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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十九年夏,京城的暑气刚攀上桌案,金銮殿内的气氛已比三伏天还要灼人。李珩刚抬手揉了揉眉心,阶下就有一道苍老的身影“扑通”跪倒,象牙笏板重重磕在金砖上,震得殿角铜铃微响。

“陛下!臣有本启奏,事关国本,万不可缓!”国子监祭酒周怀安白发凌乱,蟒袍下摆沾着尘土,显然是从家一路奔来的。他身后跟着二十余位文官,有吏部的郎官,有翰林院的编修,更有三位须发皆白的大儒,一个个面色凝重如丧考妣。

李珩搁下御笔,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周卿平身,有话慢慢说。”

周怀安却不起身,双手高举奏折,声泪俱下:“陛下可知,如今京城街头小儿都在唱‘算盘响,圣贤慌,数据准,礼法亡’?沈恪推行那所谓‘实证’,设什么算学馆,教农夫商贾摆弄算珠,传的全是离经叛道的异学,这是要乱我大靖千年传统啊!”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嗡嗡作响。站在百官之列的沈恪挑了挑眉,悄悄把袖中的《实证算经》修订稿往身后藏了藏——昨儿苏微刚改完“观测误差”那一章,墨迹还带着点清香,可不能被这些老儒瞧见,免得又说他用“妖书”玷污官袍。

“陛下明鉴!”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启出列,他比周怀安沉稳些,却也语气森然,“沈大人在京郊设学馆,招的尽是农夫、账房,甚至还有女子入学,这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相悖!更有甚者,他教学子用算学度量星象,说什么‘天圆地方是虚言’,这简直是对天道的亵渎!”

一位姓吴的大儒紧接着开口,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周礼》有云,‘绝地天通,罔有降格’,星象天意乃是陛下与上天沟通的桥梁,岂能容凡俗数据度量?沈序此举,是要断我大靖的龙脉啊!”

李珩的目光扫过殿中,最后落在沈恪身上,似笑非笑:“沈卿,他们把你说成是挖龙脉的祸首了,你就没什么要辩解的?”

沈序出列躬身,青袍下摆扫过金砖,动作从容不迫:“陛下,臣有三问,想请教周祭酒与张大人。”他没等对方回应,便朗声道,“第一,若算学是异学,那江南农户用算学算出灌溉量,多收的三百万石粮食,算不算异粮?第二,若观测星象是亵渎天道,那大同军屯用观测数据避开风沙,保住的两千将士性命,算不算亵渎天命?第三,若女子学算学是乱礼法,那林晚晴用算学帮江南商户查出贪墨,挽回的十万两税银,算不算乱王法?”

这三问层层递进,砸得周怀安一时语塞。张启急忙补道:“强词夺理!那些不过是末技小利,怎能与圣贤大道相比?如今全国建了两百多个观测点,耗银五万两,这笔钱都从百姓赋税中来,你可知江南已有人怨声载道?”

“五万两?”沈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陛下,这是观测点的明细账目。每个观测点用的木料是旧义仓拆的,匠人是王二柱带的匠人联盟自愿帮忙,工钱只给了伙食费。真正花的银子,是买铜铸刻度的三千两,还是从司天监旧年结余里出的。倒是去年江南洪涝,若不是观测点提前预警,朝廷赈灾就要花五十万两,这笔账,张大人怎么不算算?”

他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太监高声通报:“启禀陛下,京郊农户、算学馆学子求见,说有要事面奏陛下!”

周怀安脸色一变:“陛下,此乃沈序预先安排的托词,农夫学子懂什么国政,岂能让他们擅闯金銮殿?”

“怎么不懂?”沈序笑道,“他们是实证的受益者,也是赋税的缴纳者,最有资格说话。”

李珩饶有兴致地挥挥手:“宣他们进来。”

最先走进来的是王二柱,他穿着新做的匠作郎官服,却还是改不了老习惯,进门就拱手作揖,差点把腰间挂的测天仪零件甩出来:“草民王二柱,给陛下磕头!”他身后跟着周阿婆、王小虎,还有几个穿长衫的学子,最显眼的是林晚晴,月白衫裙衬得她身姿挺拔,手里还捧着个算盘。

周怀安见了林晚晴,气得吹胡子瞪眼:“女子入宫,成何体统!”

