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陪媳妇和奶奶唠家常,等奶奶歇下,小两口回屋说私房话。
夜深人静时,屋里又响起造人的动静。
次日清晨,苏肃照常起床,洗漱做饭,蹬着自行车去厂里。
在食堂按部就班忙活,压根没把傻柱昨天提的秦淮茹和许大茂那档子事放心上——小人物罢了,不值当费神。
临近九点,王厂长亲自来食堂喊他:“小苏,今天得去首长家做川菜。
往后每周三都这么安排,记住了:多干活,少说话!”
王厂长严肃叮嘱。
“厂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苏肃笑着立下军令状,心里暗喜:总算能私下接触大领导了,得想个法子拉近关系......
回食堂安排好工作,苏肃坐上厂里的小车直奔首长别墅。
路上他脑子转得飞快,快到地方时,终于琢磨出个初步计划。
(接小车驶入别墅区,苏肃轻车熟路进门,陈秘书迎上来领他去厨房:“苏师傅,今天又要辛苦您。
首长最近身体不适,十一点半开饭,菜式请少油少盐,麻辣也减些。”
“您放心,正宗川菜未必都麻辣,我会调整的。”
苏肃边应声边解释。
“首长就爱吃您的手艺,多费心。”
陈秘书态度客气——他清楚首长对苏肃的赏识。
厨房里食材琳琅满目,连上次缺的芝麻酱都备了一大罐。
苏肃暗自感叹:这位首长真是懂行的老饕!眼看快十点,他系上围裙开始忙活。
苏肃迅速备好食材,想着待会儿有空还能去和大领导聊几句,增进感情。
正忙着,刘姨走进厨房。
“小苏!”
她喊了一声。
苏肃停下手里的活儿,笑着回应:“刘姨好!”
“好好好!上次吃了你做的菜,再尝别人的,简直没法比!”
刘姨摇头感叹。
苏肃对自己的厨艺信心十足。
四九城里,无论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还是国宴师傅,他都不放在眼里。
作为川菜宗师,他的技艺已至巅峰,尤其是火候掌控到极致后,更是无人能及。
“我们厂长说了,以后每周三我都来给您做饭。
周日要是有空,我也能过来。
能给大领导和您做饭,是我的荣幸!”
苏肃笑道。
“那太好了,我也能多蹭几顿你的手艺。”
刘姨话锋一转,“对了,你多大了?有对象没?”
见她闲聊,苏肃也放松下来,边干活边回答:“今年二十,九月十五结的婚。”
刘姨把苏肃的家底问了个遍,家庭背景、亲属情况、媳妇家世等等,直到十一点才离开。
苏肃开始炒菜,今天人少,只做了四菜一汤。
上完菜,他正要走,大领导却叫住他:“小苏,别走,一起吃饭!”
苏肃一愣,挠头问:“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没有你,我可吃不上这么好的菜。
今天没外人,坐下吧!”
大领导笑容温和。
“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肃大方落座。
“喝一杯?”
大领导看向刘姨。
“不行!”
“就一杯,不然没滋味。”
大领导像寻常丈夫讨酒喝,逗得苏肃抿嘴偷笑。
刘姨瞥了眼苏肃,无奈妥协:“只能一杯!”
她拿来茅台,给大领导和苏肃各倒一杯。
“小苏,能喝吗?”
“能喝点,刘姨。”
苏肃爽快点头。
席间,大领导随意吃喝,与苏肃闲聊。
“小苏,看你谈吐,读过书?”
大领导夹了口鱼香肉丝问道。
“读过一些。
结婚前,我每晚下班都去图书馆,六点半到十点。”
“喜欢哪方面的书?”
“比较杂,菜谱、社会经济学、古玩历史都有涉猎,不算精通,但略知一二。”
“哦?你还懂社会经济学?”
大领导来了兴趣,“那你说说,对我们国家现在的经济发展有什么看法?”
“要看清社会经济,必须先看清社会。
剖析社会有三个层次:技术、制度和文化。
无论个人还是国家,命运最终都由文化属性决定。
强势文化孕育强者,弱势文化催生弱者,这是不变的规律。”
“如今我国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只要树立起民族自信与自豪感,国家崛起强大只是时间问题。”
“计划经济只是过渡,未来终将属于市场经济。
唯有自由公平的竞争,才能推动生产力发展,解决供需矛盾。”
苏肃说完,大领导和刘姨都露出震惊之色。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番深刻见解竟出自一位厨师之口。
若非亲耳所闻,简直难以置信。”小苏,你真是人才!”
苏肃的言论彻底折服了大领导。
此刻,他看向苏肃的眼神已不再是看待普通厨师,而是如同遇见志同道合的伙伴,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若说之前大领导欣赏的是苏肃的厨艺——那一手地道川菜勾起了他的乡愁,那么现在,苏肃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层,成为可以促膝长谈的忘年交。
“你提到剖析社会要从技术、制度和文化入手,能否再详细说说?”
