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苏肃再三叮嘱:吃完饭就带三位大爷来我院里。”二人进院分头行动,苏肃径直回了后院。
……
晚饭后,苏肃伺候老太太睡下。
他慢悠悠地晃到中院傻柱家,推门进去时,三位大爷早已落座,正嗑着傻柱拿来的花生,喝着热茶闲唠嗑。
……
苏肃刚跨过门槛,傻柱立刻蹿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苏哥您可算来了!快坐,我给您沏茶!
这殷勤劲儿把三位大爷看傻了。
仨人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
到底谁是院里管事的?
刚才他们进门时,傻柱就敷衍地招呼了声自己倒茶,活像接待来蹭饭的亲戚。
哪像现在,恨不得把苏肃当祖宗供着。
一大爷易中海盯着忙前忙后的傻柱,眼神暗了暗。
柱子,人都齐了,该说正事了吧?易中海敲了敲茶缸。
二大爷刘海中急着显摆:厂里报表还没批完呢!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神神叨叨的,到底啥事儿?
傻柱没搭腔,眼巴巴望着苏肃。
柱子相中个农村姑娘。”苏肃言简意赅,找各位商量婚期。”
话音未落,三位大爷手里的花生全掉了。
昨儿刚有个天仙似的姑娘来找苏肃,今儿傻柱居然也要结婚?最绝的是新娘竟不是整天跟他拉拉扯扯的秦淮茹!
此刻窗外,秦淮茹正死死攥着搪瓷盆。
指节发白,盆里的脏衣服啪嗒掉在地上。
他要结婚?
那我家的粮本怎么办?
婆婆的药钱找谁要?
她踉跄着回屋,三个孩子围上来时,只看见母亲对着空灶台抹眼泪。
有些心思,终究见不得光。
屋里头,易中海最先回过神:好事啊!往后雨水有嫂子照应了。”
阎埠贵酸溜溜道:闷声干大事啊柱子。”
刘海中却摔了文件袋:就这破事?我厂里......
要不我跟王厂长说说,苏肃截住话头,专门给您辟间档案室?
这话戳了肺管子。
谁不知道苏肃在厂长那儿比亲侄子还吃香?刘海中顿时蔫了。
有些人私下议论,说苏肃能当上食堂大师傅不是靠真本事,而是和厂长有特殊关系。
其实 只有厂长和苏肃心里清楚。
真正的原因是苏肃帮厂长留住了娄总这位重要客户。
二大爷刘海中本想反驳几句,但想到苏肃和厂长的关系,最终还是讪讪地放下了手。
都少说两句吧。”有人打圆场道,傻柱,你对婚礼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很快,婚礼细节就在屋里敲定了。
定在下周日大家休息时办酒席,直接让食堂的人帮忙,由苏肃亲自掌勺。
至于置办家具、布置新房这些事,就交给三位大爷的媳妇们操办。
第二天傍晚,苏肃把三百块钱交给傻柱。
在傻柱连声道谢中,苏肃笑了笑转身离开——他还得去图书馆接妹妹。
(照例带着两瓶好酒,苏肃进院后先开了一瓶。
酒香刚飘出来,屋里就传来老爷子的声音:二锅头!快给爷爷满上!
苏肃笑着进屋,对老爷子灵敏的嗅觉佩服不已。
只要是喝过的酒,老爷子一闻就能叫出名字。
这红星二锅头是四九城人最爱的粮食酒。
酿造工艺讲究三锅取酒,49年为节约粮食改用甘薯酿造,成立了红星制酒厂。
师父您这鼻子真神了!
小兔崽子,没这两下子怎么做你师父!少废话,快倒酒!
爷俩就着花生米小酌几杯后,正式开始授课。
前几天说的古玩三大价值,背来听听。”
苏肃娓娓道来:第一是艺术价值,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就像唐太宗要把《兰亭集序》带进昭陵...
第二是历史价值。
以史为鉴,通过古玩可以考证历史...
第三是经济价值。
物以稀为贵,历经岁月沉淀的珍品自然价值不菲...
老爷子满意地点头。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对古玩理解加深,奖励学识技能经验值100点,提升至中级。”苏肃不禁会心一笑。
看来拜师老爷子是个明智的选择。
单靠自己摸索,哪能这么快就把鉴宝技能提升到这个水平。
系统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万能的。
光靠看书刷技能点的话,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攒够经验值。
要知道,100点经验值可相当于5万技能点啊!
