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空有境,境域内的本源能量呈现出割裂的认知。一侧的“空域”被虚无的空寂之气笼罩,“空族”的生灵信奉“万法皆空”,他们认为一切有形之物皆是虚幻,连吃饭穿衣都觉得是“执着于有”,终日打坐冥想“破执”,域内的房屋只用简单的茅草搭成,却常任其风吹雨打,说“房屋本空,何须维护”,生灵们眼神空洞,对周遭的变化毫无反应;另一侧的“有域”则被凝实的执有之气包裹,“有族”的生灵坚信“万物实存”,他们拼命囤积财物、占有土地,连一片落叶都要归为己有,认为“抓在手里的才是真实”,域内的仓库堆到屋顶,连走路都要侧着身子,生灵们眼神贪婪,总在算计“如何得到更多”。
“星力显示,空族的能量因过度执空而变得虚无,如同没有形体的影子,虽无处不在却难以触及;有族的能量则因长期执有而变得凝滞,如同密不透风的铁箱,虽坚实却隔绝内外。”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浮沉,符纸一半被空域的空寂之气蚀得近乎透明,一半被有域的执有之气压得厚重如铁,“他们把空与有当成了对立的认知,却忘了空与有本是一体的两面——空是事物的本质,无形无相却含一切可能;有是本质的显现,有形有相却依赖空而存在。执空不废有,执有不忘空,空有不二,方得本源。”
火灵儿看着空域的僧人,面对即将倒塌的茅棚,只会说“棚空,塌亦空”,结果淋雨生病;有域的商人,为了“占有更多土地”,把田埂拓宽到挤占作物生长的空间,导致收成锐减。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无形的热力(空),弥漫四周,时而化作有形的火焰(有),跃动燃烧:“就像火焰,热是其空(本质),光是其有(显现),离热之光不成火,离光之热不可见。空有相融,方得火之真义。”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空域的空寂之气中注入“显现有韵”,让一位总说“一切皆空”的空族老者,在看到孩童掉进冰窟时,下意识地伸手去救,事后喃喃道“救人亦空,却不能不救”,空洞的眼神多了几分温度;在有域的执有之气中融入“观照空机”,让一位为“争一寸地”与邻居争吵的有族农夫,在看到暴雨冲垮两家人的田地时,突然明白“土地本是天地所有,谁占都一样”,主动提出合作修堤,贪婪的眼神多了几分清明。
“空不碍有,有不离空,方是空有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虚无与凝滞,“空族该明白,真正的空不是否定一切,而是在看透本质后,依然积极面对显现的世界,‘应做即做,做完即空’;有族该懂得,真正的有不是占有不放,而是在拥有时明白‘万物皆有其限度,终会回归本源’,‘得之不喜,失之不悲’。就像这境域的容器,空是器内的虚空(能容),有是器外的形体(能存),无空之器不能容物,无有之器不成其形,空有相济,方为完器。”
空族的“执空伯”与有族的“执有侯”同时现身。执空伯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说话时声音缥缈:“诸法空相,不生不灭。我族在空性中领悟天地本源,世间万物不过是因缘聚合的幻象,有族的‘占有’,不过是被幻象迷惑的执念。”
执有侯则指着身后堆积如山的财物,说话时带着得意:“眼见为实,触摸为真!我族靠双手挣来的土地、财物,实实在在握在手里,你们的‘空’,不过是得不到的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
就在这时,空有境遭遇了“本源震荡灾”——空域因长期无人维护,河流因泥沙淤积而改道,淹没了本就简陋的村庄,空族只能在洪水中打坐,说“水空,淹亦空”,却挡不住寒冷;有族因仓库过于密集,遭遇雷击引发火灾,堆积的财物燃烧起来,火势蔓延,有族拼死抢救,却怎么也搬不完。
空域的洪水中,孩童们的哭声刺破了“空”的平静,执空伯的“空性”在寒冷面前显得无力;有域的火光中,商人们看着化为灰烬的财物,执有侯的“实有”在大火中化为乌有。
“现在,你们还要困在空有的偏执里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疏导洪水、阻隔火势,“空族有观照本质的智慧,能看透灾劫的本质;有族有动手实践的能力,能切实解决问题,只有空有协作,才能化解危机!”
空族那位老者,看着在洪水中发抖的孩童,对执空伯说:“洪水是空(本质),救人是有(显现),空不离有(破顽空),我们得搭救他们!”他带头用茅草和树干搭建临时避难所。
有族那位农夫,望着燃烧的仓库,对执有侯说:“财物是有(显现),终会归空(本质),有不碍空(破顽有),先保住人,再重建!”他组织族人放弃抢救财物,合力挖防火沟。
当空族的智慧与有族的能力结合,他们找到了应对之策:空族引导大家“不执着于损失”,减少恐慌(用空之智);有族则动手搭建避难所、开挖防火沟,解决实际困境(用有之能)。危机过后,空域的村庄重建时,茅棚换成了结实却不奢华的木屋,空族明白了“空性不排斥实用”;有族的仓库减少了囤积,留出了通道和防火空间,有族懂得了“占有需有度,终会回归空”。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空有图”:图中画师作画,白纸是空(能承载),墨画是有(所显现),无纸之墨不成画,无墨之纸不成意;医者诊病,气血运行是空(本质),症状表现是有(显现),不知空则难寻病根,不知有则难断病情。“星力显示,本源的真相,本是‘空有不二’——空是有之所依,有是空之所显;执空则落顽空,执有则落顽有。唯有圆融,方能通达。”
执空伯看着老者搭建的木屋庇护了族人,双手合十的手指不再那么僵硬,缥缈的声音多了几分实在。
执有侯望着农夫带领族人重建的仓库,不再堆得满满当当,反而更显有序,得意的表情多了几分平和。
空有境的两族开始尝试调和。空族在观照空性时,会踏实做事“应世”;有族在拥有财物时,会时常提醒自己“不执着”。空域的空寂之气被显现有韵充实,多了几分生机;有域的执有之气被观照空机松动,添了几分通透。境域的田地里,有族不再挤占作物空间,收成反而更好;村庄里,空族的房屋结实耐用,既遮风挡雨又不奢华,呈现出“空有相融,理事无碍”的和谐景象。
离开空有境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空有环”——环的一半是通透的水晶(空),能映照万物,一半是温润的玉石(有),刻着繁复的纹路,合在一起时,水晶映纹路,纹路显水晶,浑然一体,象征着“空有不二,一体圆融”。
定风号的船帆在空有不二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一多原”——那里的生灵要么执着于“一”,追求绝对统一(一族);要么沉迷于“多”,强调个体差异(多族),两族的对立让原上的整体能量要么僵化,要么散乱。
“一与多,本是整体的分合。”阿木望着一多原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凝聚如磐石(一族),一半分散如细沙(多族),“一含多相,多归一本,一多相即,方得整体。”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统一与差异”困住的星域,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