林晚晴不卑不亢地屈膝:“回大人的话,《诗经》有云‘妇有长舌,维厉之阶’,可没说女子不能说真话。民女今日来,是要给陛下算笔账。”她把算盘往地上一放,噼啪拨响,“去年江南旱灾,若按旧法凭经验灌溉,每亩地要浪费三担水,两百亩地就是六百担。用沈大人教的算学算灌溉量,每亩省两担水,这些水救了隔壁村的五百亩稻田,产出的粮食够缴十户人家的赋税。请问大人,这算学是祸是福?”

王小虎也挠着头上前:“俺以前种地,播种全凭老辈说的‘一捧够’,今年用算学算,知道一亩地要播三升种子,不多不少,收成比去年多了两成。俺家缴的赋税也多了,这不是给朝廷添钱吗?怎么就加重负担了?”

周阿婆牵着孙子周小福,把一个木算盘举到御座前:“陛下您看,这是俺孙子做的算盘。他用算学帮村里算田租,以前账房先生算一次要收五十文,还常算错。现在小福算,分文不取,还没差错。这算学要是异学,那俺们村百姓都成异端了?”

周怀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众人:“你们、你们都是被沈恪蛊惑了!圣贤之书才是根本,这些匠人之术,终究是旁门左道!”

“旁门左道能让百姓吃饱饭,总比空读圣贤书饿肚子强吧?”沈恪接过话头,从怀中掏出一页纸,“陛下,这是今日刚收到的奏报。塞北学子巴特尔用观测数据算出草原草量,让牧民合理放牧,今年虽遇小旱,却没像往年那样饿死牛羊,还向朝廷缴了三千匹骏马。这要是旁门左道,臣倒希望这样的‘左道’多些。”

张启见势不妙,急忙转向李珩:“陛下,沈恪此举看似有益,实则动摇儒学根基。若人人都去学算学,谁还读四书五经?谁还讲君臣父子?长此以往,人心必乱!”

“张大人这话就错了。”太子李烨从屏风后走出,他手里拿着一本《实证算经》,封面上的算盘图案被摩挲得发亮,“儒学是治国之本,算学是治国之术,本就相辅相成。儿臣读《论语》,知‘节用而爱人’,沈大人的算学,正是教百姓节用,帮朝廷爱人。儿臣近日用算学核算国库收支,发现去年各地藩王虚报损耗的银子,竟有十二万两,这难道不是算学的用处?”

李珩接过太子递来的账册,翻了几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把账册往御案上一拍:“张卿,你掌管翰林院,竟不知藩王虚报损耗?反而盯着百姓的算盘不放,这就是你所谓的‘圣贤之道’?”

张启吓得跪倒在地,额头贴着金砖:“臣、臣失察……”

周怀安还想争辩,却被沈恪递来的一样东西堵得说不出话——那是一块刻着刻度的木板,上面记录着近一个月的日影长度。“周祭酒,您说天圆地方,可这观测记录显示,日影长度每月都在变,若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怎么解释?”沈序指着木板上的刻度,“这不是异说,是臣和学子们每天盯着太阳测出来的。您若不信,可去算学馆亲自观测,臣给您备着茶水。”

有个年轻的编修忍不住开口:“陛下,臣昨日去算学馆旁听,见沈大人教学子‘民为邦本’,说算学是为了让百姓过得好,这与儒学宗旨并无相悖之处。”

“是啊陛下,”另一位官员附和,“江南织造局用算学算布料用量,今年省了两万两银子,这些钱都充入了军饷,将士们都念着陛下的好呢。”

李珩看着殿内争论的众人,突然笑了。他起身走到沈恪面前,拿起那本《实证算经》,翻到“农时算学”那一章:“‘长乘宽得面积,亩数乘产量得收成’,这话虽直白,却比之乎者也管用。沈卿,你要做的,不是让百姓丢了圣贤书,而是让他们用算学把圣贤书里的道理落到实处。”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金銮殿:“传朕旨意,实证算学馆照常办学,各地观测点继续修建,所需银两从藩王虚报的损耗中支取。周怀安、张启等人,闭门思过三月,抄写《论语》‘富民’篇百遍,好好想想什么是真正的‘为国为民’。”

