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我太想进步了
奥赫玛。
头顶阳光依旧温热。
民众热议依旧躁动。
『金织』身故的消息，在凯妮斯的刻意转播之下，很快就传遍了大半个奥赫玛。
与此同时，还有在那些历史上沉寂许久的“清洗者”们。
“一场清洗。
从阿格莱雅开始，直到最后一位黄金裔倒下结束！
为了民众的自由，为了那逝去已久的『黄金世』，元老院将誓死扞卫奥赫玛公民的人权。”
凯妮斯是这样说的。
民众也是这样听的。
虽然，绝大部分的民众都明白这只是她谋权的手段。
但迫于“清洗者”，奥赫玛城中的议论，还是围绕『金织』，以及那刚刚启程不久的『逐火』。
当然。
清洗者不是万能的。
它们不可能，让奥赫玛的所有公民都放弃“心中正义”。
正义是杀不完的。
因为。
真理，永远存在！
【刻律德菈：你的仁慈铸就了黄金裔的背水惨状。】
【阿格莱雅：翁法罗斯需要不同的声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衬托出『再创世』的必要。】
【刻律德菈：哪怕是以你的性命作为前提？】
【阿格莱雅：“大表演家”都能甘愿为“逐火”奉献，我这位“无情半神”又为何不行呢？】
【那刻夏：我只是厌倦了那烦躁的生活，并不是……】
【瑟希斯：呵，人子啊，你还是做不到心口统一么？】
【那刻夏：哼。】
【迷迷：阿格莱雅，感谢你一直以来的辛勤付出。】
【星：……？】
【丹恒：怎么了吗？】
【星：这句话，我好像在哪看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铁匠铺。
钉锤砸铁声此起彼伏。
“哈托努斯。”
阿格莱雅轻声呼唤着。
“嗯……？”正在铸剑的哈托努斯扭过头，然后，便瞧见了一只散发璨金光芒的金丝若虫。
从它的口中，传出了阿格莱雅的声音，“你是在为白厄铸剑，对么？”
“我已经太久没有目睹你挥锤淬火的身姿了，刚刚竟看得有些入神。”
这声音。
哈托努斯并不陌生。
恰恰相反。
它非常熟悉。
在奥赫玛城中，没人不通晓『金织』阿格莱雅的大名。
作为『山之民』，哈托努斯自然也不例外。
虽为打铁匠，但它还是时常从白厄口中，听到那些有关于阿格莱雅的那些传闻。
哈托努斯非常清楚，脚下这座圣城即将要迎来“灾变”。
而在这场灾变中。
无人能置身事外。
民众们需要表明立场；黄金裔需要做出反击；元老院需要开展“清洗计划”。
三方纷争。
肯定会波及到铁匠铺。
若不是先前，铁匠铺得到阿格莱雅的刻意庇护。
哈托努斯想必也就不会有空闲时间为白厄“铸剑”了。
它放下铁锤。
打量了一阵金线若虫。
继而叹了口气：
“你们……”
“阿格莱雅。”
“与我相见，以这副模样。”
“这意味着……”
后续的话。
哈托努斯没有出口。
阿格莱雅心领神会，她大方承认了自己的现状。
“没错。”
“此时此刻，我的身形已经破碎，在这世间，我作为『人』的旅程已经来到了终点。”
“我们此前的约定，现在到了兑现它的时候了。”
“约定，当然……”哈托努斯的语速不紧不慢，却让人听上去却充满了稳重，“我牢记在心。”
阿格莱雅询问：“我托付给你的那样东西，它还在吗？”
“过于简陋，容器……配不上你的品味，你坚持如此？”哈托努斯看向在一旁打闹的女孩。
那小女孩。
正是阿格莱雅在游行圣城时所救下来的聋哑小女孩。
“我坚持。”
阿格莱雅不暇思索：
“过去千年，我手中的所有织物都沾染上了这冰冷的神性。”
“因而，我开始厌恶它们的色彩，触感和气味。”
“但这样饰品不同，它是一个孩子赠予我的礼物。”
“它纯真、善良，我多希望自己的童年能活成她的模样。”
【阿格莱雅：……】
【那刻夏：呵，在你的口中居然还能听到这些话么。】
【遐蝶：毕竟，阿格莱雅大人可是最富人性的半神。】
【阿格莱雅：人性吗？】
【阿格莱雅：过去的千年里我曾多次检讨过，我的行为是否真如它们口中那样“冰冷”。】
【阿格莱雅：海瑟音。】
【阿格莱雅：赛法利娅。】
【阿格莱雅：她们都从侧面证实了我检讨的必要性，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在哪里。】
【赛飞儿：嗯……？】
【那刻夏：你错在，不会将心中所想表达出来。】
【阿格莱雅：嗯。】
【那刻夏：『浪漫』伴随的金线赋予你了洞察人心的能力，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刻夏：人是复杂的，感情从来都不能以一面相待。】
【星：说到表达，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星：就在昨天，战略投资部的砂金总监，与博识学会的拉帝奥教授联名创建一所图书馆。】
【星：其中，刚好就有一本名为《别输在表达上》是书籍，这是一本让你看了……】
【砂金：那么，这样一本书究竟售价多少信用点呢？】
【星：不要九万八！】
【星：不要九千八！】
【星：只要九百八！】
【星：马上带回家！】
【星：星穹列车配送，书籍内有砂金总监亲签，七个系统时无理由退货，你还在等什么！】
【砂金：买到就是赚到。】
【三月七：……】
【丹恒：星，你告诉我，买一本书你能拿多少钱？】
【星：三七分成。】
【赛飞儿：怎么才七成？】
【星：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砂金总监的脸色。】
【赛飞儿：你是说，你费劲心思为他推销，以星穹列车的名号为他担保，最后，只有三成？】
【赛飞儿：那你不成跪着要饭的了吗？】
【星：可是，赚钱这件事不就是跪着要饭吗？】
【三月七：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赛飞儿：寒碜！】
【赛飞儿：很xx寒碜！】
【赛飞儿：我今天，就要让灰子站着把钱挣了！】
【星：挣不成。】
【赛飞儿：挣不成？】
【赛飞儿：硬币.jpg。】
【赛飞儿：这个，能不能挣钱！】
【星：能挣，偷窃。】
【赛飞儿：岁月.jpg。】
【赛飞儿：这个，能不能挣钱？】
【星：能挣，翁法罗斯。】
【赛飞儿：硬币+岁月.jpg。】
【赛飞儿：这个加这个，能不能让你站着把钱挣了。】
【星：翁法罗斯里偷窃。】
【赛飞儿：没错，诶？】
【星：你说的这些，一旦离开翁法罗斯就没用了。】
【星：而且，我现在还没去翁法罗斯，怎么站着把钱挣了。】
【赛飞儿：……】
【花火：小灰毛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赚钱呢。】
【星：因为着名的哲学家白厄曾经说过，“阿格莱雅有钱也是她的成功原因之一。”】
【白厄：……】
【星：我太想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