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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昊的身体瞬间绷紧,像被踩中尾巴的孤狼,猛地将小女孩完全护在身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石墩上的老者。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全是恐惧——更多是被人看穿底细的局促,以及对未知的警惕。在这弱肉强食的流魂街,每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都可能是藏着獠牙的猎手。

老者却对他的戒备视若无睹。他依旧佝偻着背,半截身子陷在石墩的阴影里,浑浊的目光投向远方——灰蒙蒙的天空正被夜色啃噬,连窝棚的轮廓都开始模糊,仿佛刚才那句断言只是对晚风的自言自语。手里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还在有节奏地轻敲地面,“叩、叩”的声响在死寂的黄昏里格外清晰,像在给这条街的绝望敲着倒计时。

“熬不过下一个虚袭”——这句话像根淬了冰的针,精准刺中凌昊心底最深的恐惧。他刚从虚的獠牙下侥幸逃生,那股能冻结灵魂的恶意还烙在骨子里,自然明白老者绝非危言耸听。

怀里的小女孩被这紧绷的气氛惊醒,怯生生地从凌昊胳膊后探出半个脑袋,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小手悄悄攥紧了凌昊的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只有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单调地重复着。凌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慌乱——老者能悄无声息地靠近,若真有恶意,恐怕不会给他戒备的机会。他慢慢放松了绷紧的肩膀,但眼底的警惕依旧没散,像藏在暗处的猫,紧盯着眼前的“猎物”。

“……你是谁?”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木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老者敲击地面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终于缓缓转过头,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扫过凌昊,目光在他青肿的颧骨上停了一瞬,又掠过他破烂的麻布衫,最后落在他护着小女孩的手臂上——那手臂不算粗壮,却绷得笔直,像在护着什么珍宝。

“不过是个活得久了、看够了生死的老家伙。”老者的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情绪,“你叫我石川就行。”

石川……凌昊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指尖悄悄记下了这张布满皱纹的脸。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没心思寒暄,直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在这连明天能不能活都不知道的地方,礼节早成了不值钱的累赘。

石川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像嘲讽,又像无奈,泛黄的牙齿零星露在外面,透着几分狼狈。“字面意思。戌吊这地方,你们这样的‘新面孔’,每月都得消失一大半。饿死的、病死的、抢东西被打死的,或是……”他顿了顿,木棍随意地指了指虚消失的方向,那根木棍像根死亡指针,“被那些鬼东西拖走,连骨头都剩不下。”

“为什么?”凌昊追问,声音里带了点急慌,“我们……该怎么活下去?”他下意识用了“我们”,把身后的小女孩也裹进了这个艰难的命题里。

“活下去?”石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低地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苦涩,“在这里,能喘气到明天,就已经是天大的本事了。”

他用木棍在地上划拉着,泥土被划出一道浅痕,又很快被风吹散。“水、吃的、能挡点风雨的角落……哪一样都得用命去换。你看那边——”他用棍尖虚点了远处几个身影,那些人弓着背,像幽灵似的在废墟里翻找,动作又快又急,“他们不是在找东西,是在找明天能活下去的机会。”

“力气大的,能抢;心狠的,能占;抱成团的,能护着自己的地盘。像你这样的——”石川的目光再次扫过凌昊瘦削的身板,又瞥了眼他身后缩着的小女孩,语气冷得像冰,“就是最底层的‘养料’。只能捡别人剩下的,要么……等别人死了,捡他们的‘漏’。”

话里的残酷像冰碴子,砸在凌昊心上。他脸色发白,却没法反驳——白天抢水的男人、争地窖的争斗、虚吞噬人的画面,全在印证石川的话,这就是流魂街血淋淋的现实。

“那……死神呢?”凌昊突然想起那道斩碎虚的刀光,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里带了点希冀,“他们不是会保护这里吗?”

“死神?”石川脸上的嘲讽更浓了,皱纹都挤在一起,“小子,你以为这里是瀞灵廷?这是流魂街78区,是粪坑的最底层!那些大人物,只在乎这里别冒太多虚,脏了他们的‘秩序’。至于我们这些‘整’的死活……”他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谁会在乎?刚才那个死神,你见他多看谁一眼了吗?”

最后一点幻想被彻底打碎。凌昊的心沉了下去,像坠了块石头——原来所谓的“保护”,从来落不到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身上,求助无门,只能靠自己。

“可是……”他看着身边紧紧攥着他衣角的小女孩,那只手又小又凉,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一股无力感再次涌上来,“她还这么小……”

“小?”石川打断他,语气第一次有了波澜,却是一种麻木的冷酷,“在这里,小就是弱,弱就是原罪。要么她运气好,被哪个‘大户’捡去做杂役,能混口饭吃;要么……就像野草一样,自己从石缝里挣命。指望别人?只会死得更快。”

小女孩似乎听懂了这话是在说她,把脸更深地埋进凌昊的衣襟里,小小的身体又开始发抖,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凌昊没再说话。石川的话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他对这个世界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把最黑暗、最冰冷的内核剖在他面前——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活下去的本能在撕扯。他低头看了看小女孩,又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白天那股烧心的饿意又冒了出来,只是之前被恐惧压着,没那么明显。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突然从石川喉咙里爆发出来,他咳得厉害,身子都跟着晃,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脸色又灰败了几分,嘴唇也没了血色。

凌昊看着他,忽然开口,问了个最实际的问题:“石川爷……您知道哪里能找到更多吃的吗?相对……安全点的地方?”他斟酌着用词,把“容易”换成了“相对安全”——在这地方,“容易”两个字太奢侈了。

