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夜里对秦京茹下手,好好收拾她,怎么能现在就去保城?
这时易忠海家的手摇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
老式的黑色磁石电话亮起指示灯,需要总机人工转接。
“喂,秦淮茹?你在医院问我要钱?”
电话是秦淮茹从市中心医院打来的。
邻居们都很诧异,没想到间接害死一大妈的秦淮茹还有脸给一大爷打电话。
三大妈翻着白眼嘀咕:“果然和一大爷不清不楚,缺钱就找他!”
“许大茂去医院要钱了?”
“难道他脑袋能治好?”
“治好了也是个残废!”
“秦淮茹不是拿了许大茂几个月工资吗?怎么还问一大爷要钱?”
何雨柱立刻明白了秦淮茹的算盘。
这女人事事以棒梗为先。
如今棒梗出狱归来,再过几年就该娶媳妇了。
作为“慈母”
,她自然要替儿子张罗婚房。
棒梗要房子得花钱,许大茂做手术也得花钱。
看来秦淮茹压根没打算把钱花在许大茂身上,连他的工资都要抠下来留给棒梗!
何雨柱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院里回荡。
许大茂要是知道自己娶了这么个媳妇,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死了都能气活过来!
“柱子这是怎么了?”
“怕是魔怔了。”
众人都以为一大爷会拒绝,谁知他竟然对着话筒叹道:“要这么多?我手头不够,得找院里人凑凑。”
这话一出,何雨柱震惊不已。
全院老少都瞪大了眼睛。
老好人?老圣母?
是真善良还是真糊涂?
就算他和秦淮茹真有什么,可她要救的可是许大茂啊!那个气死一大妈的仇人!
易忠海居然圣母到要给仇人筹钱治病?
“疯了吧?”
“一大爷真疯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默默把手 兜里,事不关己。
一大爷转头看向了何大清。
“二大爷,老何,秦淮茹手头紧,要凑许大茂的手术费。
我这点退休金和存款都给小当和小槐花了。
实在拿不出更多了。”
“何大清,听说你在聚仙楼当主厨,儿子也出息。
你帮着出点?”
何大清没吭声,眯起眼睛,目光转向何雨柱。
何雨柱问:“一大爷,您真没钱了?”
“全给小当和小槐花了。
剩下的钱给老伴办了后事,买棺材置办丧仪,现在一分不剩。”
何雨柱气得笑出声。
“一大爷,您的钱全都贴补秦淮茹一家子了。
如今退休金没了,积蓄也没了,还替她说话?”
他实在弄不明白,易忠海到底是真心疼秦淮茹,还是纯粹糊涂。
要说心疼,也不至于连许大茂的事儿都管,难不成真是个活菩萨?
易忠海重重叹气,站在院 高声说道:
“街坊们!咱们自从取消全院大会,很久没聚这么齐了。
今儿我就说几句。”
“都是邻里邻居的,谁有难处大家帮一把。
现在许大茂出事,咱院儿不能袖手旁观。
甭管谁先挑的事儿,总不能闹出人命吧?”
“我提议,每家捐十块钱,帮许大茂和秦淮茹渡过难关。
秦淮茹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不能让她把养孩子的钱都搭进去。”
刘海中沉默。
阎埠贵也不吱声。
众人纷纷低头,心里都觉得易忠海彻底没救了。
自家被秦淮茹掏空,现在还想拉着全院一起当 ?不可能!
何大清也是这意思,坚决反对。
但他不好开口,只能指望何雨柱。
何雨柱冲他爹使个眼色,示意自己有办法。
“一大爷,天儿不早了,筹钱也得明天去银行取。
大伙儿先回去歇着,明早再说。”
何雨柱好说歹说把易忠海劝回屋,院里人总算松了口气。
一进屋,何雨柱立刻提议:
“一大爷,棒梗现在住贾家,秦京茹带着两个姑娘不太方便。
您这么疼秦淮茹的孩子,不如今晚委屈一下,搬去秦京茹那屋。
我把秦京茹和小当、小槐花接到您这儿来,屋里也热闹些。”
易忠海正愁老伴走后屋里冷清,听说为了照顾秦淮茹的孩子,便稀里糊涂答应了。
当晚,秦京茹母女三人被关小关带到易家。
易忠海则住进了贾家厢房,睡在秦京茹原来的床上。
何雨柱什么都没做,只拉着刘光天在院里喝酒,听他抱怨父亲打骂自己的事儿。
上半夜静悄悄的。
下半夜,刘光天喝得晕乎乎,正要回屋醒酒,突然贾家传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嗷——!”
刘光天醉眼朦胧,觉得不对劲。
“柱子,这声儿不像女人啊……像是一大爷?”
刘光天猛地冲进刘家,拳头重重砸在门上。
整个四合院的灯光被惊醒,街坊邻居迅速聚集在贾家门前。
确实是易忠海的声音!
好像棒梗也在?
他们该不会动手了吧?
