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权实海,海中的权实能量呈现出对立的态势。一侧的“权域”被滑腻的油滑之气笼罩,“权族”的生灵执着于“权宜变通”,他们为了省事或获利,总能找到打破规则的理由——商人卖假货被发现,便说“这是样品,不算数”;猎人偷猎保护动物,辩称“天冷了,得给家人换件皮衣”,域内的生灵个个嘴甜如蜜,行事却毫无底线,透着一股投机取巧的“虚诈”。另一侧的“实域”则被坚硬的固执之气包裹,“实族”的生灵沉迷于“固守原则”,他们认定“规则就是规则,一丝一毫不能改”——旅人迷路求宿,哪怕家里有空房,也因“日落后门不开”的规矩而拒绝;工匠见顾客急需一件小器物,却因“必须按订单顺序做”而让对方苦等,觉得“破例一次,规矩就废了”,域内的生灵个个表情刻板,说话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僵化”。
“星力显示,权族的能量因滥用权宜而变得油滑,如同没有棱角的泥鳅,虽能钻缝却立不住脚;实族的能量则因固守原则而变得固执,如同埋在土里的顽石,虽坚硬却难有通变。”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权衡,符纸一半被权域的油滑之气浸得发黏,仿佛随时会变形,一半被实域的固执之气压得板直,仿佛没有丝毫弹性,“他们把权与实当成了对立的通变,却忘了权与实本是一体的两面——权是原则的灵活运用,如同渡河时的舟船;实是权宜的根本依托,如同渡河时的方向。权不离实,实不拒权,权实圆融,方得通达。”
火灵儿看着权域的粮商,趁灾年抬高粮价,说“这是市场规律,没办法”,结果百姓买不起粮,自己的粮也卖不出去;实域的守关士兵,见急症病人要出关求医,却因“没有通关文牒”而死死拦住,说“规矩不能破”,差点耽误救治。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灵活的火带(权,变通的方式),能绕开障碍却不离火光,时而化作稳定的火墙(实,坚守的原则),能阻隔危险却可留通道:“就像治水,疏浚是权(灵活方法),护堤是实(根本原则),无权之实是硬堵,终会溃堤;无实之权是乱疏,终成泛滥。权实相济,方得安流。”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权域的油滑之气中注入“守实道韵”,让一位总说“灵活点好”的权族商人,在看到因卖假货被邻里唾弃后,终于开始售卖正品,说“光耍小聪明,生意做不长”,虚诈的眼神多了几分诚恳;在实域的固执之气中融入“通权灵机”,让一位“死守规矩”的实族店主,在看到急症病人因被拒而病情加重后,终于打破“日落关门”的规矩,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僵化的表情多了几分柔和。
“权以济实,实以正权,方是权实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滑腻与坚硬,“权族该明白,真正的权宜不是投机取巧,而是懂得‘以权行实’,在灵活变通时不偏离原则的核心,‘变其法,守其本’;实族该懂得,真正的坚守不是顽固不化,而是学会‘以实驭权’,在固守原则时允许必要的通变,‘守其常,通其变’。就像这海中的航标,标向是实(原则),绕开礁石是权(变通),无权之实是撞礁,无实之权是迷航,权实相融,方得通途。”
权族的“通权伯”与实族的“守实侯”同时现身。通权伯摇着折扇,说话时笑容可掬:“世事无绝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能解决问题的法子就是好法子,实族的‘死脑筋’,不过是不懂变通的迂腐,迟早被世事淘汰!”
守实侯则捧着刻有规矩的石碑,说话时语气强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破一个例,明天就会乱套,你们的‘变通’,不过是放纵私欲的借口,迟早要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权实海遭遇了“通变劫”——权域因商人卖假货、猎人偷猎,信誉崩塌,没人敢与他们交易,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换不到,通权伯的“灵活”在众叛亲离面前成了笑话;实域因士兵拒放病人、店主死守关门时间,被邻里指责“冷血”,遇到困难时没人愿意帮忙,守实侯的石碑在孤立无援中显得冰冷。
权域的集市上,摊位前冷冷清清,权族们看着堆积的假货,终于明白“没了信誉,再灵活也没用”,油滑的气场多了几分悔意;实域的街道上,门户紧闭,实族们看着空荡的街巷,第一次想“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固执的能量流有了一丝松动。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权实的偏执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化解矛盾、重建信任,“权族有灵活变通的头脑,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实族有坚守原则的底气,能守住行事的底线,只有权实圆融,才能化解危机!”
权族那位商人,带着权族清理假货,对通权伯说:“光变通没用(破虚诈),我们得守着诚信的底线做生意(守实),才能让人信服!”他开始明码标价,售卖正品,慢慢赢回了顾客。
实族那位店主,在门口挂出“急症可破例”的牌子,对守实侯说:“光守规矩没用(破僵化),我们可以在不违原则的前提下,给真正需要的人行个方便(通权)!”他不仅救了急症病人,还定下“特殊情况登记备案”的规矩,既通人情又不失原则。
当权族的灵活与实族的坚守结合,他们形成了“权实共济法”——权族负责“提出解决问题的灵活方案”(通权),比如灾年按成本价售粮、允许特殊情况登记后破例;实族则负责“监督方案不偏离原则”(守实),比如确保粮价不低于成本、登记记录公开透明。危机过后,权域的集市恢复了热闹,权族明白了“没有原则的变通,终是自毁根基”;实域的街巷多了人气,实族懂得了“没有变通的坚守,终是孤立无援”。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权实图”:图中法官断案,法理是实(原则),酌情是权(变通),无权之实是酷法,无实之权是枉法;师长教学生,规矩是实(根基),因材施教是权(方法),无权之实是压制,无实之权是纵容。“星力显示,通变的智慧,本是‘权实圆融’——权是实的灵活运用,实是权的根本保证;滥权弃实则失据,固执废权则失活。唯有圆融,方能通达。”
通权伯看着商人用“诚信变通”的方式重获信任,摇着折扇的手放慢了些,笑容可掬的语气多了几分对“原则”的尊重;守实侯望着店主“有原则的通权”赢得赞誉,捧着石碑的手放低了些,语气强硬的话语里多了几分对“变通”的接纳。
权实海的两族开始尝试融合。权族在变通时会“坚守原则底线”,不再虚诈;实族在坚守时会“允许必要通变”,不再僵化。权域的油滑之气被守实道韵约束,多了几分真诚;实域的固执之气被通权灵机软化,添了几分灵活。海中的集市上,“灵活定价却不哄抬,变通服务却不失信”;关卡处,“坚守制度却不冷漠,特殊情况依规破例”,呈现出“权不离实,实不拒权,通变自如”的景象。
离开权实海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权实佩”——玉佩一半刻着可转动的环(权,变通),一半刻着固定的座(实,原则),环能转动却不离座,象征着“权在实中变,实因权而活”。
定风号的船帆在权实圆融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有无原”——那里的生灵要么执着于“有”(存在),追逐外在拥有而迷失自我(有族),要么沉迷于“无”(空无),否定一切存在而落入虚无(无族),两族的对立让原上的有无能量要么沉溺,要么空寂。
“有与无,本是虚实的相生。”阿木望着有无原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充盈如满月(有族),一半虚空如寒潭(无族),“有是无之显,无是有之本,有无相生,方得其妙。”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存在与空无”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