旨意一下,周怀安等人面如死灰,只得领旨谢恩。沈序和众农户学子磕头谢恩,王二柱起身时太急,差点撞翻旁边的香炉,引得殿内众人一阵低笑,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

退朝后,太子李烨拉着沈序的手笑道:“沈大人,今日你这三问可是精彩,把周祭酒问得哑口无言。”

沈序苦笑道:“太子殿下就别取笑臣了,这些老儒认准了‘传统’二字,今日虽退了,日后怕是还会发难。”

“怕他们作甚?”王二柱凑过来说,“沈大人,俺们匠人联盟商量好了,以后每个观测点都立块碑,刻上‘实证利民’四个大字,让百姓都知道这是好事,看他们还怎么说!”

林晚晴也道:“沈大人,学生已联络江南的书商,准备把《实证算经》翻译成蒙语和苗语,让边疆的百姓也能学到算学。他们要是再敢说算学是异学,学生就带边疆的牧民来跟他们理论。”

沈序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暖意融融。他刚要说话,就见苏微提着个食盒从宫门外走来,食盒上还放着一卷图纸:“沈大人,算学馆的新教材编好了,还有王二柱要的观测仪改进图。我听说你在金銮殿上舌战群儒,特意做了些绿豆糕给你压惊。”

王二柱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苏姑娘做的绿豆糕最好吃了,俺也沾沾沈大人的光……”话没说完就被苏微敲了手背。

“就知道吃。”苏微笑道,“沈大人,张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多留个心眼。我听说他们在联络各地的保守派官员,似乎要在新历修订上做文章。”

沈序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的绿豆糕被做成了算盘的形状,算珠是用红豆做的,精致可爱。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新历修订本就是重头戏,他们要发难是迟早的事。不过没关系,咱们有数据在手,有百姓支持,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招,都能接得住。”

几人正说着,就见张启的亲信低着头从旁边走过,眼神躲闪,显然是在偷听。王二柱气得就要上前,被沈恪拦住了:“别理他,让他回去报信。咱们正好趁这段时间,把新历的观测数据再核对一遍,让他们挑不出半点错处。”

回到算学馆时,夕阳正洒在院子里的露天讲台上。学子们正在练习算盘,噼啪的声响此起彼伏,和远处传来的蝉鸣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周小福看到沈恪,举着算盘跑过来:“沈大人,俺今天算出了月亮的影子变化,苏姑娘说这对修订新历有用!”

沈序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做得好。以后你还要教更多人学算学,让大家都知道,数据能解释天地间的道理,也能让日子越过越好。”

苏微展开新教材的图纸,指着上面的插图说:“你看,这是我画的浑天仪结构图,比之前的更详细,学子们一看就能明白。还有这新添的‘节气计算表’,把观测数据和节气对应起来,比老历的口诀准多了。”

沈序看着图纸上细致的线条,又看了看院子里认真学习的学子们,心中充满了底气。他知道,张启等人的阴谋就像夏日的雷雨,来得猛,去得也快。而实证思想就像院子里的梧桐树,只要根扎在百姓中间,就不怕任何风雨。

当晚,算学馆的灯亮到了深夜。沈序和苏微在灯下核对新历的观测数据,王二柱带着匠人修理观测仪,学子们则在教室里讨论问题,算盘声、读书声、工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充满希望的歌谣。

而在张府,张启正对着一桌子的奏折发脾气,茶杯被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一群废物!连个沈恪都扳不倒,还谈什么维护儒学根基!”他的亲信低着头说:“大人,沈序现在有百姓和太子支持,硬拼不行,只能从新历入手。只要我们能证明他的新历有误,就能说他欺君罔上,到时候就算有太子保他也没用。”

张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得对。新历修订是大事,他沈序想用数据改老历,简直是自寻死路。去,把各地的旧历博士都找来,再搜集他观测数据的错处,哪怕是小数点算错一位,也要放大了说!”

