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何雨柱提着公文包走了出来。
司机见状立即下车,恭敬地打开后车门。
“看吧,我就说是接柱子的!”
“何厂长现在可风光了!”
“柱子,这车是你买的?”
“单位配的。”
何雨柱简短回答。
刘海中凑上前:“何厂长,我也去上班,现在是纺织厂主任了。”
见对方没接话,他主动提起。
“听说了,三大爷又当官了?这下如愿以偿了吧。”
“跟你比不了,就是个芝麻官。
对了,我自行车坏了,能搭你的车吗?”
刘海中盘算着让厂里人看看自己的关系。
何雨柱看了看手表:“抱歉三大爷,会议要迟到了。”
说完径直上车离去。
刘海中盯着远去的轿车,眼睛都快喷火了。
“三大爷,您还是坐公交吧,要迟到了。”
围观的人窃笑起来。
阎埠贵在一旁冷笑:“想蹭车?人家根本不稀罕搭理你。”
刘海中狠狠瞪了他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阎埠贵对着人群说:“大伙瞧瞧,前两天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抖起来了。
在我面前摆谱,呸!”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当天下午,何雨柱接到任务要去纺织厂指导工作。
想到能见到刘海中,他不由得笑了。
这次何雨柱到纺织厂可不是普通会议,厂里新购置的纺织设备需要他培训技术人员,并指导女工操作新型机器。
纺织厂老厂长接到区里通知后,立即组织各车间大扫除,宣传科连夜赶制欢迎横幅,亲自部署接待事宜。
当刘海中看到横幅上何雨柱三个大字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如今对方已是领导身份来指导工作,自己这辈子怕是难在对方面前挺直腰杆了。
上午九时许,何雨柱的轿车驶入厂区。
透过车窗就能看见大门两侧列队的欢迎人群,横幅上热烈欢迎何雨柱同志莅临指导的金字格外醒目。
下车时,老厂长早已带着刘海中等人恭候多时。
何厂长,欢迎您来指导工作啊。”老厂长热情握手。
就是来看看设备,谈不上指导。”何雨柱谦虚回应。
介绍到初次履职的刘海中主任时,这位邻居立刻套近乎:何厂长,还说顺路呢,这不又见面了。”
要不是区里安排,我也不知道要来纺织厂。”何雨柱不咸不淡的回答让老厂长察觉端倪,适时岔开话题介绍了其他班子成员。
简短的寒暄后,何雨柱直奔主题前往车间。
女工们清一色白帽白围裙,在主任指挥下整齐列队鼓掌。
何雨柱当即摆手:大家照常工作就行,我们简单看看就走。”
看着即刻散去的女工队伍,老厂长暗自点头。
这位年轻厂长虽掌控多项国际专利,深得区长器重,却毫无官僚做派。
作为全市规模最大的国企,纺织厂三万多名职工的生产秩序岂能因接待而中断?
初次进入纺织车间的刘海中眼睛都不够用了。
满车间青春洋溢的女工让他恍如置身大观园,但碍于新人身份,只得强装严肃跟在考察队伍末尾。
何雨柱带着技术团队逐台检查新设备,老厂长全程陪同讲解,将形式主义的欢迎仪式化作了实实在在的技术交流。
何雨柱仔细检查了机器和车间设备,迅速掌握了每台机器的型号和对应的工序流程。
老厂长通知会议室已经准备妥当,邀请他前往参会。
会议室内座无虚席,晚班的优秀女工和资深员工齐聚一堂。
由于场地限制,仅容纳了一千余人。
大门开启时,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
老厂长与何雨柱并肩而入,刘海中及几位副主任紧随其后。
何雨柱坐在主席位,左侧是厂办副主任,右侧是刘海中。
老厂长简短致辞后,请全场鼓掌欢迎何雨柱发言。
热烈的掌声中,何雨柱面对满场女工开始演讲。
他的话语多次被掌声打断,持续一小时的讲话深深打动了在场听众。
随后,他又讲解了新型纺织设备的操作要点,直至十一点才结束。
午间,老厂长陪同何雨柱前往食堂用餐,刘海中、三位副主任、工会主席及宣传科长一同作陪。
席间,刘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这菜可比不上柱子当年的手艺。”
众人诧异,有人追问“柱子”
是谁。
刘海中故作随意:“就是何厂长啊,他以前在轧钢厂掌勺,咱们院里都这么叫他。”
老厂长面色骤变,何雨柱却泰然自若地继续用餐。
老厂长当即圆场:“何厂长曾为大领导服务,这种阅历我们普通人望尘莫及。”
何雨柱并未计较,转而称赞桌上的竹笋炒肉片:“这道菜火候到位,不逊于专业厨师。”
老厂长讪笑着转移话题,同时狠狠瞪了刘海中一眼。
待何雨柱离厂后,老厂长立即将刘海中叫进了办公室。
刘海中,中午那会儿你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没考虑那么多......
