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上,庸者下。”
这句话彻底宣判了杜军的命运。
目送吉普车远去后,王新民沉着脸转向杜军,先对苏肃说:小苏,留声机稍后派人送回。
你先回去工作,这里我来处理。”
“行,厂长!”
苏肃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苏肃走后,王新民的脸立马拉了下来。
“开会!”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又回到了会议室。
会上说了啥,苏肃不清楚。
他也不操心王新民会不会收拾杜军。
更懒得管那些人怎么抢新空缺的位置。
回到食堂,他照常安排工作。
坐在那儿喝茶,跟没事人似的。
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已经起了杀心。
“许大茂,天作孽还能活,你自寻死路就别怪我了。”
“既然你上赶着找死,我就送你一程。”
“等着吧,地狱的门马上为你打开!”
这天,全轧钢厂都知道苏肃被安保科带走的事。
可看见他好端端地在食堂干活,大伙儿又犯嘀咕。
一晃眼到了下班点。
苏肃准时回家,停好自行车。
一进屋就瞧见娄晓娥眼睛通红,明显哭过。
他赶紧上前:“媳妇,咋了?”
“听说安保科抓你了,你没事吧?”
娄晓娥急着问。
“误会,留声机是大领导给的,哪来的受贿。”
苏肃把白天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说完突然发现娄晓娥右边裤腿破了:“这裤子咋回事?”
娄晓娥低头一看,气呼呼地说:“上午许大茂带人来抢留声机,我不让,他推我,可能那会儿刮破的。”
“伤着没?”
苏肃急了。
娄晓娥这才觉出疼,皱着脸:“右腿发凉,好像磕着了。”
“进屋我看看!”
苏肃拉着她就检查。
果然没破皮,但青了一大块。
这下苏肃彻底压不住火了,眼里直冒杀气。
“许大茂!!!”
“不弄死你,我苏肃俩字倒着写!”
——
龙有逆鳞,碰者必死!
这年头能让苏肃在乎的没几个。
许大茂不光诬陷他,还敢推娄晓娥。
伤着他媳妇,比打他自己还来气。
平时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许大茂倒好,直接上手推。
娄晓娥见苏肃眼神吓人,又甜又怕。
虽然结婚时间不长,可她早摸透丈夫脾气——
平时笑眯眯的,惹毛了比谁都狠。
“别干傻事, 犯法,打伤也得坐牢。”
“我和奶奶离不开你……”
她拽着苏肃胳膊软声劝。
听着这话,苏肃眼里的凶光慢慢散了。
是啊,为个烂人搭上自己不值当。
他揉揉娄晓娥头发:“放心,伤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许大茂推你这事,我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但肯定用聪明法子,不让你担心。”
苏肃心中已飞速盘算起来。
该如何整治许大茂?即便不取他性命,也得让他脱层皮。
思来想去,眼下能用的资源实在有限。
傻柱虽对他言听计从,但此事不便让傻柱插手。
看来只能亲自出马了。
既如此,唯有倚仗系统赋予的神级格斗术。
凭借这门技艺,苏肃深谙人体要害所在。
只需略施小计,定能让许大茂吃尽苦头。
想到此处,苏肃唇角微扬。
那笑意背后,暗藏凛冽杀机。
晓娥,你去陪奶奶说说话。”
饿了吧?我去做饭。”
他轻抚娄晓娥发梢,语气温柔似水。
走出房门,苏肃并未直奔厨房。
而是驻足门前,遥望许大茂住处。
只见一辆自行车停在那儿——许大茂已然归家。
此刻说不定正躲在窗后窥视。
苏肃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既然你屡屡挑衅,就别怪我杀鸡儆猴。”
许大茂,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心意已决,他手下动作愈发利落。
饭菜上桌时,老太太问起白日之事。
苏肃如实相告。
许家父子一脉相承,都不是好东西。”
老太太啐道,往后离他远些。”
苏肃笑着给老人布菜:奶奶放心,您孙子还收拾不了一个许大茂?
那是!我孙子可是院里最出息的!老太太满脸骄傲。
饭后,苏肃买了药酒为娄晓娥擦拭伤处。
安顿好妻子,他往前院寻傻柱议事。
娄晓娥急道:到底邻里一场,你如今是副厂长,别叫人说是以势压人...
见她并非愚善之辈,苏肃更觉欣慰。
我去谈正事。”他解释道,李副厂长可能要倒台,正好推柱子上位。”
当真?娄晓娥眼睛一亮,那你快去!
中院屋里,傻柱夫妇见苏肃登门,连忙起身相迎。
苏哥!傻柱咧嘴笑着,秀琴,快沏茶!