大领导兴致盎然,早已忘记饭前刘姨“只喝一杯”
的叮嘱。
刘姨识大体,看出大领导对苏肃的话极感兴趣,便不再阻拦,默默为两人斟满酒杯。
苏肃道谢后,与大领导在饭桌上畅谈未来国家发展。
尽管他的观点较为模糊,但听在大领导耳中,却如同拨云见日,为他指明了方向。
在那个迷茫的年代,人们常说要“摸着石头过河”
,正是因为前路未卜。
而苏肃的见解,虽未直言改革开放,却已让大领导茅塞顿开,连连拍案叫绝。
交谈结束时,大领导已微醺,紧握苏肃的手说道:“小苏,你是难得的人才!早该与你相识,日后定要多交流!”
见他醉意朦胧,苏肃和刘姨扶他回房休息。
随后,苏肃起身告辞:“刘姨,我先回去了。”
“好,我让小陈安排车送你。”
在陈秘书的安排下,苏肃乘车返回轧钢厂。
按厂长指示,他今日无需工作,便去食堂交代傻柱负责下午事务。
“苏哥放心,有我呢!”
傻柱拍胸脯保证。
苏肃骑上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中午的酒度数不高,他并未喝醉。
回到四合院,苏肃向娄晓娥简单问候后,径直前往关老爷子住处。
近期他的鉴宝技能即将突破,趁着休息日特地来找老爷子学习,希望能尽快将两项专业技能提升至中级水平。
至于高级阶段,则需要更长时间的积累。
尽管徐叔多次告知鬼市开市的消息,但自从上次受老爷子提醒后,苏肃便再未涉足。
他深知古董虽珍贵,但比起个人前途仍需谨慎。
提着两瓶二锅头来到老爷子院外,苏肃打开瓶盖轻吹酒香。
不多时屋内传来师父的呼唤:嗯!二锅头,臭小子快进来!苏肃笑着快步进屋,见老爷子正卧在炕上。”师父用过午饭了吗?他将酒放在桌上问道。
懒得动手,正好你来了,弄两个下酒菜吧。”老爷子声音透着虚弱。
苏肃察觉异样,上前探其额头发现微烫。”您着凉了?
昨夜贪凉没盖被,今早浑身乏力。
喝点酒就好,快去备菜。”老爷子不以为意。
这可不行。”苏肃不容分说便出门买药,又从系统空间取出食材。
伺候老人服药安顿好后,他才进厨房准备饭菜。
待菜肴出锅,老爷子已然熟睡。
望着孤单一人的师父,苏肃不禁忧虑:得找个人照料才行。”想到韩春明年幼无法帮忙,他决定向街道办王主任求助物色可靠人选。
随手取书静读,苏肃耐心等待师父醒来。
下午四点,关老爷子睡醒便喊:徒儿,饿了!苏肃笑着应声热菜。
看着徒弟的背影,老人眼眶微湿——远在海外的儿子从未这般体贴。
这些年来,唯有苏肃定期陪伴让他重拾温情。
当热腾腾的饭菜上桌,老爷子刚要举杯就被苏肃拦下:今 闻香就好,酒我代饮。”说着将酒杯凑近老人鼻前,待其深吸后一饮而尽。
“师父,您先吃饭,等身子骨硬朗了,徒儿陪您痛饮!”
这顿饭没用多久便吃完了。
苏肃服侍老人服过药,师徒二人这才闲谈起来。
老爷子满腹经纶,根本无需翻阅典籍,张口便是锦绣文章。
一个卧榻讲述,一个端坐聆听,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屋内已掌灯。
瞧了眼腕表,指针已指向晚间八点。”师父,有件事想同您商量。”临行前,苏肃斟酌着开口。
但说无妨。”
您独自生活总不是办法。
像今日这般染恙,身边没个照应的人,实在叫徒儿放心不下。
过两日我寻个妥帖人来,平日给您做饭洗衣、陪着说说话可好?
老爷子连连摆手:不必费心,老朽尚能自理。”
师父体谅体谅徒儿,我既要当差又要记挂您。
您既收我为徒,这事便由不得您推辞了。”苏肃笑道,听说您爱听戏?我给您找个会唱曲儿的,闲时还能给您解闷。
时候不早,我先回了,免得奶奶和晓娥惦记。”
不等老人应答,苏肃已起身离去。
待脚步声远去,老爷子浑浊的眼中忽地滚下两行热泪。
好徒儿......
老人喃喃自语,想起亲生骨肉的薄情,再对比眼前这徒弟的孝心,不禁老泪纵横。
这一夜,苏肃的身影深深烙进老人心底,再不是寻常师徒,倒似血脉至亲。
娄晓娥如今已能做些家常菜,苏肃晚归时也不必担忧祖孙二人饮食。
洗漱完毕,夫妻二人早早歇下。
红绡帐里,自是说不尽的旖旎风光。
翌日清晨,神采奕奕的苏肃备好早饭便去上工。
途经街道办王主任家时,特意登门托付寻人之事:每月二十元工钱,若做得好还能再加。
最好能哼几句戏文。”
王主任闻言诧异:你月俸不过五十余元,竟肯拿出一半孝敬师父?感叹之余答应三日内给回音。
了却这桩心事,苏肃顿觉轻松许多。
食堂里,工友们照例热情招呼。
傻柱凑过来低语:苏哥,听说有人要寻你晦气,似是因昨日早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