美滋滋地看着系统里的学识技能变化:
【学识中级,经过努力,你已成为对历史颇有见解的鉴宝师(10\/1000)】
老爷子见苏肃真的把教导内容都记在心里,十分欣慰。
晚年能遇到满意的传人,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成就。
要是能把徒弟培养成真正的收藏大家,那就更有成就感了。
《明清彩瓷》你已经吃透了,今天给你讲讲古玩的另一个大类——字画。”老爷子说道,古玩行当里,字画、瓷器和竹木牙角器分别被称为软片、硬片和杂项。
收藏界有个现象,搞软片的瞧不上硬片,硬片又看不上杂项。”
鉴定古代字画是个难题。
我国书画历史悠久,但各个时期都有大量赝品。
作伪手法五花八门:有临摹真迹的,有批量做旧的,有改款的,有添伪款的...所以鉴宝师必须知识渊博。”
接下来你要多读书、多观察、多逛市场...
当晚,苏肃认真聆听老爷子传授毕生经验,努力将这些知识转化为自己的储备。
随着讲解,他的学识技能经验值缓慢增长,虽然不快,但比自己看书效率高得多。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晚上十点,老爷子停下讲解: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好好消化。
记住,人不思考就是死物,明白吗?
明白,师父!
嗯,回去吧。
明天还要上班,周五再来。”
是,师父!
苏肃收好笔记本离开。
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他回味着今晚学到的古玩知识,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华夏五千年绵延不断的文化传承让他倍感自豪。
生在华夏,是我的幸运和骄傲!苏肃感慨着加快了脚步。
......
随着傻柱婚期确定,四合院议论纷纷。
傻柱结婚后,秦淮茹可要少个长期饭票了。”有人幸灾乐祸。
听说给傻柱出主意找王主任介绍对象的正是苏肃,看来这小子还算有良心。”
他在轧钢厂跟厂长关系不错,说不定能当领导呢。”
得了吧,一个孤儿,要不是聋老太太收养他...
......
外界的议论苏肃毫不在意。
他现在的生活充实而忙碌:周二周五跟老爷子学鉴宝,平时陪冉秋叶看书约会,周日带娄晓娥游山玩水。
这个周日,他打算用攒下的自行车票和手表票去采购。
中午,苏肃如约来到娄家做饭。
饭后,两人准备一同外出。
如今的苏肃已不再是独自在厨房用餐的帮厨,而是与娄家三口同桌吃饭,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吴妈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称奇——谁能想到当初随意请来的厨子,如今竟快成了娄家的女婿?往后可就是主子了。
因此,吴妈对苏肃的态度愈发恭敬热情。
苏肃对这样的变化颇为享受。
尽管这个时代娱乐匮乏,但他仍乐在其中。
“叔叔、阿姨,我带晓娥出去了。”
见饭毕,苏肃起身说道。
“去吧,注意安全。”
娄父娄母头也不抬地挥挥手,显然对他十分放心。
换作从前,他们必定要把男方底细查个底朝天,才会允许女儿出门。
如今却已把苏肃当作准女婿,毫不客气。
苏肃甚至想过,若提出带娄晓娥在外过夜,他们是否会答应。
但转念一想,还是别冒险为好,免得被当成流氓。
走出娄家别墅,娄晓娥已与苏肃熟络,说话也随意起来:“今天去哪儿玩?吃什么好吃的?”
苏肃笑道:“先去商店,我要买点东西。”
“买什么?要票吗?没有的话我回家拿。”
娄晓娥问道。
娄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和票。
“不用,我有。”
苏肃摇头,“我想买辆自行车和手表。
上次叔叔说得对,年轻人该有时间观念。
再说,有了自行车,就能带你兜风了。”
“你买车是为了带我?”
娄晓娥眼睛一亮,自动忽略了其他话。
“当然,不然从家到厂子就十分钟,哪用得着自行车?”
苏肃一脸真诚。
(他才不会承认,其实是想让娄晓娥和冉秋叶坐在后座时,偶尔能体验一把“小白兔撞背”
的乐趣。
虽然两人身材不算特别傲人,但也足够可观。
一想到刹车时的惯性作用,苏肃心里便有些迫不及待。
)
“苏肃,你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你!”
娄晓娥欢喜道。
“我也喜欢你。”
苏肃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吧,坐公交去商店。”
“嗯,听你的!”
两人像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路说说笑笑走向车站。
几经辗转,终于抵达目的地。
走进商店,苏肃直奔手表柜台。
柜台上陈列着寥寥几款手表,他选了块北京牌手表——以精准着称,但款式基本仿自瑞士表,仅略作调整。
店员瞥了眼这对年轻人,爱答不理。
国营商店的职工向来如此,在他们眼里,顾客是来求他们卖东西的。
苏肃懒得废话,直接递出手表票和218元钱,买下了手表。
苏肃对着柜台旁的时钟校准时间后,转身离开。
既然来到商店,他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他径直走向服装区,心想至少得给娄晓娥挑几件新衣裳,否则显得自己太过吝啬。
两人随即开启购物模式,年轻的身影在商场中穿梭。
……
离开商店时,苏肃骑着自行车,载着满载而归的娄晓娥返回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