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首长!”
片刻后,苏肃跟着陈秘书进屋。
大领导忽然开口:“这道一定是回锅肉,下一道肯定是东坡肘子。”
众人纷纷称奇,苏肃故作惊讶地看了大领导一眼,没多话,转身去厨房端出了东坡肘子。
这下,大家更觉得神奇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大领导,期待他的解答。
苏肃同样注视着大领导,静候他的发言。
这正是展现领导风采的绝佳时机,苏肃自然不会抢风头,要让领导把这场戏演得圆满。
苏肃眼中流露出惊讶与敬佩交织的神情,仿佛所有秘密都被看穿。
他安静地等待领导完成精彩的表演,随后满意地点头,竖起大拇指表示由衷钦佩。
首长真是见多识广,连苏师傅的拿手菜都能猜中,实在令人叹服。”王厂长等人纷纷赞叹不已。
面对众人的敬仰目光,大领导显得十分受用。
虽然对许大茂有所不满,但终究也是凡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此享用苏肃烹制的正宗川菜,更不会处处受人簇拥。
为民服务是真,但人之常情也难免。
大家快尝尝看味道如何?刘夫人热情招呼道。
众人闻言纷纷举筷品尝。
放映厂厂长边吃边说:我之前去轧钢厂时就尝过苏师傅的手艺,比起正宗川菜馆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苏师傅可是王厂长的得力助手,靠着他的厨艺,轧钢厂谈成了不少合作。”大领导闻言笑道:只要能促进生产,又不违反规定,都是好办法。
你们要能找到这样的大师傅,我也全力支持。”
在场各位都是国营大厂的掌舵人,此刻却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这位举足轻重的领导。
见此情形,苏肃心中更有把握。
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厨艺,比起国宴师傅也不遑多让。”大领导给出极高评价。
这话让在场众人大为震惊,尤其是王厂长,暗自决定一定要留住这位厨艺超群的人才。
面对赞誉,苏肃只是微笑颔首。
临行前厂长再三叮嘱:少说话多做事。
小苏师傅的菜确实色香味俱全。”刘夫人也称赞道。
苏肃同样报以微笑。
大领导放下筷子,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天生不会说话吗?
不是哑巴。”苏肃连忙解释。
那为何问话不答?
厂长嘱咐过,来这里只管做事,不要多言。”
“您是领导,我可不敢乱说话,万一冒犯了您,我可担待不起。”
苏肃笑着回应,语气恭敬却不失分寸。
这番得体的话语,立刻让领导对他心生好感。”你叫我领导?”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见两人对话,王厂长连忙解释:“首长,我可没跟他透露您的身份。”
领导点点头,又问苏肃:“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不想。”
苏肃坦然道:“我师父教导过我,在其位谋其职。
我只是个厨子,只管做饭,不问客人身份。”
这番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
“说得好!你这小伙子不错!”
领导满意地笑道,“小陈,给他倒杯酒,我要敬他一杯。”
苏肃哪敢让领导敬酒,连忙谦让。
最终他喝完酒,轻声说道:“您先用饭,凉了影响口感,我去后厨给您加个汤。”
说完便告辞离开。
苏肃走后,领导边吃边对刘姨称赞:“这才是好同志,清楚自己的本分,懂得分寸。
不像那个放电影的,背后议论同事,品行不端,不值得来往。”
他又对王厂长说:“老王,跟你商量个事。
以后能不能请苏师傅每周来给我做顿饭?”
“当然可以!别说一周一次,天天来都行。
能为领导服务,是他的荣幸。”
王厂长赶忙答应。
“那不合适,一周一次就够了。”
领导摆摆手。
饭后,领导因公务繁忙,很快乘车离去,并未与苏肃道别。
但这次接触,已在领导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对苏肃而言,这无疑是个良好的开端。
回程车上,王厂长毫不吝啬地夸赞苏肃:“小苏,今天你可给我长脸了!手艺好,说话也稳重。
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更进一步?”
苏肃听出言外之意——这是要提拔他。
但他心知肚明:再过几年,国内形势将变,国企弊端渐显。
届时产能过剩、结构失衡等问题将接踵而至。
他可不想深陷其中。
何况几年后,他计划与娄晓娥赴港发展,避开 。
“多谢厂长厚爱,但我能力有限,当个厨子就到头了。
再高的位置,我也坐不稳。
您的心意我领了,其他的就算了。”
苏肃婉拒道。
王厂长并不意外。
他早看出苏肃不甘平庸,但眼下时局如此,个人难有作为。
既然苏肃无意进取,他也不再多言,转而聊起川菜,显然是想投领导所好。
苏肃看破不说破,耐心讲解起来。
王厂长把车停在轧钢厂门口,转头对苏肃说:上午忙活半天,下午放你半天假。
食堂那边让何雨柱盯着就行,今晚没生产任务也没招待。”
哟,那可太谢谢您了!