你确实没考虑,脱口而出后想过后果吗?
厂长,我真不是有意的......
还想故意不成?
就是觉得眼熟顺口一提,没别的意思。”
说什么不好偏提这个?不知道何厂长现在身份变了吗?连我都得听他的,人家现在是区长跟前的红人,上头重点培养对象,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刘海中上班第一天就惹了祸,被厂长狠狠训斥了一顿。
他哪敢跟厂长顶嘴,但心里觉得这事都怪何雨柱。
要不是何雨柱出现,自己也不会挨批。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厂长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得想办法让何雨柱在厂长面前帮自己说好话才行。
刘海中自掏腰包让儿子刘光福买了些特产,准备送给何雨柱。
听到院外汽车声,知道是何雨柱回来了,看见他提着网兜走进院子。
何厂长,下班啦?
何雨柱抬眼:三大爷有事?
这是儿媳娘家带来的山货,木耳蘑菇什么的,纯天然野生的,花钱都买不着。
我们都没舍得吃,特意给您送来。”
哟,三大爷这是给我送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嘘——刘海中慌张地摆手,小意思,不值一提。”
我家这些多的是,您还是拿回去吧。”
别,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白天在厂里吃饭时我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没事啊,我本来就是个厨子,不怕人说。”
柱子,我这人嘴上没把门的,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给您赔个不是,明天在厂长面前可得帮我美言几句。”
三大爷您都是主任了,除了老厂长还巴结谁啊?不会是巴结我吧?
刘海中陪着笑:您是厂长,巴结您不是应该的吗?
成,不就是让我在老厂长跟前帮您说两句好话嘛,包在我身上。”
得到承诺的刘海中心满意足地走了。
老公,你不是最讨厌这一套吗?
媳妇,中午刘海中在厂里故意提我当厨子的事,我倒无所谓。”
不过老厂长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估计我走后刘海中没少挨训,不然能来送礼?
这一家子精于算计,都是铁公鸡。
能让铁公鸡拔毛,可真不容易。
三大爷什么人你也知道,别在厂长面前乱许诺。”
放心,我有分寸。
他不是要我美言几句吗?我就实话实说。”
老公,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何雨柱看了看,认出是北大街副食品店买的。
既然送来了,家里蘑菇这些也不少,改天给妈送点去。”
关小关忙着做饭,何雨柱在屋里哄孩子。
何大清除夕不在家,晚饭就夫妻俩简单吃了。
晚饭后,何雨柱拎着网兜往酒楼走去。
白天要上班抽不开身,但酒楼的生意也不能不管。
刚走出大院,就碰见拎着一把芹菜的秦淮茹。
“柱子,这是去哪儿?”
“去酒楼。”
秦淮茹快步挡在他面前,“柱子,娄晓娥不用我了,眼下又没了活计。
你既有酒楼又有养老公司,给我安排个差事吧。”
“人手够了,不缺人。”
“哎——”
秦淮茹追上前去,“柱子,我什么活儿都能干,刷碗扫地都不在话下。”
她已经在家闲了几个月,再没收入,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
何雨柱没搭理她,径直走出了大院。
“柱子爷爷,求求您了,给我找个活干吧。”
听见这声“爷爷”
,何雨柱终于停下脚步,“找活可以,但不是白找的。”
秦淮茹挤出笑容:“只要能安排工作,什么条件都成。”
“拿钱来。”
“钱?”
秦淮茹一愣,“什么钱?”
“介绍工作的钱。
给得多,活儿就好。”
“何雨柱,你这是敲竹杠吧?我要有钱还来找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秦淮茹气得扭头就走。
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法子——谈钱等于要她的命。
到了酒楼,大厅座无虚席,连门外大排档也坐满了人。
刘岚在前厅和后厨之间忙得脚不沾地。
最近小龙虾和蜂蜜烤鸭卖得火爆,不提前预定根本吃不上。
后厨里,马华正料理小龙虾,何大清忙着烹制谭家菜,两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见后厨无需操心,何雨柱便去大厅帮刘岚招呼客人。
忙过一轮后,刘岚擦着汗说:“老板,您瞧见了吧?天天爆满,中午晚上都一样。
要不咱再招个前厅接待?”
目前四个服务员加刘岚都忙不过来,确实需要个大堂经理。
但合适的人选难找——既要懂管理,又得有餐饮经验。
原本的冉秋叶已调去养老公司任职,不便调动。
何雨柱让刘岚暂时顶着,承诺找到人就让她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