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肃连声称赞,哄得娄父开怀大笑。
当晚苏肃下厨做饭,饭后才告辞。
出门前已嘱咐吴秀琴给老太太准备晚饭,所以并不急着回家。
又闲坐片刻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娄母掏出三百块钱和粮票塞给娄晓娥。
这是爸妈给的生活费,该花就花。
我们现在还有积蓄,每月都有进账。”
娄晓娥连忙推辞:不用了,苏肃收入不错,我们够用。”
我都成家了,该孝敬您二老才对!
傻孩子,嫁人了也是我们的闺女。”
父母给的拿着。”娄母硬塞过去,瞪了她一眼。
娄晓娥望向苏肃。
苏肃微笑道:收下吧,爸妈的心意。”
长者赐不可辞。”
娄晓娥这才接过:谢谢妈!
跟亲妈客气什么!天黑了路上小心。”
目送小两口离去,老两口才转身回屋。
路上苏肃感慨,这就是父母心。
即便女儿出嫁了,仍怕她在婆家吃苦。
世上多的是不孝子女,却少有不顾儿女的父母。
可怜天下父母心。
到家洗漱后,见老太太还没睡,夫妻俩陪着说了会话。
等老人睡下,两人才回房休息。
老公,我这肚子一直没动静怎么办啊?
新鲜劲过后,娄晓娥又为孩子发愁了。
苏肃也无奈:顺其自然吧,该来总会来。”
不行,光说不练假把式。”娄晓娥态度坚决。
苏肃闻言苦笑。
为了要孩子,娄晓娥可把他折腾坏了。
现在想到夜晚就发怵。
苏肃叹气关灯。
黑暗中传来娄晓娥的轻笑:嘻嘻......
次日清晨,苏肃做好早饭,骑车上班。
今天要宣布傻柱升任副厂长的消息。
那日苏肃在厂长办公室分析利弊,搬出老徐的关系,终于说动厂长。
他还保证傻柱会全力支持厂长的工作。
毕竟轧钢厂重大决策需要集体表决,厂长也需要有人支持。
苏肃向王厂长提议,让傻柱担任副厂长既能制造迷惑假象,又能暗中培养支持者,可谓一箭双雕——不,算上大领导的关注,该说一箭三雕。
经过深思熟虑,王厂长最终拍板:这副厂长职位非傻柱莫属。
清晨的工厂食堂里,傻柱正安排当日工作,九点整的广播突然打破忙碌:经上级与厂领导一致决议,原安保科科长何雨柱同志即日起担任分管安全生产的副厂长……机械女声将任命连播三遍,后半段全是大公无私理论扎实之类的套话,无非是要向全厂证明:这绝非草率决定。
短短几日,轧钢厂已接连爆出大新闻:苏肃遭调查却惊动高层力保、杜副厂长被贬为普通工人、如今傻柱火箭升迁。
工人们交头接耳间都咂摸出味儿——这些 背后,全晃动着苏肃的影子。
此刻起,宁得罪厂长莫惹苏肃成了工人间的共识。
若苏肃知晓这番误读,怕要苦笑:他不过图个清净,倒被传成手眼通天的狠角色。
正当傻柱接受众人道贺时,放映厂的许大茂正上演荒唐戏码。
早会结束后,这厮见女同事脖颈白皙,突然兽性大发,红着眼扑上去当众 。”耍流氓啊!女工的尖叫声引来了其男友——同厂的放映员。
目眦欲裂的小伙子飞起一脚,脆响伴着许大茂杀猪般的嚎叫:我的腿!
厂长铁青着脸看着这场闹剧,想起此前大领导对许大茂的评价,此刻终于彻底死心:技术再好也抵不过人品烂透。
他咬牙吐出两个字:报警!
来人,把许大茂给我捆起来,看好了等警察来!放映厂厂长厉声喝道。
许大茂发出凄厉的惨叫,几个放映员像抓小鸡似的把他拖出去,牢牢绑在旗杆上。
所有人都明白,许大茂这下彻底完了。
他在放映厂的生涯就此终结,连性命都岌岌可危。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流氓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缓过最初的剧痛后,许大茂渐渐清醒过来。
他猛然意识到,这一切必定与苏肃脱不了干系。
苏肃!!他咬牙切齿地嘶吼着这个名字。
但没人理会他,只有围观群众指指点点,脸上写满嫌恶。
许大茂从未觉得黑夜如此漫长,时间如此难熬,窒息感如此强烈。
半小时后,警察终于赶到,问明情况后将他押走。
同一天,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在上演:一个喜剧,一个悲剧。
虽然都与同一个人有关,结局却天差地别。
命运总是这般耐人寻味...
