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镇元碑上,鎏金符文流转着温润的金光,与四方节点的光柱交织成网,笼罩着人间每一寸土地。山间的邪气已荡然无存,积雪融化的溪流潺潺流淌,枝头传来清脆的鸟鸣,一派祥和安宁。
陈砚静坐于昆仑殿后殿,周身萦绕着镇元碑溢出的灵力,苏云溪留下的那缕灵韵正缓缓修复他受损的灵脉。三日来,林清月与玄清道长每日为他护法,昆仑弟子送来的灵药固本培元,体内紊乱的灵力渐渐归于平稳,断裂的灵脉也在缓慢愈合。
“陈先生,”玄清道长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籍,“这是昆仑派珍藏的《灵脉修复秘典》,或许能助你更快恢复。另外,漠北拓跋部、西域各部落,还有南疆的部族首领,都已抵达山脚下,想要当面致谢。”
陈砚缓缓收功,睁开眼时,眸中已无往日的疲惫,多了几分澄澈温润。他起身接过秘典,拱手道:“多谢道长。”
林清月也随之进来,脸上带着笑意:“还有更令人高兴的事,苏师姐留下的手记末尾,记载着净化残余邪气的方法。如今四方节点稳固,我们只需分派弟子,前往各地清除零星邪祟,人间便能彻底恢复安宁。”
陈砚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场跨越山河的守护之战,从太行山初遇苏云溪的手记,到黑石山携手拓跋烈,火焰山与林清月并肩,南疆毒沼以命相搏,最终在昆仑墟终结浩劫,每一步都离不开众人的鼎力相助。
三人来到山脚下的迎客坪时,各族首领早已等候在此。拓跋烈搀扶着父亲,身后跟着漠北各部落的勇士;西域的族长们身着锦衣,带着葡萄美酒与玉石;南疆的部族首领褪去了防毒的面罩,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见陈砚走来,众人纷纷上前见礼。
“陈先生,多谢你救了拓跋部,救了漠北!”拓跋烈声音洪亮,眼中满是崇敬。
南疆的首领捧着一碗清澈的泉水,递到陈砚面前:“这是玄水潭净化后的灵泉,饮之能强身健体,是我们南疆各族的一点心意。”
陈砚一一谢过,接过灵泉饮下,甘甜的泉水顺着喉咙流下,体内的灵力竟又顺畅了几分。他望着眼前各族同胞,朗声道:“守护人间,并非我一人之功。若无拓跋部世代守护黑石节点,无西域各族提供线索,无南疆部族指引毒沼路径,更无昆仑派坚守核心,这场浩劫,绝无可能如此顺利终结。”
玄清道长抚须笑道:“陈先生所言极是。邪祟虽除,但守护之心不可懈怠。从今往后,昆仑派愿与各族结盟,共同守护四方节点,让人间永享太平。”
众人纷纷响应,欢呼声回荡在昆仑山谷。拓跋烈朗声道:“漠北拓跋部愿为北疆屏障,世代守护黑石山节点!”
“西域各族愿守火焰山,不让邪祟再入!”
“南疆部族愿护玄水潭,净化毒沼,滋养生灵!”
陈砚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苏云溪手记中最后的那句话:“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征途,而是千万人的同心协力。”如今,这句话已然成真。
半月后,陈砚的灵脉彻底修复,甚至因祸得福,灵力更胜往昔。他与林清月辞别玄清道长,分头前往各地巡查残余邪祟。陈砚先去了漠北,黑石山的金色光柱依旧挺拔,拓跋部正在加固镇邪窟的防御;又去了南疆,玄水潭碧波荡漾,芦苇丛生,各族百姓正在沼泽边缘开垦良田;再到西域,火焰山的热浪依旧,却再无邪气弥漫,采药的村民往来不绝。
最后,他来到了太行山,那处最初发现苏云溪手记的山洞。洞口的藤蔓已爬满岩壁,洞内的符文依旧清晰。陈砚取出那本泛黄的手记,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字迹,仿佛能看到苏云溪当年在此潜心研究契约的身影。
“云溪姑娘,你所愿的山河永宁,已然实现。”他轻声呢喃。
一阵清风吹过山洞,手记的纸页轻轻翻动,仿佛是无声的回应。
离开太行山时,夕阳正缓缓落下,染红了半边天空。陈砚翻身上马,沿着官道前行,沿途炊烟袅袅,孩童在田埂上嬉戏,农夫牵着耕牛归家,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他知道,这场守护之战虽已落幕,但守护的使命从未结束。往后岁月,他会继续巡查四方,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而那四张贯穿天地的光柱,会永远闪耀在山河之间,见证着人间的太平盛世,也铭记着那些为守护而战的身影。
山河无恙,人间永宁。这,便是他们用热血与坚守,换来的最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