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老张都心不在焉,那些对话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但想到自己只是个普通工人,最终选择了沉默。
傍晚时分,四合院里欢声笑语。
关小关正给邻居们分草莓。
老公!她看到何雨柱回来,欢喜地迎上去。
三大妈赞叹道:这辈子第一次吃这么甜的草莓!秦淮茹边吃边往兜里藏:西直门卖得可贵了...
也就何副厂长舍得给媳妇买。”三大妈意味深长地说。
见关小关离开,秦淮茹又抓了一把。
三大妈讥讽道:手都拿不下了还拿?
您要是眼红自己也拿啊!秦淮茹反唇相讥。
我可没这么厚的脸皮。”三大妈转身离去。
秦淮茹对着背影翻白眼:装什么清高,没人在你怕是连盘子都端走。”
何雨柱笑着递给妻子一包桃酥:专门给你买的,趁热吃。”
秦淮茹迈着步子走过来,眼中带着笑意:“小关,又收到什么好东西啦?”
“桃酥呢,秦姐你也尝一块。”
关小关从纸袋中取出一块递给她。
接过酥脆的点心,秦淮茹轻叹道:“柱子对你可真好,这些天见你总吃草莓,那东西可不便宜。”
“倒不是天天吃,柱子新做了草莓味奶茶,卖剩下的才会带回来给我。”
一旁的何雨柱立马插话:“说什么呢媳妇,那些都是特意给你留的上等货,知道你好这口。”
关小关露出满足的笑容:“太破费了,偶尔解解馋就好。”
一盒寻常人家能吃半个月的草莓,到她这儿不过几口的量。
“只要你喜欢,吃腻了咱们再换别的。”
何雨柱说得豪气,他空间里屯着的草莓怕是能堆成小山。
被幸福包围的关小关眉眼弯弯,整个人都焕发着光彩。
相比之下,一旁攥着衣角的秦淮茹显得黯淡无光。
“小关啊…”
秦淮茹强压着酸意开口,“从前柱子给我的都是些粗粮,那会儿可没这么好的水果,是吧柱子?”
关小关但笑不语。
当秦淮茹再度伸手时,何雨柱一把抢过果盒:“陈年旧事提它作甚?这盒都快被你吃完了,未免太贪心。”
“连颗草莓都这么计较…”
“没错,就是不想给你。
能尝到还是托我媳妇心善,换我才不会让你碰半颗。”
牵着关小关离开时,何雨柱故意提高音量:“对白眼狼再好也白搭。”
身后传来草莓被捏烂的细微声响。
回屋后关小关忍不住笑道:“秦姐刚才那出真有意思。”
“她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
何雨柱揽着妻子,“见不得你好,想挑拨我们呢。”
“我才不会中计呢。
你当初帮衬她也是出于好心。”
“还是媳妇明事理。
往后离她远点儿,省得添堵。”
自那以后,任凭秦淮茹如何示好,关小关都只是淡淡应酬。
察觉态度转变的秦淮茹懊悔不已——原本能从这摇钱树上蹭些好处,如今全泡汤了。
【秦淮茹岂会罢休?向来八面玲珑的她竟在关小关这儿碰了钉子。
正盘算着,忽见刘海中拎着菜篮子走进院门。
“三大爷,这么早就去集市了?”
晨练的何雨柱迎面招呼道。
“早市的菜便宜,早起能买到乡下农民的新鲜菜。”
“对了,柱子,有个事问你?”
这时,三大爷提着菜走过来,“你知道我家老大和老二在忙活啥吗?”
“三大爷,他们的事我哪清楚?”
“前几天我看见光福去你家了,他没跟你说啥?”
“哦,他是来过,说要学着做生意。”
“我就知道他们不死心,非要去学阎解成。
可你也看见了,阎解成做生意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跟他能学出好来?”
正说着,何雨柱瞥见阎埠贵从屋里出来,刘海中却还在喋喋不休,他便装作没看见。
“三大爷,光福是听说厂里可能要裁员,怕以后没着落,想提前找点路子。”
“做生意可以啊,但总得找个靠谱的人学,偏要去问阎解成?他自己混得那副德行,跟着他能学到什么?”
何雨柱心知刘光福找他不成,转头就去找阎解成了。
“再说了,阎解成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纯粹是个败家子,欠一屁股债还折腾。
要是我儿子敢这样,不等别人动手,我先打断他的腿!”
“哟,刘海中,大清早在这儿嚷嚷,要打断谁的腿啊?”
何雨柱暗自发笑,继续低头扫地,等着看热闹。
刘海中脸色一变,挤出笑容道:“埠贵,起这么早啊?”
“不起早还听不到你骂我呢!我儿子再没出息那也是我管,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埠贵,我可没说阎解成啊!我是说我家孩子要是做生意亏得倾家荡产,我非得打断他的腿,再撵出家门不可!”
