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即便面临特殊时期,他也有信心挺过难关。
甚至可能推动变革。
但他清楚,计划经济至少要延续到八十年代。
时不我待。
赴港发展势在必行。
脑海中不断完善着计划细节。
不知不觉间,苏肃也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
苏肃照例做好早餐,伺候老太太起床。
生活重归平静。
几天过去,光头上已冒出青茬。
习惯光头后,反而不适应这刺手的发茬。
为避免引人注目,他戴上了帽子。
骑车穿过胡同时,邻居们纷纷探头:
“苏师傅回来啦!”
“这些天去哪发财了?”
“这是要上工去?”
“听说你不干轧钢厂了?”
面对七嘴八舌的询问,苏肃只是含笑点头。
径自驶向工厂。
工友们同样充满好奇。
但他懒得解释。
谣言终会不攻自破。
来到食堂时,众人都愣住了。
整整八天未见。
加上流言四起,连傻柱也不澄清。
不少人都以为苏肃真不干了。
期间多少人忙着巴结傻柱。
这些事傻柱昨晚都如实相告。
苏肃并不在意——人走茶凉本是常态。
但有些事,终究不能轻易翻篇。
比如秦淮茹!
她以为苏肃再也不会出现,毕竟在四合院已经许久不见他的踪影。
几次三番借故去后院打探,却始终一无所获。
厂里传言苏肃离职了,而四合院里却流传着另一个版本——有人说他得罪了人,被抓进去了。
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让秦淮茹动了心思。
最近她总缠着傻柱学做菜,想当掌勺师傅,这样就能多挣些粮食和工钱。
当苏肃突然出现在食堂时,众人一脸错愕。
他径直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敲了敲桌子:我回来了!
最近那些风言风语,说得跟真的一样。
有人当笑话听,可有人当真了。”
过去的事不提了。
从今天起,后厨一切照旧。”他冷眼扫过众人,听明白了吗?
是,苏师傅!大伙儿慌忙应声。
干活吧。”苏肃转头对韩蕊说:泡杯茶。”
韩蕊赶紧拿起茶杯去忙活。
躲在人群里的秦淮茹偷瞄了苏肃一眼,立刻低下头干活,不敢往前凑。
昨晚她就知道苏肃回来了,但以为他真犯了事被开除。
此刻见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食堂,心里直打鼓:他不是出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没人解答她的疑惑。
苏肃安排好工作后,九点钟拿着证书去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我带着成绩回来了。”苏肃笑着递上国宴颁发的证书。
成了?王厂长激动地接过证书,看到厨师长三个字时,差点跳起来。
考核拿了第一,按规矩就是厨师长。”苏肃咧嘴一笑。
好!让你当食堂大师傅,是我最正确的决定!王厂长摩挲着证书,这证书先放我这儿两天。
你放心,厂里绝不会亏待你。”
临近中午,厂里大喇叭突然响起:全体工友注意,现在播报一则任命通知......
红星轧钢厂的广播里突然播报了一则重磅消息: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特聘食堂班长苏肃同志为红星轧钢厂名誉副厂长。
此前苏肃同志代表我厂参加国宴大厨考核,以优异成绩荣获第一名,被授予国宴厨师长称号......
消息一出,全厂震动!
车间里的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面面相觑。
天呐!苏师傅居然是去参加国宴了?
还当上了厨师长?
厂里这手笔够大的,直接给个名誉副厂长!
短暂的寂静后,车间里炸开了锅。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语气里满是艳羡。
唯独食堂的何雨柱笑得合不拢嘴,冲着身边人直嚷嚷:瞧见没?这就是我苏哥!我早说过他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满脸得意。
后厨这边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胖丫头韩蕊乐得合不拢嘴,一上午都在哼着小曲。
她刚征得苏肃同意,正式拜师学艺。
而秦淮茹的脸色却难看极了。
这些天趁着苏肃不在,她没少在食堂蹦跶。
如今苏肃不仅回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厂领导,她心里直打鼓,生怕被秋后算账。
其他帮厨也都冷眼旁观,等着看她的笑话。
在这个食堂里,秦淮茹早就把大家的好感度透支光了。
老徐头凑到苏肃跟前,语气比往日更加恭敬:苏师傅,您这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身份的转变,往往就在这一念之间。
尽管仍负责食堂事务,但苏肃的地位已然不同。
若真要辞退这些人,他完全有这权力。
正因如此,众人再见到苏肃时,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国宴大厨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我去的时候也没把握,谁知最后竟选上了。
之后就一直待在国宾馆,没法出来。”
就算想回来通知你们,也身不由己。”
行了,这事不值一提,都赶紧干活吧,一会儿就开饭了!