红星轧钢厂午休时分,工人们排队打饭时仍在热议傻柱升任副厂长的事。
这世道变化真快!
谁让人家命好,遇上了苏师傅!
傻人有傻福啊!平时看着憨憨的,没想到真遇上贵人了!
唉,我怎么就没这运气!
时至今日,仍有人管傻柱叫傻子。
这就是人性——永远眼红别人的机遇,却看不见别人付出的努力。
总幻想着自己遇到机会也能飞黄腾达,实则眼高手低,连坑都躲不过。
与此同时,审讯室里的许大茂正在接受讯问。
姓名?
许大茂!
性别?
年龄?
警察快速记录着他的基本信息,抬头时眼中毫不掩饰厌恶:老实交代作案经过、动机和目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许大茂急切辩解。
他心知一旦罪名坐实,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冷静下来,他必须为自己开脱。
警察怒拍桌子: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说!干过多少次这种勾当了?
许大茂连忙解释,说他举报过一个叫苏肃的人受贿,对方怀恨在心,用某种手段让他失去理智才犯错。
警察听完冷笑:许大茂,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世上哪有能控制人神志的手段?
许大茂语塞。
他虽确信与苏肃有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只有苏肃本人才知道 。
人心欲望无穷,有的能克制,有的终将爆发。
苏肃所做的,不过是在特定时机推了一把而已。
许大茂心底的欲望如火山喷发,再也按捺不住。
这才有了他在放映厂耍流氓的丑事。
瞥了眼腿上简陋的包扎,
疼痛仍在一阵阵袭来。
许大茂垂着头,拼命回想苏肃最近的举动,
却怎么也想不通对方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喊冤:
同志您要相信我啊!都是苏肃在背后捣鬼,我才鬼迷心窍......
我向来遵纪守法,对同事友爱,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车轱辘话,核心就俩字——冤枉。
审讯员眼里满是嫌恶。
这种对女性用强的败类,
走到哪儿都招人恨。
局子里要是关进这类人,
拖把杆、牙刷这些长条物件,
都能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现世报。
既然你不老实交代,那就耗着吧!
小李,给他办拘留手续!
见许大茂还在狡辩,民警直接终止审讯。
随后民警按地址找到四合院,
偏巧许家没人在。
打听一圈下来,
当晚全院都知道了:
许大茂当众 女同事,
不仅腿被打断还要吃牢饭,
更得让家里掏医药费。
被问话的娄晓娥听完,
眼前突然闪过苏肃暴怒的模样,
心头突突直跳——
这事八成和苏肃有关。
对了,再打听个人。”民警突然问,认识苏肃吗?
那是我丈夫。”娄晓娥机灵地报出一串头衔,
红星轧钢厂食堂班长,国庆国宴厨师长,厂里名誉副厂长...
民警闻言一怔,
没想到牵扯到这样的人物。
许大茂在里头胡编乱造呢,看来对你丈夫意见不小。”
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
等民警走后,
娄晓娥呆坐半晌,
还是决定去找一大妈帮忙。
一大妈拍着胸脯应下:
交给我去通知许家吧。”
转头却摇头叹气:
这许大茂尽干缺德事,这辈子算完了!
许家父母得知消息差点背过气,
可独苗儿子又不能不管,
只得急匆匆往派出所赶。
一大妈回院后,
消息像长了翅膀。
院里女人们七嘴八舌:
呸!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年许老爹就爱 小姑娘,现在报应到儿子身上了!
骂声此起彼伏,
整个四合院都在唾弃这对父子。
俗话说,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原着里,许大茂的父亲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为了帮儿子,他精心设局,还曾放话:谁心软就坑谁!
上梁不正下梁歪,许大茂这副德行,完全是随了他爹的根儿!
娄晓娥整个下午都坐立不安,总觉得家里要出事,可又不能直接去找苏肃,只能干等着他下班回来问个清楚。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难熬。
好不容易盼到苏肃回家,娄晓娥一把将他拽进卧室。
见她这副架势,苏肃立刻装模作样地求饶:媳妇儿,这才几点啊?好歹等吃完饭再说吧?
娄晓娥狠狠白了他一眼:呸!你想哪儿去了?
我跟你说,许大茂今天在放映厂当众对女同事耍流氓,被抓进去了,腿还被人打断了!
你老实交代,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说完,她紧盯着苏肃的眼睛,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谁知苏肃一脸震惊,猛地跳起来拍手叫好:老天开眼啊!这 终于遭报应了!活该!
可惜只是打断腿,怎么不直接弄死他!
娄晓娥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小点声!让人听见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