待客人?”
许大茂一边挣扎一边嚷嚷。
两人合力把他推到门外,许大茂知道蹭饭没戏了,但也不肯罢休。
他扯着嗓子喊:“大家评评理,这家店把客人往外赶,态度恶劣,千万别来吃!”
几句话还真唬住了几个顾客,有人转身就走。
秦京茹见状,急中生智,抬手给了许大茂一耳光。
“就算我拒绝你,你也不能天天来闹吧?我还指望这份工作养家呢!”
许大茂捂着脸懵了:“你胡说什么?”
围观的人一听,原来是夫妻吵架,纷纷劝许大茂别闹了,免得连累女方丢工作。
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秦京茹放狠话:“好,你阴我,咱们走着瞧!”
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秦京茹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跟我斗?吃白食还坏我工作,做梦!”
何雨柱早就发过话,要是许大茂或他找来的人白吃成功,她就得扣工资。
今天不管许大茂有没有钱吃饭,秦京茹都不允许他在店里用餐。
店门口的动静被何雨柱看在眼里,他看到秦京茹瞪眼叉腰、泼辣赶人的样子,心里暗笑。
这女人就像他店里的门神,往那儿一站,四合院里那些不安分的人都不敢踏进一步。
这样一来,何雨柱不用亲自出面,那些讨厌的人就被挡在了门外。
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实在高明,秦京茹的表现也让他很满意。
要论看店的本事,秦京茹简直就像他养的一条忠犬——这话不带贬义,毕竟狗代表忠诚。
只要她一直这么可靠,何雨柱不介意长期留用她。
何雨柱正琢磨着研发新菜式,想重振聚仙楼的生意。
虽然聚仙楼客流稀少,但客人都涌向了何底捞,对他影响不大,却苦了其他店家。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底捞生意红火,自己店里冷冷清清。
何大清每天骑车上下班,自行车就停在院子里。
这天,学校的老师借车外出办事,把车停在商店门口,结果办完事出来发现车不见了。
老师慌了神,四处寻找无果,只得硬着头皮向何大清坦白:“车丢了……我明明锁好了,就进去十来分钟……”
何大清皱眉问:“你停在哪儿了?”
“就在商店门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偷了。”
老师满脸愧疚,“何师傅,我这个月工资已经寄回家给母亲看病了,车钱能不能从下个月工资里扣?”
何大清知道这位老师家境困难,妻子务农,两个孩子要养,一辆自行车价值两百多,虽然心疼,但不忍心让他赔。
晚上,何雨柱见父亲步行回家,奇怪地问:“爸,您的车呢?”
“丢了。”
何大清把经过说了一遍,叹气道,“老师说要赔钱,可他家实在不容易……”
何雨柱听完,想了想:“车是我从阎埠贵那儿买的,折旧也值七八十。
老师一个月才挣四十五,全家靠他养活,这钱不能要。”
第二天,何雨柱去学校找老师,表示不用赔偿。
老师坚持道:“车是我弄丢的,必须赔!”
“王老师,您母亲生病需要钱,先顾家里吧。”
见老师态度坚决,何雨柱提议:“这样,您晚上来何氏酸菜鱼帮忙两小时,干一个月抵车钱,行吗?”
老师一算,这分明是照顾自己,连忙答应:“好,我一定好好干!”
四九城的街道上,公交车和自行车是主要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