傻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肃说:苏哥,今天这事儿我没帮上忙,真是对不住!
不怪你。
要不是你后来去找厂长,这事儿也没这么容易解决。”苏肃摆摆手,过去就过去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找你。”
啥事儿?是不是要收拾许大茂?傻柱一听就来劲了,苏哥你发话,我这就去教训他!说着就要往外冲。
不是他的事,是你的事。”苏肃拦住他。
我的事?傻柱愣住了。
旁边的吴秀琴也好奇地看向苏肃。
苏肃直截了当地问:你想不想当副厂长?
苏肃想让傻柱当轧钢厂副厂长,这个念头不是一时兴起。
他考虑了一下午,觉得傻柱是最合适的人选。
眼下苏肃虽然没什么麻烦,但他想得更远。
如果将来要去香江,方方面面都需要可靠的人。
他自己不想出头,就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
想来想去,只有傻柱最合适。
能力先不说,关键是人品靠得住。
他媳妇吴秀琴也是个明白人,这样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这个年代的人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
苏肃看重的就是傻柱这份实在。
傻柱听完直接呆住了。
吴秀琴眼里却闪着光,在她心里,苏哥说什么都能成。
她平时没少跟傻柱念叨:多听苏哥的,跟着苏哥准没错。
特别是怀孕后,傻柱也变得更稳重了。
苏哥,你不是在逗我吧?我当副厂长?傻柱回过神来,一脸不信。
就是你。
只要你点头,这事我就能办。”苏肃说,副厂长是副处级,工资至少一百多。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吴秀琴急得直给傻柱使眼色,可傻柱像没看见似的。
他心里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
苏哥对他好是真,但以后苏哥有事找他,哪怕是违法的事,他也不能推辞。
没有苏肃的提携,傻柱绝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更别提见识更高远的天地。”苏哥,你想让我办什么事?傻柱认真地问道。
听到这话,苏肃心里更踏实了。”哈哈!柱子,你要是不问这句,就算答应了我也不会让你当副厂长。
但既然你问了,这位置非你莫属。”
老太太说得对,院里谁把你当傻子,谁才是真傻。
你放心,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将来当了副厂长,能帮我挡掉像今天这样的麻烦。”
我不会让你干违法的事,毕竟你都快当爹了。”苏肃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苏哥,你别多心。
我懂这世上没有白得的便宜,想要什么总得付出代价。”傻柱挠头憨笑,不是不信你,是这事对我实在太重要。”
我哪会计较这个。”苏肃摆摆手,既然说定了,你就等着厂里通知吧。
对了,顺便帮个忙——晚上通知三位大爷,明天开全院大会。”
成,我这就去办。”傻柱感激地望着苏肃,苏哥,谢谢你。”
兄弟之间不说这个。”苏肃转身离去,想多了反倒生分。”
屋里只剩小两口时,傻柱一把抱起媳妇吴秀琴,欢天喜地冲进了里屋。
次日中午,苏肃在食堂安排好工作后,去了趟厂长办公室。
没人知道谈话内容,只见他出来时嘴角带笑。
当晚六点半,全院大会准时开始。
二大爷刘海中照例主持:今天大会是保卫科何科长提议召开的,请何科长讲话!
掌声中,傻柱起身说道:其实是苏哥有事要说。”
苏肃走到场中,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许大茂身上,露出温和的微笑:昨天有人举报我受贿,感谢组织还我清白。
今天我要特别感谢许大茂同志——
多亏你监督提醒,往后我一定严守纪律。”苏肃朝许大茂方向伸出手,请站起来接受我的谢意。”
这番操作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唯有许大茂脸色煞白,想起上次被吓尿时苏肃的警告:再惹我,就打断你的腿!
(苏肃笑吟吟望着许大茂,在全院人注视下郑重道谢。
院里多是轧钢厂职工,此刻都屏住了呼吸。
昨日之事经过一天的传播,虽未到满城风雨的地步,却也几乎无人不晓。
这次又是许大茂干的好事——他竟亲自领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人闯进苏肃家中,强行没收了留声机。
这般绝情绝义、丝毫不讲情面的行径,让四合院里的人背地里不知咒骂了多少回。
然而今日全院大会的走向却出人意料。
身为名誉副厂长的苏肃非但没有追究许大茂的责任,反而公开感谢他的举报。
这番操作看得众人云里雾里,就连向来老谋深算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也满脸困惑地盯着苏肃的一举一动,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唯独当事人许大茂心里直打鼓。
想起那日苏肃阴森森的语气,还有审讯室里那道噬人的冰冷目光,他的双腿突然不听使唤地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见许大茂迟迟不起身,苏肃温和一笑:既然这样,坐着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