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糖豆的朋友们都到场了啊,洛蒂丝、拉洛希亚、卡罗琳、西奥拉......”
书房内,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在从百叶窗缝隙透进的阳光中舞蹈。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银发精灵女士正慵懒地靠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中,她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托着一面由纯粹空间魔法凝聚而成的透明透镜,透镜表面微微波动,清晰地映出蔷薇区8号宅邸后院那场热闹的烧烤派对景象。
她的怀里还强制性地按着一位不断挣扎的社恐魔女,后者像只被抓住后颈皮的猫,正徒劳地挥舞着手脚。
“放开我凯特尔,我还要写我的丛书呢!你不知道出版社的截止日期真的很赶吗!这是我的工作!你不能干涉我工作的自由!”
莫妮卡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试图用肘部推开身后精灵的束缚,但因为姿势别扭而收效甚微。不过虽然说是辱骂,但在凯特尔听来,那气急败坏的语气里缺乏真正的怒火,倒更像是无奈的撒娇。
或是某种夫妻间的情趣。
“首先,”凯特尔的声音平稳而悦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理性,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下巴轻轻搁在莫妮卡瘦削的肩膀上,银色的发丝垂落,搔得莫妮卡耳根发痒,“今天是法定的休息日,按理说不应该继续沉迷于工作之中。即便是我,亦不会因为空间魔法如何引人入胜而废寝忘食——那是牺牲身体健康的愚蠢行为。”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莫妮卡的颈侧。
“其次,”她继续有条不紊地陈述,手臂环得更紧了些,防止魔女溜走,“我是你明媒正娶、签过契约的妻子,我有权为了我妻子身体与灵魂的长久健康而采取必要的‘干预’行动。你的灵魂已经够支离破碎的了,好不容易才粘合在一起,必须尽可能减少在危险的时间长河里随意浸泡的时间。”
“至于最后,”
凯特尔的声音忽然压低,带上了一丝慵懒而危险的诱惑,“我想我们也差不多是时候在这样一个美好的休息日,履行一下妇妇关系的某些……必要且愉悦的职责了。”
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莫妮卡的腰侧。
社恐魔女这时终于瞪大了眼睛,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
“等等,职责?你从一开始那些所有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是在为这个理由打掩护吧!而且,我们昨天晚上不是刚刚……刚刚行过房事吗?又来?!你是永动魔能核心吗!”
她的脸颊迅速涨红,连耳根都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
但不等她继续反驳抗议,凯特尔便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羽毛般搔刮着莫妮卡的心尖。
她低下头来,精准地找到魔女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对着那抹诱惑的朱唇深深吻了下去,封堵了所有未尽的抗议。
这个吻并不粗暴,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缠绵和占有欲,巧妙地撬开贝齿,深入探索。
三十秒的时间转瞬即逝。
“哼嗯……”当凯特尔终于松开,莫妮卡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眼神迷离,原本苍白的脸颊染上了动人的绯红。
“只是一点点小惩罚而已。”
凯特尔用指腹轻轻擦过莫妮卡湿润微肿的唇角,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然后毫不在意地用自己的指尖抹断,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邪气,“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莫妮卡,尤其是你那脆弱的灵魂。”
虽然语气意犹未尽,但她已经重新摆出了严肃的架势,一双冷峻的眼眸盯着因为羞愧和刚才的亲吻而晕乎乎垂下头颅的魔女。
“你的确是史诗级法师不错,魔力波动做不了假。但是你要清楚地意识到你的史诗阶位是多么的脆弱不堪——你的魔力储备量的确达到了史诗的标准,然而你现在的灵魂强度,根本不足以稳定支撑你去施展任何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史诗阶魔法。”
“再加上,你这些天还无节制地将意识浸泡到危险的时间长河里去回溯历史细节,你不觉得你的灵魂稳定性又有波动,甚至出现细微裂解的趋势了么?”
作为空间魔法方面的大师,凯特尔的感知极为敏锐。
“我、我倒是没这么觉得过啊......”莫妮卡小声嘟囔着,试图为自己辩解,眼神飘忽不定。
“嗯?”
凯特尔只是发出了一个微微上扬的单音,眯起了眼睛,身上散发出一种“你再狡辩试试看”的强大气场。
但是看着凯特尔那一副“再不老实就把你就地正法”的表情,莫妮卡还是非常从心地选择了屈服。
“对、对不起,凯特尔,最近确实有些上头,一研究起来就忘了时间,抱歉。”
她小声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应该叫我什么?我的小可爱?”
凯特尔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逼近一步,几乎鼻尖相抵,呼出的温热鼻息悉数扑在莫妮卡那因常年穿戴兜帽、不经阳光照射而显得异常娇嫩白皙的脸蛋上,令后者肌肤泛起更可爱的红晕,“我觉得你我之间,不应该如此生分。”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又带着一丝不许错辨的威胁。
“这...我...”莫妮卡的心跳快得离谱,大脑因为害羞和紧张几乎要宕机,舌头像打了结。
“我就让你这么拿不出手,这么说不出口么?”
凯特尔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但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咦!你…你做什么!”
莫妮卡惊慌地低呼道,她清晰地感受到一只微凉而柔软的素手灵巧地撩起了她白色的研究员衬衫下摆,迤逦向上,冰凉的指尖擦过的区域立刻泛起细小的疙瘩和一阵轻微的痉挛。
毫无疑问,如果她喊不出令凯特尔满意的那个亲昵称呼,那么过一会儿她绝对要挨一顿狠狠的“收拾”!
“老、老婆…老婆大人!别这样,别这样,求你,真的…”
在“生存”危机面前,莫妮卡最终还是羞愤欲绝地选择了妥协,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见。
但是——
凯特尔忽然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带着几分坏心眼的笑容,“骗你的。”
她轻快地说,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停,“喊了也凿。”
“你!——唔!”
莫妮卡震惊地睁大眼睛,抗议声还未完全出口,就再次被一个更深、更热烈的吻彻底淹没,只剩下些许无助的呜咽声在书房内回荡。
银发的精灵殿下,今天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这位沉迷工作、不顾身体的学者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