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银票,脸色变得铁青:“淑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淑妃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着说:“皇上,臣妾冤枉啊!是有人陷害臣妾!”
皇上却懒得听她辩解,冷哼一声:“你屡次在宫里兴风作浪,先是替睿王求情,再是贿赂太监,如今又想害德妃,真当朕不敢治你的罪吗?”
他转头对侍卫说,“把淑妃打入冷宫,锦儿杖毙,睿王送回府中,继续禁足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
侍卫们上前,架起瘫软的淑妃,拖了出去。殿内的大臣和使节都吓得不敢出声,纷纷低着头,生怕惹祸上身。
德妃走到皇上面前,轻声说:“皇上,今日是迎冬宴,不宜动怒,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皇上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对众人说:“今日之事,是后宫私事,与各位无关,大家继续用餐。”
说完,他看向德妃,眼神柔和了几分,“辛苦你了,继续主持宴饮吧。”
德妃应了声,转身回到殿门旁,继续指挥宫女太监上菜。秀珠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娘娘,您早就知道淑妃会动手?”
德妃微微点头,低声道:“她一向心高气傲,肯定不会甘心让我主持宴饮,定会想办法害我。我早就让人盯着锦儿了,没想到她真的敢动手。”
宴饮继续进行,各国使节纷纷向皇上敬酒,殿内的气氛渐渐恢复如常。
德妃站在一旁,看似在专注地主持宴饮,实则在暗中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她看到玉国使臣时不时看向齐王,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看到睿王被侍卫押走时,眼底满是不甘;还看到远处的角落里,一个小太监正悄悄给某个大臣使眼色。
夜深了,宴会终于结束。德妃回到宫里,刚坐下,秀珠就递上一封密信:“娘娘,这是淮王殿下派人送来的,说是有要事。”
德妃拆开信,快速阅读起来。信里说,淮王已经查到朝中有人暗中给敌军送粮草,领头的正是睿王的岳父,而且玉国使臣这次来京城,不仅是为了参加迎冬宴,还想和齐王结盟,共同对抗淮王。
淮王让德妃在宫里多留意玉国使臣的动向,最好能拿到他们和齐王结盟的证据。
德妃看完信,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烧了。“看来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狠劲。
睿王和淑妃已经倒了,但齐王还在,而且有玉国撑腰,想要夺嫡,还得先除掉齐王。
此时的齐王府里,齐王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脸色苍白。他的贴身侍卫走进来,递上一碗汤药:“王爷,该喝药了。”
齐王接过汤药,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案上。
“今日迎冬宴上,淑妃被打入冷宫,睿王被禁足,德妃和淮王的势力越来越大了。”
他低声说,“淮王当年根本没病,那株还阳草也没被使用,后来还丢了,偏又在此时传出我病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愣了一下,随即小声说:“王爷,您别多想了。当年您得了顽疾,是睿王殿下费心寻来还阳草,结果被淮王抢走,您才落下病根。如今您好不容易得了良药,身体渐渐好了,还是安心养病吧,别管宫里的事了。”
齐王却摇了摇头:“我怎么能不管?淮王心思歹毒,当年为了抢还阳草,不惜害我,如今他又想夺嫡,要是让他得逞了,咱们齐王府就完了,以他的个性根本不会给咱们留活路。”
他顿了顿,继续道,“今日玉国使臣给我递了消息,说愿意帮我对抗淮王,只要我能在朝中站稳脚跟,将来他们还会支持我做太子。”
侍卫吓得脸色发白:“王爷,您可不能答应啊!淮王现在势力正盛,而且有德妃在宫里帮忙,您要是和齐国结盟,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得选。” 齐王叹了口气,“要么等着被淮王害死,要么拼一把。而且我总觉得,当年那株还阳草丢了很奇怪,说不定又是有人设局,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李总管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齐王殿下,皇上有旨,让您即刻进宫。” 李总管面无表情地说。
齐王心里一慌,强装镇定地问:“不知皇上深夜召我进宫,有何要事?”
李总管却没回答,只是做了个 “请” 的手势:“奴才不知,王爷,别让皇上等急了。”
齐王只好跟着李总管走出王府,坐上了进宫的轿子。他坐在轿子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皇上深夜召他进宫,是不是因为玉国使臣的事。
轿子一路颠簸,很快到了皇宫门口。齐王下了轿子,跟着李总管走进御书房,只见皇上正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
“父皇,不知您深夜召儿臣进宫,有何吩咐?” 齐王跪下身,小心翼翼地问。
皇上却没看他,而是把一份奏折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和玉国使臣暗中勾结,想要对抗淮王,还想夺太子之位,胆子不小啊!”
齐王拿起奏折,快速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奏折里详细写了他和齐国使臣的谈话内容,甚至还有他给玉国使臣送礼物的清单。“父皇,这是诬陷!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 齐王哭着说。
皇上冷笑一声:“诬陷?这份奏折是德妃让人查出来的,还有人证物证,你还想狡辩?”
他顿了顿,继续道,“当年你得了顽疾,朕因为当时边境的事,虽让你受了委屈,事后遍寻天下名医为你治疗。对你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般呵护和宠爱,如今你却不知感恩,反而和玉国结盟,想要做太子?真当朕是瞎子吗?”
齐王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想到,德妃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他和玉国使臣的事,而且还把证据交给了皇上。
皇上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你和睿王、淮王一样,眼里只有权力,没有兄弟情分,更没有江山社稷。从今日起,你禁足齐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王府半步!”
侍卫们上前,架起瘫软的齐王,拖了出去。皇上看着齐王的背影,叹了口气,对李总管说:“去告诉德妃,让她继续留意宫里的动向,尤其叮嘱淮王,别让他太得意了。”
李总管应了声,转身离去。乾清宫里只剩下皇上一个人,他坐在龙椅上,看着窗外的月色,眼神复杂。
他知道,几个皇子为了夺嫡,已经斗得不可开交,而他能做的,就是在他们之间寻找平衡,不让任何一方的势力过于强大。
但他也明白,这种平衡迟早会被打破,到时候,紫禁城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看来只有这个面部受伤的肃王是他最省心的儿子,也是最能为他分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