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黑曜界,这里的天空呈现出深邃的暗紫色,大地覆盖着黑色的岩石,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黑曜石粉末,散发着阴冷的黑暗道韵。与新孕育界的生机不同,黑曜界的道韵本就偏向寂灭,只是此刻,这份寂灭中多了一丝狂暴的气息。
“星力感应到地表下的黑曜石矿脉正在躁动。”清禾展开星图,图上的黑曜界区域布满了红色的警示线,“矿脉中的黑暗道韵浓度,比记载中高出了三倍,部分区域甚至开始侵蚀周围的土行之道。”
火灵儿的焚天绫在空中挥舞,红绫上的源初之火遇到黑曜石粉末,竟发出“滋滋”的响声,火焰颜色都黯淡了几分:“这里的黑暗道韵太浓郁了,长期开采确实容易失衡。镜影湖的预言果然没说错。”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传来阵阵刺痛,残片与矿脉深处的某样东西产生了排斥反应:“矿脉核心有问题,那里的黑暗道韵已经凝聚成实质,像是……一颗正在孕育的黑暗种子。”
黑曜界的生灵是一群皮肤黝黑的石人,他们世代以开采黑曜石为生,性情孤僻,对外来者充满警惕。当定风号靠近他们的聚居地时,石人们纷纷举起黑曜石打造的武器,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
“外来者,离开这里!”石人首领——一位身躯高达三丈的壮汉上前一步,他的铠甲由整块黑曜石锻造而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黑曜界不欢迎窥探我们矿脉的人。”
阿木没有在意对方的敌意,而是取出镜影湖的预言画面,用精神力传递给石人首领:“我们不是来抢夺矿脉的,是来提醒你们,过度开采会让黑曜界崩塌,甚至引发诸天的连锁危机。”
石人首领看着画面中宇宙泡接连破碎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坚硬:“黑曜石是我们的生存根本,停止开采,整个黑曜界都会饿死!你们这些外来者,根本不懂我们的难处!”
原来黑曜界的土壤贫瘠,无法种植灵植,石人们只能靠开采黑曜石,与其他宇宙泡交换粮食和资源。近年来,黑曜石的需求激增,石人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加大开采量,渐渐超出了矿脉的承受极限。
“我们理解你们的难处,但还有其他办法。”清禾取出一块灰色晶石,“这种晶石能与黑暗道韵完美融合,用它与黑曜石混合锻造,既能减少黑曜石的消耗,又能提升器物的稳定性。我们可以教你们锻造之法,还能联系其他宇宙泡,为你们提供粮食援助。”
石人首领看着灰色晶石,又看了看身后面黄肌瘦的族人,眼中的戒备渐渐消散。他沉默半晌,终于点头:“我可以带你们去矿脉核心看看,但如果你们骗了我们,就算拼尽整个黑曜界,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在石人首领的带领下,三人深入黑曜石矿脉。矿脉内部比想象中更加庞大,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开采的痕迹,部分区域的岩石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灰黑色,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走到矿脉最深处,一颗篮球大小的黑色晶石悬浮在半空中,正是阿木感应到的“黑暗种子”。种子表面流淌着粘稠的黑暗道韵,周围的黑曜石矿脉都在向它输送能量,使其不断膨胀。
“就是它!”石人首领的声音带着恐惧,“三个月前,矿脉里突然出现了这东西,自从它出现后,黑曜石的产量确实增加了,但开采的族人也开始变得暴躁,甚至有人被黑暗道韵侵蚀,变成了只知道挖矿的傀儡。”
清禾的星符靠近黑暗种子,符纸瞬间被染成黑色,上面的星纹开始扭曲:“它在吸收矿脉的本源,同时释放出带有蛊惑性的黑暗道韵,让你们不知不觉中加大开采量,加速矿脉的崩溃。”
火灵儿握紧焚天绫,随时准备动手:“这东西和混沌之影的气息很像,必须尽快毁掉它!”
阿木却摇了摇头:“直接毁掉会引发矿脉坍塌,我们要用平衡之道净化它。清禾,准备再生阵;火灵儿,用源初之火牵制它的黑暗道韵;石人首领,请让你的族人远离这里。”
众人立刻行动。清禾的星符在矿脉中布下阵纹,灰色晶石的粉末融入阵纹,散发出平衡道韵;火灵儿的焚天绫化作火龙,将黑暗种子包围,火焰与黑暗道韵激烈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石人们则在首领的带领下,快速撤离矿脉。
阿木取出灰色本源核心,将其嵌入再生阵的中央。核心与阵纹中的灰色晶石产生共鸣,平衡道韵如同潮水般涌向黑暗种子。
黑暗种子剧烈挣扎,释放出大量黑暗道韵试图反抗,但在平衡道韵与源初之火的夹击下,种子表面的黑色渐渐褪去,露出其中一点微弱的光明——那是黑曜界本身蕴含的、未被污染的黑暗本源。
“原来它的本质并不邪恶,只是被过度开采的负面情绪污染了。”阿木心中微动,引导平衡道韵滋养那点光明。
在三人的合力下,黑暗种子最终转化为一颗黑白相间的晶石,既保留了黑暗道韵的沉稳,又多了平衡之道的柔和。它缓缓落入阿木手中,散发出温和的气息。
矿脉的躁动渐渐平息,那些被侵蚀的岩石开始恢复坚硬,空气中的狂暴道韵也变得温顺起来。
石人首领返回矿脉,看到眼前的变化,激动得跪倒在地:“多谢你们……黑曜界有救了!”
阿木将转化后的晶石递给石人首领:“把它种在矿脉核心,能稳定黑曜界的道韵,还能缓慢再生黑曜石,但记住,一定要控制开采量。我们会尽快送来粮食和锻造技术,让你们不必再为生存担忧。”
离开黑曜界时,石人们在矿脉入口立起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平衡之道,生生不息”八个字,既是对三人的感激,也是对后世的警示。
定风号的船帆上,沾染了一丝黑曜界的黑暗道韵,却在序之心的光芒下,与其他道韵和谐共存。
阿木望着星图上的下一个目标,知道阻止预言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坚持平衡之道,总有一天,镜影湖的预言会彻底失去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