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郑文彬这里,护卫连夜将他绑到了监狱,推开门,狱卒们正在喝酒吹牛,听见动静,一抬头,看见郑师爷和一群护卫正在向他们走来,赶紧起身迎接。
狱卒们统一行礼道:“参见郑师爷。“
狱卒甲朝着郑文彬问道:”敢问师爷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有事您叫下人来传达一声即可,又何必亲自来这种低贱的地方!”
押送护卫头领:“哼!师爷?师你大爷,以后他再也不是师爷了!”
狱卒和护卫头领认识,知道他是县令身边的贴身护卫,深受县令赏识,姓耿名壮。赶紧朝着护卫头领行了一礼。开口问道:“耿大哥,兄弟们有些不明白,请问此话何解啊?”
耿护卫轻哼一声。看向郑文彬说道:“郑文彬,私自污蔑陷害县令大人,被大人发现后,对自己犯的罪供认不讳。不仅如此,事情败露后,还胆大包天的恶语中伤县老爷。县老爷下令割去了他舌头,今晚先收押监狱,明天中午开堂受审。”
耿护卫转向狱卒甲:“人我们已经送到了,老爷有令,要你们好好‘招待’郑文彬,只要不死就行,其他随意。”耿护卫特地强调了下招待两个字。
说到这里,耿护卫顿了下,紧接着朝狱卒甲招了招手。
狱卒甲心领神会,赶紧快走几步,将耳朵附了过去。
耿护卫悄悄对他说道:“县老爷不希望明天他在公堂上有什么异常举动,你好好干。另外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你办好这件事,让县老爷开心了,到时候你从狱卒往上走不是轻轻松松的吗?之后我也会在县老爷前提上几句的!”
狱卒甲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几两银子,顺势放到了耿护卫手里,一脸讨好的说到:“还请县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也辛苦耿大哥您到时候多美言几句!”
这几两银子是他存了好久的工钱,如今为了前途,也不得不孝敬耿护卫了。
耿护卫掂量了一些,开怀大笑道:“兄弟放心,哥哥我一定把话带到老爷身边。郑文彬就交给你们了。”
耿护卫对着其他护卫道:“我们走!”
狱卒们接过郑文彬,先给郑文彬带上手链脚链,然后一脚踢在郑文彬的小腿上。郑文彬舌头被割了,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狱卒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狱卒甲讥讽道:“师爷,郑师爷,你以前的那个风光劲呢?每次来都看不上我们,仿佛我们就低人一等一样。你可曾想到有今天。“
紧接着狱卒甲恶狠狠的说到:”如今你落在了兄弟们的手上,兄弟们肯定会好好“招待”你的,以报答你之前的藐视之恩!”
其他狱卒也开始吼了起来:“对,让他知道下兄弟们的厉害!”
郑文彬如行尸走肉一般,狱卒的话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狱卒们也不废话,开始在他身上练起了拳法,他们对付犯人有一套标准的拳法,可以让人很疼,但是又看不出伤来。
郑文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任由狱卒们殴打。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狗官会坚持要他的命,即使表明了自己以后会是他的挡箭牌也依旧不改初心,仿佛自己和他夫人有一腿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狱卒们停手了,如果不是大家都手酸了,他们还想再打一打的!师爷的手感比起其他犯人的手感可好太多了。
“呼~呼~”狱卒甲大口喘气的对着另两个狱卒说:“你们俩带着他去死刑犯的房间,今天给他一个特权,但是记得让他不要玩死郑文彬!”
郑文彬被带到了关死刑犯的地方,狱卒打开门很暴力的将郑文彬扔了进去。
“这个人你可以随意玩,只要不玩死就行。”狱卒对着牢房中另外的死刑犯说,然后就回去和狱卒甲汇合了。
“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他玩得太脏了,都不够播出标准,我们离远一点,不要打扰了哥几个喝酒的兴致。”狱卒甲嫌弃道。
一整夜,牢房中都回荡着死刑犯兴奋的叫声,当然还有师爷凄惨的哭喊声,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
第二天悄然而至,一大早,县令就特地让捕快张贴了告示:“犯人郑文彬,任县衙师爷一职,在职期间涉嫌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情节十分恶劣。幸得县老爷公正廉明,秉承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办案原则,昨晚已将郑文彬收押监狱。今天午时公开审理,请大家务必准时到场!”。
至于县长夫人这里,反正也是罪有应得,县令觉得还是先搞死郑文彬要紧。况且,夫人的死只要运作一下,后续还是可以用来敛财的。
随着太阳越来越高,午时准时到来。
公堂外面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使劲往里面看。
这次可是天大的新闻,在这一年里只看见县老爷审判平民百姓了,何曾见过县老爷拿自己人开刀啊,而且被审判的人还是以前风光无限的师爷------郑文彬。
哎哟,要了老命了,以后对外吹牛的时候都可以站c位了。
视线回到公堂内,只见在公堂的正中央,一块“明镜高悬”的大匾额高高挂起,在匾额稍下方挂着两幅字联:“公正廉洁为国为民为苍生,一视同仁审人审鬼审众生”。
这两幅字联是陶安县的县令 ------- 钱开上任后特定让捕快贴上去的,据说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要爱民如子。
匾额的正下方,县令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惊堂木,一手拿着烟袋。
此时郑师爷也被两个捕快架着跪倒在青石地面上,双目无神,身体习惯性的抽搐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也只有靠着捕快架着才能直立起上身来。
经过昨天晚上各方人马的“友情招待”,现在的郑文彬满脸污垢,以前华丽的衣服也变得皱巴巴、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土,领口处还赫然印着几个模糊的、似乎是鞋底的泥印子。最扎眼的,是他那身浓郁得化不开的……屎尿骚臭!离得近的百姓纷纷捂住了口鼻,嫌弃地往后缩。更别说那两个捕快了,从郑文彬在他们旁边后就一直偏着头,大概另一边的空气要更新鲜吧。
县令也闻到了那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狠狠盯了护卫一眼,猛吸了几口烟,随即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