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简单!红布下是三样常见物件,只要能猜出两样,就给五十两银子;三样全猜对,直接给二百两!不过要先交十两银子的赌金!”
汉子拍着胸脯吆喝,眼中满是自信,显然没少靠这摊位赚钱。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跃跃欲试,却因十两赌金犹豫 —— 对普通村民而言,十两银子已是大半年的生活费。
风子天心中一动,他虽不懂市井赌术,却能靠仙灵合一气感知物件的气息:
金属有冷硬之气,布料有柔和之韵,木质则带着草木清香,只要稍加感应,便能轻易猜出红布下的物件。
“我来试试。” 风子天走上前,从怀中摸出仅有的几枚铜板,又有些窘迫地说道,“我暂时没带十两银子,能否先欠着?若是猜错,我愿留下做工抵债。”
汉子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虽衣着普通,却身姿挺拔,眼神清亮,不似说谎之人,便笑着摆手:
“罢了罢了,看你是个实诚人,就给你破例一次!若是猜对,银子照给;猜错了,你就帮我看三天摊子,如何?”
“多谢掌柜。” 风子天拱手道谢,随即闭上眼,将一丝仙灵合一气悄然探向红布。气息刚接触布面,便清晰感知到三种不同的气息:
左侧是金属的冷硬感,形状细长,应是银针;中间是布料的柔软,还带着丝线的纹路,像是一方丝绸手帕;
右侧则是木质的温润,触感光滑,尺寸小巧,约莫是个木梳。
“红布下有银针、丝绸手帕与木梳。” 风子天睁开眼,笃定地说道。
汉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惊讶地掀开红布 —— 布下果然放着三样物件,与风子天说的分毫不差!
周围的人顿时哗然,纷纷惊呼 “厉害”,汉子愣了片刻,才不甘地从钱袋里掏出二百两银子,递给风子天:
“算你厉害!这银子你拿好,以后可别再来我这摊子了!”
风子天接过银子,心中松了口气 —— 二百两到手,离一千两的目标近了一步。
他刚要离开,却被一个锦衣男子拦住:“这位兄台好本事!在下是镇上‘聚宝阁’的掌柜,想请兄台帮个忙,酬劳好说!”
风子天疑惑地看向男子,只见他衣着华贵,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气质儒雅,不似普通人。“掌柜有何事?”
“实不相瞒,聚宝阁近日收了一件古物,却被一层邪气包裹,无法辨别真伪,也不敢轻易触碰。”
锦衣男子压低声音,“我看兄台能感知物件气息,想必有净化邪气的本事,若能帮我解决此事,愿付五百两银子作为酬劳。”
风子天心中一喜 —— 五百两!加上之前的二百两,就有七百两了!而且净化邪气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只需用仙灵合一气便可化解。“好,我随你去看看。”
跟着锦衣男子来到聚宝阁,店内摆满了各式古董字画、玉器瓷器,柜台后站着几名伙计,见到掌柜带风子天进来,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男子引着风子天走进后院的密室,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件巴掌大的青铜鼎 —— 鼎身刻着复杂的纹路,上面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邪气,正是魔气的一种,只是比青玄的魔气稀薄许多。
“就是它了。”
男子小心翼翼地将青铜鼎放在桌上,“这是前日从一个游商手中收购的,本以为是上古宝物,没想到带着邪气,若是强行触碰,会被邪气侵入经脉。”
风子天点点头,伸出手指,将一丝仙灵合一气注入青铜鼎。
淡金色的气息包裹住鼎身,黑色邪气快速消退,鼎身的纹路渐渐清晰,露出古朴的青铜光泽。
不过半炷香时间,邪气便被彻底净化,青铜鼎散发出温润的灵气,显然是一件真品古物。
“太好了!多谢兄台!” 锦衣男子大喜过望,立刻从柜中取出五百两银子,递给风子天,“这是酬劳,若是日后还有类似的事,还请兄台多多帮忙!”
风子天接过银子,心中算了算 —— 加上之前的二百两,已有七百两,还差三百两便能凑够一千两。
他谢过锦衣男子,正准备离开聚宝阁,却听到街上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道:“不好了!镇西破庙出事了!有紫衣人在抓人!”
风子天心中一紧 —— 镇西破庙!之前大汉曾说过,那里有他安排的人,而且温琪瑶若是从仙灵村回来,很可能会先去破庙等候消息!
他不再犹豫,握紧怀中的银子,快步朝着镇西跑去。
穿过两条热闹的街道,镇西破庙的轮廓渐渐清晰。
远远望去,庙门口围了不少人,隐约能看到几道紫色身影,可奇怪的是,没有打斗声,也没有呼救声,反而传来阵阵嬉笑声。
风子天心中疑惑,脚步却未放慢,握紧腰间的天灵剑,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挤开围观的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 —— 哪是什么紫衣人抓人?
不过是几个穿着紫色戏服的村民,正围着一个扮成 “妖怪” 的孩童打闹。
孩童脸上涂着黑色油彩,穿着毛茸茸的兽皮,手里挥着木剑,嘴里喊着 “我是魔神,快交出银子”,引得周围人阵阵发笑。
“这…… 这是怎么回事?” 风子天拉住身旁一个看热闹的老汉,急切地问道。
老汉笑着摆摆手:“嗨,就是孩子们闹着玩呢!
这几个娃子看镇上总传紫衣人抓人,就捡了戏班的旧衣服扮紫衣人,又找了块兽皮扮妖怪,在这儿演‘紫衣人降妖’的戏码,逗大家乐呵乐呵。”
风子天这才松了口气,可随即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 刚才的焦急与担忧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只剩下满心的空落落。
他刚才甚至做好了与紫衣人硬拼的准备,却没想到只是一场孩童的玩笑。
“真是…… 虚惊一场。”
风子天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手却下意识摸向怀中的银子 —— 这一摸,他脸色骤变,怀中原本鼓鼓囊囊的银子袋,此刻竟空空如也,只剩下几片破碎的布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