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让我上课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苏依依歪着她的脑袋撞了下顾世然的脑袋,好像有点抱怨的意思。
“你上课还上出瘾了?”
“那倒不是,就是感觉在上课的时候老师会胡扯,还会讲点亲身经历的故事,其实仔细听听还挺有意思的。”
“让你上的都是水课,水课本就没什么讲的,老师只能对着ppt发散思维。”
“你上的是专业课?”
“没错,大三的专业课变多,水课也就少了几节,让你上课的机会自然就变少了。”
如今的苏依依已经对洛城大学的校园很熟悉,因为顾世然所学专业的缘故,需要在小教室、阶梯教室、机房、实训中心和各种各样的实验室之间辗转。
她觉得读书真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别是大学课程,竟然要学那么多东西。
苏依依有时也会跟着顾世然听听那些专业课,但每次坚持不到几分钟就会觉得困,讲堂上的老师也不苟言笑,嘴里说的净是她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大学上完之后还有吗?”苏依依突然就有点操心。
“有什么?”
“就是学校吧……或者说是学历?”她撅着小嘴思来想去,尽量把心里想的准确表达出来,“就是大大学,你大学上完之后是不是还要上大大学?”
顾世然扶着额头有些汗颜,“你说的是研究生吧?”
“研究生是什么?”
“大学上完之后若还接着上学的话,那就叫研究生。”他用苏依依能听懂的话去解释。
“那你要不要当研究生?”
“我没考研究生的想法,也没这个能力,有些狠人从大一入学时就开始备战考研,那叫一个目标明确,我现在大三了,连准备都没准备过。”
“那就好……”
天气越来越冷,但苏依依并不想穿的太厚、太臃肿,不过却被顾世然驳回了意见。
肉体强度高归肉体强度高,但又不是不会感冒发烧,只能做到比普通人的免疫力强亿点点,该生病时还是会生病。
冬天操场上的人很少,比起夏天晚上的操场简直是两个极端。
如果没课的话,多数大学生都会选择待在温暖的宿舍里打游戏或睡大觉,毕竟住宿费都已经交过了,那就发挥出住宿费的作用。
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但下午还有一节,他俩闲来无事就到操场上瞎晃悠。
在顾世然的要求下,苏依依还是穿上了既厚又保暖的小袄,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围脖,快要把小半张脸遮住。
苏依依不知是养成习惯了还是怎样,她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手机放兜里,手里拿着顾世然的手机鼓捣,这次也不例外。
随着几声提示音响起,苏依依把他的手微微抬起亲了下他的手背,“银行给你发信息,你的银行卡又收到转账了,好多位数字。”
顾世然的对此并没有意外,神色很是平常,“那应该是分红的钱到账了,虽然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但我怎么说也算是楚氏集团的一个小股东。”
“那咱们现在算不算是有钱人?”
“应该算吧!我一直感觉钱这种东西够花就行,太多也没什么用。”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现在他真心觉得钱就是身外之物,只有常伴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学的是机械专业,但他毕业后是没一点可能去从事机械相关的工作,毕竟他不用再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
造化弄人啊!
“你有没有什么一直想买却因为太贵而没买的东西?”他忽的想问问苏依依这事,毕竟现在有条件了,他想好好治治苏依依那抠门的毛病。
“天上的星星我想要,月亮我想要,还有大太阳,我也想要。”苏依依把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脸正经的看着他,接着又神色稍变,“巴掌我可不想要,脑瓜崩我也不想要。”
“问你就白问。”
他转动眼珠,往操场中央瞧了两眼,随后就领着苏依依走了过去。
“这个草坪干净吗?”苏依依往脚底下指了指。
“你知道我想坐?”
“你想坐?”
……
经过一通谜语人交流之后,两人都盘腿坐下,也不管这草坪是否真正干净,反正看起来至少挺干净的。
“头发有些长了,而且这新长出来的头发都是直的,之前的头发被烫的卷卷的,”苏依依把他的头摁低,小手插进他的发丝间充当起梳子,替他理顺头发,“咱们要不要去理发店?”
“别了吧,我想把头发留长一点。”
“跟我的头发一样长吗?”
“那不至于,就是稍微留长一点,刚好能扎马尾就差不多,”他也注意到了苏依依头发,就反过来问:“你这头发都垂到腰上了,不打算稍微剪剪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剪的。”
顾世然嘴角一歪,眉峰高高扬起,一脸的惊奇,“你确定这句话是这么用的?”
“不是吗?”
“用吧用吧……”
一直到12月份,洛城的第一场雪才虽迟但到,雪一下,空气中夹杂着的寒意反倒少了一点。
苏依依像是没见过下雪似的,推开窗户走到阳台上,伸手去抓那留不住的雪花,无论抓几次都是徒劳无功。
“老公你也来阳台!”苏依依微微转过身,朝坐在沙发上码字的顾世然招手。
“过去干嘛?”
“看雪呀!”
“来了。”
迎着盛大的雪景,两人站在阳台上紧紧相拥,不知道吻在一起了多久,也不管夹杂着雪花的冷风拍打在身上。
此时此刻,整个世界都已经为之静止。
尽收眼底的城市全都是银装素裹的一片,好像换上了一套冬季限定的皮肤,大多数的小动物启动了冬眠模式,唯独枝头上还有极个别的小鸟吱吱呀呀,一蹦一跳间还把树枝上的雪震落到地面上。
“书上说:他日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接吻结束后的苏依依连忙张嘴,脸上还带着期待。
“要不我去把头发染白了?这样咱俩就都是白毛了,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共白头。
而且你这句话用的也不对,这句话是说两个爱而不得的人没法真正在一起,只能靠着同淋雪的方式共白头。
咱俩都在一起多久了,说这句话多少有点不合适。”
苏依依决定还是不要讲理了,就甩甩小手,使着性子,“我就想去小区楼下玩!”
“好好好,听你的。”他弯下腰抱起苏依依的腿把她抱起来,合上阳台窗户往楼下走。
“哪有你这样抱人的,跟抱小孩似的。”
“那我把你放下了?”
“还是抱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