老易这身子骨哪经得起打?快把门撞开!
何雨柱一脚踹开了贾家大门。
房间里的场景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阎埠贵惊叫道:棒梗!你在干什么!
被打断的棒梗瞬间瘫软。
他本想报复秦京茹,却误闯进了易忠海的房间。
被识破后,他没有停手——想到易忠海和母亲的丑事,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他要让这些男人付出代价!
可惜现在懊悔的是两个人:易忠海和棒梗自己。
刘海中一家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位一直关照秦淮茹母子的老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畜生!刘海中怒吼。
刘家三兄弟立即冲上前,抡起拳头往棒梗脸上招呼。
不知廉耻的小杂种!
跟你妈一个德行!
棒梗完全懵了。
刚才还在兴头上,转眼就被众人围攻。
他满脸是血,却仍叫嚣着:秦京茹呢?叫她来!
躲在人群中的秦京茹瑟瑟发抖。
她现在明白何雨柱为何安排她去易家借宿了一—原来早有预料。
柱子哥,谢谢你。”秦京茹哭成了泪人。
何雨柱看着这个天真的乡下姑娘:还想在城里钓金龟婿吗?
不敢了不敢了。”秦京茹拼命摇头。
何雨柱叹气道:回老家去吧。”
好,我听你的。”
她不知道,这个建议将改变她的命运。
离开许大茂后,她的家乡很快就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棒梗仍在众人的拳脚之下哀嚎。
而易忠海坐在床边,失魂落魄。
何雨柱为他披上背心:还要帮秦淮茹筹钱吗?
老人突然抱住何雨柱,像个孩子般痛哭起来。
阎埠贵怒不可遏,命令两个儿子继续教训棒梗:给我往死里打!
四合院里炸开了锅。
易忠海白天刚张罗着给那对母子募捐,晚上就遭了棒梗的背叛。
老爷子气得直哆嗦,捶胸顿足:养条狗都比养你这白眼狼强!
派出所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棒梗二进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整个派出所的民警都震惊了。
第二天大伙儿发现,这小子脸上挂了彩,看来在号子里没少受照顾。
这回棒梗要在铁窗后蹲上三年。
四合院的邻居们不但没人同情,还放起了鞭炮。
秦京茹自告奋勇要给保城的贾张氏报信,歪歪扭扭写满三页纸:让你看看自己养的好孙子!
何雨柱拿着信往邮局走,忽然感觉袖口里的空间剧烈震动。
躲进胡同一探,发现原本荒芜的空间竟变得郁郁葱葱,天际堆积的云层里隐约有东西要落下。
【叮——】机械音在脑中响起。
原来空间每变化十次就能解除冷却,改变剧情或收获作物都可能触发盲盒奖励。
正琢磨着,一个闪着蓝光的优秀盲盒就从云层里掉了下来。
彩色显像管大师技能?何雨柱被灌入脑中的知识震住了。
这可是1980年,掌握这门技术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邮局柜台前,他边买新发行的磷光邮票边盘算:49特种邮票将来能翻多少倍?穿制服的小伙子的吆喝声飘进耳朵:航空票一毛喽!这声调让他恍惚看到了四十年后的拍卖会。
《水路邮运》邮票图案是大连邮政局的鸿雁1号邮船。
《汽车邮运》描绘了一辆运送邮件的邮政卡车。
《火车邮运》刻画了飞驰的旅客列车。
《航空邮运》展现了三叉戟客机翱翔蓝天的英姿。
何雨柱美滋滋地把这套特种邮票收进钱包。
邮局小伙子搭话道:老哥常来啊,一看就是老集邮迷了!何雨柱爽朗一笑:就爱集邮这点爱好。”
小伙子又拿出几版邮票:上月您没买到的紧俏货,这次补印了我特意留着。”何雨柱眼前一亮,《女排世界杯冠军》《诞辰九十周年》《十一 念》这些抢手票居然都有。
小小方寸间记录着时代风云,集邮正是珍藏历史。
在现代错过老邮票的何雨柱,如今可算如鱼得水。”全要了!他爽快道。
小伙接过钞票往头顶铁线一挂,地滑向收银台——这年头的特色结账方式。
采购完毕的何雨柱顺路去供销社,买了白猫香皂、牡丹牌缝纫机针,还拎着个三个孩子喝奶粉厉害,母乳根本不够。
关小关看见白猫香皂打趣道:这猫脸拉得老长。”包装上那只垮着脸的猫咪逗得夫妻俩直乐。
正洗脸时,阎埠贵来借打火机。
何雨柱嘀咕:您这人民教师还蹭火?别提了!阎埠贵叹气,是一大爷要用。
他最近整天对着亡妻照片抽烟,从前可是烟酒不沾的人。”
正说着,满脸倦容的秦淮茹迈进院子:四大爷,给一大爷筹的款子怎么样了?她刚从医院陪护回来,眼袋浮肿,早没了往日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