石川喘匀了气,瞥了他一眼,浑浊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认可,像在说“你总算问到点子上了”。“西边,靠近乱石坡的地方,有时候能挖到地薯,吃起来硌牙,却能填肚子。运气好的话,还能抓到一两只蠢老鼠。”他用木棍指了指西边,那方向的天色更暗了,“不过那边是‘野狗’的地盘,那帮人都是些不要命的,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他又把木棍转向南边:“南边有个废弃的蓄水池,下雨后能积点水,比泥坑里的干净些。但水里有时候会泡着……别的东西,能不能咽下去,看你自己的本事。”

这些都是石川在流魂街挣扎多年攒下的活命经验,每一个字都宝贵得像黄金。凌昊立刻把这些信息刻在脑子里,连方向都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西边乱石坡,南边蓄水池,避开“野狗”。

“谢谢。”凌昊低声道,声音里满是真诚。不管石川出于什么目的,这些信息在此时,无疑是雪中送炭。

石川摆了摆手,似乎不在乎这点感谢,“用不着谢我。老头子我只是今天心情不算太坏,而且……”他的目光又落在凌昊护着小女孩的动作上,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像错觉,“看你顺眼点罢了。”

他顿了顿,用木棍撑着石墩,颤巍巍地站起来,动作迟缓,每一步都透着老态,似乎准备离开了。

“小子,”转身前,他忽然停下,回头看了凌昊一眼,声音里多了点沉甸甸的分量,“记住,在这里,心可以软,但手一定要硬。你想护着点什么,就得有拼命的觉悟,还有……拼命的实力。不然,不如早点放手,对谁都好。”

说完,他不再停留,佝偻着背,一步一顿地走进渐浓的夜色里,像融入墨色的影子,很快就消失在破败的窝棚群中,只留下那根木棍敲击地面的余响,还在空气里飘着。

原地只剩下凌昊和小女孩,还有石川留下的、沉甸甸的箴言,压得人喘不过气。

夜风更冷了,像带着冰碴子,顺着衣领往骨子里钻,冻得人打颤。凌昊站在原地,久久没动,石川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心可以软,但手一定要硬”“拼命的觉悟……拼命的实力”。

他低头看着紧紧依偎着他的小女孩,她的头靠在他的腰上,呼吸轻得像羽毛。放手吗?在这个下一秒就可能被饿死、被虚拖走的世界,放开这唯一一点温暖的牵绊,让自己变成一个只为活命而挣扎的、冰冷的机器?

他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这个小女孩是他与过去那个有便利店、有朋友、有烟火气的世界,仅存的一点脆弱连接,是他证明自己还“活着”,而不仅仅是“存在”的证据。保护她,不只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守住自己心里那盏还没完全熄灭的灯。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他必须变强。必须有足够的力气去挖地薯、找干净的水,必须有足够的底气护住这个小小的角落,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在下一次虚来临时,不再只能躲在垃圾山后面,瑟瑟发抖地等着死亡降临。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像淬了冷光的铁,之前的茫然和恐惧被一种冰冷的决心取代。他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怕,我们会活下去的。”

他拉起小女孩的手,没有立刻去石川说的西边或南边——夜色已经太深了,现在出去,跟送死没区别。他需要先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过夜。

凭着记忆,他回到了之前躲藏的垃圾山后面。这里背风,堆积的杂物还能挡点视线。他仔细地把散落的破木板、硬纸壳拢在一起,搭了个极其简陋的窝棚——空间小得只能容下他们两人蜷缩着,却已经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避难所了。

他把小女孩塞进最里面,自己则挡在外面,像一道单薄的屏障。寒意依旧刺骨,饿意也越来越清晰,但至少,他们有了一个暂时的“家”,不用在冷风里挨冻。

小女孩大概是累坏了,又感受到了一点安全感,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小手还攥着凌昊的衣角,没松开。

凌昊却毫无睡意。他睁着眼睛,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耳朵像竖起来的雷达,连远处风吹过窝棚的声音都不放过。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明天的计划:天一亮就去西边的乱石坡,先挖点地薯填肚子,再去南边的蓄水池看看……还要小心那些叫“野狗”的人,尽量别跟他们起冲突。

夜越来越深了。

戌吊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都停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生物的啼叫,又快又急,像在求救,更添了几分阴森。凌昊的眼皮开始打架,意识也渐渐模糊——白天的逃亡耗尽了他太多力气。

就在这时——

“咣当!”

一声脆响突然从街道那头传来,是金属罐被踢飞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一阵粗野的喧哗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涌了过来,方向正是他们这边!

“妈的,跑了一天,连块发霉的面包都没找到!”

“少废话,看看这角落有没有藏着‘存货’!”

“饿死老子了……要是再找不到吃的,就把刚才看到的那个小崽子抓来……”

凌昊的睡意瞬间被吓没了,全身汗毛倒竖,像被冰水浇了个透!他猛地捂住小女孩的嘴,生怕她被这声音惊醒,发出一点响动;自己则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透过窝棚木板的缝隙,他看到几个摇摇晃晃的黑影——他们比白天抢东西的人壮硕不少,走路带着一股蛮横的气势,正骂骂咧咧地朝着垃圾堆走来。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扫过一个个可能藏人的角落,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和贪婪。

其中一个黑影,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这个用木板胡乱搭起来的窝棚——在一片平坦的废墟里,这个小小的“遮挡”太过明显。他脚步顿了一下,歪着头,像发现了猎物似的,朝着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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