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渴望真理
激昂的演讲。
为黄金裔扳回一城。
从小家到大家，再从自我到其他，白厄合理的、敏锐的、完美无瑕的，抓住了辩论的关键。
真不愧是……
蝉联十届的辩论冠军！
民众沉默。
开始思考，他们究竟是不是用有色眼镜在看阿格莱雅。
凯妮斯的讨伐，难道真是出于维护人权的本心吗？
黑潮，纷争，和平，都是由黄金裔在明面上缔造。
阿格莱雅虽然冷漠，但执法者不往往都是这样的吗。
至于凯妮斯。
她究竟做了什么事呢？
煽动舆论。
引发对立。
畅谈未来。
典型的空想主义家！
白厄做出保证：
“但无论你们得出了什么样的答案，最终将手中陶片投给了谁，你们都不必有后顾之忧！”
“因为我、阿格莱雅、缇里西庇俄丝，我们仍会是你们忠诚的护墙，誓死扞卫你们所有人的抉择——”
“如此承诺，将一直延续至我们生命的终点，并被传递给未来的逐火之人——”
“万世不息，永不动摇！”
发言完毕。
全场蕾姆。
议论纷纷。
阿格莱雅站在人群中，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那刻夏放下双手，缓步走向了演讲台，见证辩论结果。
凯妮斯愤然离场，换来侍卫在他们耳畔低语。
在一片哗然中。
奥赫玛不同城邦代表将手中的陶片扔进陶罐中……
“截止目前。”
“‘继续逐火之旅’者与‘暂停逐火之旅’者，双方民意在塔兰顿的天平上……”
短暂停顿，来古士朗声，“票数相等，形成了绝佳的平衡。”
“不出意外，只是逐火之旅距离『中止』最近的一刻。”那刻夏手握最后一票，沉声感慨。
“现在，轮到您了，阿那刻萨戈拉斯阁下。”来古士示意。
那刻夏质问，“还有其他人没投票么？”
“您是最后一位。”
“慎重思考吧，您的庄严一票将打破这场完美的僵局。”
那刻夏：“我早有把握。”
“甚好。”来古士俯身：
“衷心祝愿您为这有悖常理的世界带来真正的变革。”
【星：经典桥段。】
【三月七：那刻夏会把票投给继续逐火之旅的吧。】
【那刻夏：你猜呢？】
临行时。
凯妮斯喊住那刻夏。
朗声提醒：“别忘了你我共同筹划的愿景，阁下。”
那刻夏不予回应，反而转头看向阿格莱雅。
阿格莱雅：“哼……”
她双手抱胸，面无表情，仿佛投票结果与她毫不相干。
那刻夏：“哼……”
那刻夏是很想看看，阿格莱雅慌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可是……
阿格莱雅可能会惊慌，但阿格莱雅惊慌不太可能。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那刻夏拿着瓦片，走向台上陶罐。
“感谢诸位耐心等待。”
那刻夏转身，看着正在交头接耳的民众，朗声开口道：
“我，阿那克萨戈拉斯，谨代表神悟树庭七贤人与全体学者，投下庄严一票。”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
他看向阿格莱雅。
“『金织』女士，我会在所有人面前向你提问——”
“请你告诉我：你确实如白厄所说，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扞卫本次大会庄严的决议么？”
全体目光。
都看向了阿格莱雅。
她放下手，做出回应：
“为公平起见！”
“我不会向你做出任何承诺，以免干扰你的判断。”
“呵。”阿格莱雅刚放下，那刻夏又双手抱胸，“那感情好，感谢你的肺腑之言！”
白厄：“……”
白厄心情复杂。
他也不知道，那刻夏究竟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阿格莱雅则一脸平静，又重新将双手抱于胸前。
【星：他们两个，是不是不能做出相同的动作？】
【那刻夏：和怪物保持一样的动作，我不也成怪物了？】
【阿格莱雅：一个人越是在意什么，就越想表达什么。】
放下双手。
那刻夏转身走向陶罐。
闭上双眼。
聆听民众热议的声音。
“这家伙干什么呢？”
“事关重大，给他一点思考时间吧。”
“别摆谱了！”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要我们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犹豫不决的样子，让凯妮斯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大声提醒道：“那刻夏阁下，别忘了……”
那刻夏怒声回应：
“第一，别叫我那刻夏；第二，别打断我，沉默是金。”
场馆再次暴动。
那刻夏依旧不为所动。
“投票啊！”
“你在那愣着干嘛呢？”
“快投，快投！”
……
逐火之旅。
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倘若停止，以阿格莱雅为首的那批黄金裔就会被驱逐。
可是……
逐火之旅无法救世。
『再创世』的结局，就只能继续再重蹈覆辙。
再三权衡利弊，那刻夏向曾经的过去自己提问。
但回应他的，只有『理性』泰坦瑟希斯，“吾不禁在想，是否世间一切磨难都会被汝当做物尽其用的手段。”
一语惊醒梦中。
那刻夏：“呵呵，身体和灵魂一分为二，不就该这么用么。”
他大步向前。
心中不再有任何顾虑。
“吾师瑟希斯，亦或是卡吕普索，最后陪我走一遭吧——”
“走，到冥界去——”
“去看看她将如何给你的提问、我的抉择，带来完美的证明。”
“只要，循着潮声……”
……
……
……
星空下。
那刻夏盛世容颜。
“你是……”
“很好，孩子，我早就说过，你会大有作为的。”
“吾师……”
那刻夏师傅感慨道：
“真是奇妙的际遇啊……”
“『敬拜学派』教出来一名渎神者，简直就像是小毛驴，吸干了妈妈的奶，反倒踢了妈妈一脚。”
“我敬爱你，老师，但你明白……”那刻夏想要神明。
但师徒间无需多言。
“你更加爱真理。”
“所以，孩子，不必为我所承受的非议感到遗憾，别让那些噪音掣住你前进的步伐。”
“作为『敬拜学派』的贤人，世俗要求我不能认同你。”
“但是，作为阿那克萨戈拉萨的友人与导师，我会说……”
“去做吧。”
“真理已尽在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