苏肃简单解释几句,便催促众人继续工作。
韩蕊心里乐开了花。
没想到自己竟成了国宴大厨的徒弟。
虽然苏肃目前只教了她一道菜,但她已心满意足,干起活来更有劲头了。
看着众人的变化,苏肃嘴角微扬。
无论何时,身份的改变总能带来更大的影响力啊!
他摇摇头,继续坐着喝茶,等大家忙完一起吃饭。
至于王厂长拿着那张证书会做什么,苏肃不用想也知道——必定要向客户炫耀一番,让所有人都知道红星轧钢厂出了位国宴大厨,还是厨师长。
这无疑是最好的宣传噱头。
为了尝一口国宴大厨的手艺,轧钢厂未来的生意只会越来越红火。
届时,王厂长对苏肃的倚重也会与日俱增,他在厂里的自由度自然更高。
这是双赢的局面,苏肃乐见其成。
他甚至希望那张证书能为轧钢厂带来更多客户,这样自己的重要性将无可替代。
唯有如此,苏肃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下班后,苏肃骑上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多日未去看望师父,既然回来了,再不露面实在说不过去。
况且,留给薛红梅的钱可能也不够了,得去看看情况。
万一薛红梅被老爷子气走了,那可就闹笑话了。
回到家,苏肃一边做饭一边对倚在门口的娄晓娥说:媳妇,今晚我得去看看老爷子,好久没去了,也不知薛红梅照顾得怎么样。”
去吧,娄晓娥通情达理地应道,但早点回来。
今天奶奶又问起孩子的事,让我们加把劲。
你说,会不会是我的问题?
媳妇,怀孕这事急不得,苏肃宽慰道,涉及的因素很多,不仅和心情有关,还讲究时机和方式。
晚上回来我详细跟你说,你就明白了。
咱们身体这么好,肯定没问题。”
原着中娄晓娥的身体并无问题。
若一直没动静,或许是苏肃自身的原因——身体与灵魂尚未完全契合。
这种事强求不来,也不是吃药能解决的,只能顺其自然。
饭后,苏肃推着自行车前往正阳门。
一路上,四合院的邻居们见到他都客气地打招呼,言语间满是尊敬。
身份带来的变化,苏肃再次深切体会到了,尤其在这个院子里感受更为明显。
离开四合院,摆脱众人的目光,苏肃骑车直奔师父的小院。
这几日在国宾馆并非全无收获,系统空间里还存了些食材和美酒。
临行前,他特意找许国庆要了几瓶好酒,一部分孝敬师父,一部分准备给老丈人娄父。
很快抵达目的地。
推门入院,苏肃在拐角处取出好酒,拔开瓶塞朝院里吹了口气。
屋内,正在吃薛红梅做饭的老爷子突然睁眼坐起:嗯,孙子送酒来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薛红梅一脸茫然。
还不快滚进来!老爷子又朝外喊了一声。
苏肃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咧嘴一笑,拎着酒瓶快步走进屋内。”薛大姐!他先朝薛红梅打了个招呼。
在炕沿坐下,靠着八仙桌,苏肃打趣道:老爷子,您这鼻子可真是越来越灵了。
瞧瞧,这是什么?说着将两瓶 竹叶青摆在老人面前。
好酒啊!快给我满上!老人急切地搓着手。
老爷子,您今天已经喝不少了,要不明天再喝?薛红梅适时插话。
就一杯,保证不多喝!老人突然放软了语气。
这情形让苏肃对薛红梅刮目相看——才几天工夫,她竟能让倔老头这么服帖。
说好就一杯啊!
知道啦知道啦!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老人冲苏肃直瞪眼。
来嘞!苏肃赶忙斟酒。
老人先抿了一小口,继而仰脖饮尽,咂摸着滋味,眼睛还不住往酒瓶上瞟。
薛红梅眼疾手快,一把将酒瓶收走了。
待薛红梅出门,苏肃凑近老人:师父,这可不像您作风啊!
红梅这丫头不错。”老人简单一句,却让苏肃心里咯噔一下。
老爷子今年才五十二,莫非......
他本意只是找个照料起居的帮手,可没打算给师父找老伴。
倒不是反对老人续弦,只是老爷子珍藏的那些宝贝,随便一件放后世都价值连城。
若所托非人,日后必生事端。
师父,您该不会......苏肃朝门外努努嘴。
混账东西!老人笑骂道,我是说她懂得节制我喝酒,照顾也周到。
我这把年纪,她能图什么?
您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跟您说说国宴的事。”苏肃转开话题,详细讲述了宴会经过,连带苏有容的事也提了几句。
师父,我那点浅见在国家层面实在微不足道,如今被人盯上,您看......
老头子不懂经济,但明白个道理——事后看来必然的事,当时总不明显。
你肚里那点墨水究竟值几斤几两,时间自会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