阎埠贵冷笑一声,“刘海中,你最好管好你家光福和光天,别整天缠着我家解成打听赚钱门道。
以后要是亏了钱,是不是还得赖我们家?”
“埠贵,”
刘海中尴尬地笑笑,“我可没说过这话啊!”
“你是没明说,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这……你……”
刘海中一时语塞,涨红了脸。
“刘海中!”
三大妈从屋里探出头,“菜买哪儿去了?赶紧回来,锅里等着呢!”
刘海中拎着菜悻悻地走了,一进门就嚷道:“不行,必须开个会!再这么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何雨柱也回了屋,关小关已经摆好早饭——白面馒头、贴饼子,还有一锅热腾腾的南瓜粥。
“媳妇,听见没?三大爷和四大爷吵起来了。”
“这一大早的,吵什么呀?”
关小关坐下,捏了个包子吃起来。
“刘光福昨天来找我,让我帮着谋个生意。
我那摊子他干不了,就没答应,结果他转头就去找阎解成了。”
关小关摇头,“刘海中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由着刘光福他们跟着阎解成瞎混?”
“等着瞧吧,刘光福迟早要走阎解成的老路。”
这年头,下海经商是个新鲜事儿。
有人胆子大,试着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
但何雨柱心里明白,做生意不是谁都行的。
吃完饭,刘海中叫住刘光福、刘光天和刘光荣,“都别走,有事要说。”
“爸,”
刘光福一脸不情愿,“我还赶着上班呢,晚上再说吧。”
“不行!现在不说,你们非得走歪路不可!”
“有那么严重吗?难道要打仗了?”
刘海中狠狠瞪了刘光福一眼,别胡说八道,小心被人抓走。”
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倒是快说啊,我还赶着上班呢。”
刘海中皱着眉头:那些下岗的消息都是谣言,你们都别信。”
刘光天追问道,您怎么知道是谣言?
这事说来话长,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安心工作,别因小失大。”
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需要本钱的。
咱家要是有钱,我绝不阻拦。
可眼下家里哪来的钱给你们做生意?趁早死了这条心。”
刘光福和刘光天交换了个眼神,这才明白父亲已经知道他们偷偷做生意的事。
既然瞒不住了,刘光福干脆承认:爸,我们是想给家里多挣点钱。
万一真下岗了,总不能去菜市场当力工吧?
刘光天嗤之以鼻:那是乡下人干的活,城里人谁干那个!
这不是还没下岗吗?真到那天再说。”刘海中坚决反对儿子们做生意。
他心里清楚,这两个小子肯定是打他存款的主意。
刘光福知道说不通父亲,但现在已经找好了合伙人,不可能半途而废。
他趁上班时间溜出工厂,去找杨厂长的小舅子。
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项目,刘光福诉苦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杨厂长的小舅子胸有成竹:项目我有的是,你只管出钱,赚了对半分。”
到底是什么项目?
暂时保密,等赚钱了自然告诉你。”对方神秘地眨眨眼。
虽然心里没底,但想到对方是杨厂长亲戚,刘光福还是决定相信他。
......
何雨柱一早先去了轧钢厂,接着赶到五一七厂报到。
何雨柱同志来得正好,办公室都安排好了。”
多谢王厂长费心。”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别这么客气。”
新办公室就在厂长隔壁,虽然不大但整洁明亮,窗台上摆着盆红艳艳的花。
缺什么尽管说。”
已经很好了,咱们先去车间看看吧。”
车间里,王厂长指着台精密仪器介绍:这就是磁力针,彩电显像管焊接的核心设备。”
何雨柱第一次见到实物,不得不承认国外技术确实先进。
想到国内还在用手工焊接,他顿时萌生了自主研发的念头。
机器有问题吗?见何雨柱盯着设备不说话,王厂长有些担心。
没问题。
这台设备调试过了吗?
毕竟是最新型号,需要专业工程师才能操作。
王厂长解释道:目前国内尚未掌握这项技术,我们仍在使用传统焊接工艺。
不过厂里有位技术过硬的员工,他已经学会了新机器的操作流程,再熟悉一阵就能正式上岗了。”
何雨柱见王厂长对工作安排周全,便没再多言。
上午他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部署五一七厂下一阶段重点任务。
首要任务是掌握新设备操作,毕竟磁力针代表着全球顶尖技术。
同时要抓紧培养彩色显像管技术团队。”何雨柱强调道。
虽然磁力针自动化程度高,但单条产线产能有限。
全厂各车间分工协作,有的生产电视机零部件,有的负责整机组装。
除进口的磁力针生产线外,另有四条需要人机配合的半自动产线。
何雨柱决定每周一三五开设四小时培训课,加速技术人才培养。
上级要求尽快实现彩色电视机量产,毕竟我国在这领域已落后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