少耍贫嘴,赶紧走,别让人看见影响不好。”王厂长挥挥手。
得嘞!苏肃麻溜地往车棚跑,骑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赶。
这年头请假可不容易,平常有事都得等到周日。
难得有半天闲工夫,苏肃本打算去找师父唠嗑。
可刚到家,娄晓娥听说他下午不用上班,立刻缠着要回娘家看父母。
看媳妇眼巴巴的模样,苏肃只好改变主意。”成,跟奶奶说一声咱就走。”他笑着应下。
跟老太太打过招呼,小两口就出了门。
路过供销社时,苏肃特意买了些礼品——总不能空着手去见老丈人。
再说每次去娄家都能捎回不少好东西,总白拿也说不过去。
娄晓娥嘴上说着家里啥都不缺,心里却甜滋滋的,挽着丈夫的胳膊更紧了几分。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娄家别墅,保姆吴妈一见就喊:老爷太太, 和姑爷回来啦!
娄父娄母赶忙迎出来,见闺女回门笑得合不拢嘴。
虽说住得不远,但嫁出去的姑娘也不能常回娘家,免得街坊邻居说闲话。
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啥?娄母看着苏肃手里的礼品,对女儿念叨,你们小两口就靠小苏那点工资,该省着点花。”
娄晓娥撅着嘴:妈,我都说不让买,他非不听!
苏肃笑着解释:爸妈,花不了几个钱。
下个月我就升五级炊事员了,工资涨到五十一块,加上食堂补贴两块五,够花了。
再说我和奶奶这些年也攒了些家底。”
娄母还要唠叨,被娄父打断:孩子难得回来,别说这些了。
吴妈,把东西收好再切点水果来。”
一家人坐在客厅聊了会儿家常。
约莫半小时后,娄父突然对苏肃说:小苏,来书房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苏肃心里一下——该不会是那件事要提前?他不动声色地跟着进了书房。
娄父点上烟,沉默片刻开口道: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
有批东西想找个可靠的人保管,银行不太稳妥。
思来想去,只能托付给你了。”
苏肃脑海中闪过三个字:传家宝。
娄父将毕生积蓄托付给苏肃,正是看中了他的可靠。
这份信任,源于苏肃的为人,也因他与娄家的姻亲关系——毕竟苏肃是娄晓娥的丈夫。
即便日后局势有变,娄家遭遇不测,这笔财富也能作为打点关系的资本。
或许,这也是对苏肃的一场考验。
古往今来,多少人因钱财反目成仇。
如今娄父将全部家当交给苏肃,正是要看他能否经得起 ,是否配得上做娄家的女婿。
爸,什么事这么严肃?家里遇到麻烦了吗?苏肃故作不知地问道。
娄父作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资本家,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靠的是远见和人脉,更离不开金钱铺路。
这个年代,财富未必是福,反倒是贫苦出身更受推崇。
正如原着中傻柱所言:我家三代贫农,比你这家两代雇农更根正苗红!
没什么大事,只是预感时局可能有变。”娄父语重心长地说,让你保管些金银珠宝。
听说你在跟九门提督学鉴宝?这很好,多一门手艺总没坏处。”
我对国家充满信心,但总要为你们小两口打算。
这些财物就交给你了,过几天会借送米面的名义送到四合院。
记住,连晓娥都不能说。”
苏肃本想推辞,但见岳父态度坚决,只得应下:好,都听您的。”
“今天我去一位大领导家做饭,看架势应该是国字头的领导。
我们厂长和其他国营厂的厂长都在场作陪。”
“虽然没听清具体内容,但我感觉近期可能会有变动。
如果这事和您担心的情况有关,建议您最近通过朋友打听消息,提前做好准备。”
苏肃应声后,略作思索还是补充道。
面对娄父这样的精明商人,无需多言。
只需一丝风吹草动,他自会顺藤摸瓜。
六二年将有一场席卷全国的变革,届时还会掀起赴港热潮。
这对苏肃而言或许是个机会——若能提前布局香江,才能充分发挥他的先知优势。
在内地,政策束缚太紧,连小本买卖都风险极大。
一旦被扣上“投机倒把”
的帽子,莫说去香江,就连离开四九城都成奢望。
苏肃不敢冒险,但娄父可以。
此刻透露些风声,说不定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横竖先试试看!
书房长谈后,苏肃随娄父回到客厅。
娄母立刻瞪了丈夫一眼:“又躲着抽烟!说了多少次伤身体!”
虽是埋怨,字字关切。
这对患难夫妻历经风雨,感情愈发深厚。
原着中娄父在香江闯下基业也始终未负发妻,虽早逝却无愧家庭——这才是真男人的担当。
“好好,以后少抽。”
娄父笑着讨饶,“小苏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哼,看在小苏面子上饶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