亲信领命而去,张启走到窗边,看着算学馆方向的灯火,咬牙切齿道:“沈恪,这一次,我看你怎么翻身!”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算学馆里,沈恪正拿着林晚晴提出的“数据核对法”,对新历的每一个数据进行第三次核对。苏微在一旁记录,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字迹:“建元十九年七月,观测数据无误,可入新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桌上的观测记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不仅是新历的基础,更是实证思想的见证。沈恪知道,一场关于新历的决战即将来临,但他和他的伙伴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几天后,沈序将新历的初稿递交给了李珩。奏折中,他详细说明了新历的观测依据、计算方法,还附上了各地观测点的验证报告。李珩看完后,当即下令召开钦天监会议,让沈恪与保守派官员当面辩论新历的优劣。

消息传到算学馆,学子们都为沈序捏了一把汗。王小虎挠着头说:“沈大人,那些老官肯定会刁难你,要不俺们跟你一起去,用算学跟他们讲道理!”

沈序笑着摇摇头:“不用,道理不在人多,在数据准不准。你们好好学算学,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持。”

苏微递给沈恪一个布包:“这里面是关键数据的副本,还有我画的浑天仪模型图纸,要是他们质疑观测方法,你就把图纸给他们看。”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我已经让林晚晴联系了江南的观测点,随时可以传来最新的验证数据。”

沈序接过布包,感受到里面沉甸甸的分量——那不仅是数据和图纸,更是伙伴们的信任和百姓的期盼。他握紧布包,目光坚定:“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更不会让那些想阻碍实证思想的人得逞。”

钦天监会议的前一天,沈序去了京郊的观测点。王二柱正带着匠人给观测仪刷桐油,见沈恪来了,放下手里的刷子迎上来:“沈大人,这观测仪都调试好了,保证比钦天监的旧仪器准十倍。明天要是那些老顽固敢质疑,俺就把这仪器搬到朝堂上去,让他们亲眼看看!”

沈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不过朝堂上用不着搬仪器,咱们用数据说话就够了。”他走到观测仪前,看着上面清晰的刻度,又望向远处的田野。此刻,农夫们正在用算学算收成,孩子们在田埂上用树枝练习算盘,夕阳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沈序突然明白,文官集团的构陷也好,保守派的阻挠也罢,都只是历史长河中的小波澜。而实证思想就像这夕阳,虽然会遭遇黑夜,却总会在第二天升起,照亮更多人的路。

钦天监会议当天,朝堂上再次挤满了官员。张启带着各地的旧历博士,捧着厚厚的旧历典籍,气势汹汹地等着沈恪。而沈恪只带了一个布包,从容不迫地走进殿内。

一场新的交锋即将开始,这一次,不仅关乎新历的修订,更关乎实证思想的未来。沈恪站在殿中,目光平静而坚定,他知道,自己身后不仅有苏微、王二柱这样的伙伴,还有千千万万相信算学、相信实证的百姓。

李珩坐在御座上,看着下方的众人,缓缓开口:“新历修订,关乎国计民生,今日辩论,只论数据,不论私情。沈卿,你先说说你的新历。”

沈序深吸一口气,打开布包,拿出观测记录和图纸,开始详细讲解新历的修订依据。他的声音清晰有力,每一个数据都有凭有据,每一个观点都逻辑严密。而张启等人的质疑,都被他用精准的数据一一驳回。

当沈序拿出江南最新的观测数据,证明新历对台风的预测比旧历准确三成时,殿内彻底安静了。李珩看着那些详实的记录,又看了看哑口无言的保守派官员,终于拍板定论:“沈卿的新历,数据详实,测算精准,准奏!即日起,新历开始在全国推广,钦天监官员须向沈卿学习实证观测方法,不得有误。”

旨意下达的那一刻,沈序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望向殿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他手中的观测记录。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实证思想传播的新开始。

退朝后,沈序刚走出宫门,就被等候在外面的苏微、王二柱和学子们围了起来。周小福举着算盘欢呼:“沈大人,您赢了!以后咱们都能用新历了!”

苏微笑着递上一块绿豆糕:“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王二柱拍着胸脯说:“沈大人,俺们匠人联盟已经开始打造新的观测仪了,保证让新历在每个州县都能用得上!”

沈序看着眼前欢呼的众人,又望向远处繁华的京城,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实证的种子继续在百姓心中生根发芽,就没有什么能阻挡这股历史的潮流。而他,将继续带着伙伴们,在推广实证思想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

(第八十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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