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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舢板靠岸时,林威已经累得手臂发酸。野猪湾的河岸是松软的泥滩,他跳下船,把舢板拖到灌木丛里藏好,这才打量四周的环境。

月色朦胧,能看见远处黑黢黢的山林轮廓。河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兽的啼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按照李大海的交代,废弃的猎人小屋应该在河湾北侧约半里处。林威辨别了一下方向,沿着河岸往北走。

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但底下藏着碎石和断枝,每一步都得小心。林威肋部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他放慢脚步,尽量不牵动伤处。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黑影。走近一看,果然是间小木屋,比之前在野狐岭见过的那间还要破旧,屋顶塌了一半,门板歪斜地挂在门框上。

林威警惕地观察四周,确认没有危险,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屋里一股霉味,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借着月光,能看见角落里堆着些破烂家具......一张缺腿的桌子,两把散了架的椅子,还有一个破铁炉子。屋顶的破洞漏下几缕月光,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斑。

林威检查了一圈,没发现人或野兽的痕迹,这才稍微放心。他把门板勉强合上,用一根木棍顶住,然后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打开李大海给的包袱。

包袱里有五个硬饼子,一包咸菜,一个水囊,还有火折子和一小瓶伤药。林威小口喝了点水,吃了一块饼子,感觉体力恢复了些。

但他不敢睡。这地方太偏僻,万一有野兽或者土匪,睡着就麻烦了。他握紧短刀,背靠墙壁,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夜越来越深,林威的眼皮开始打架。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但连续几天的紧张逃亡让他疲惫到了极点,不知不觉中,意识渐渐模糊...

“嗷呜——!”

一声狼嚎突然响起,距离很近!

林威猛地惊醒,浑身冷汗。他屏住呼吸,从门板的缝隙往外看。

月光下,十几双幽绿的眼睛在树林边缘闪烁,正缓缓向木屋靠近。狼群!而且数量不少!

林威的心沉到了谷底。在野外遇到狼群,比遇到土匪还可怕。这些畜生记仇、耐心足,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迅速检查武器......一把短刀,一把匕首,还有...火!野兽怕火!

林威摸出火折子,但屋里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桌椅都是湿朽的木头,点不着。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角落那堆破烂家具上。有了!

他拆下一张椅子的腿,又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摆,缠在木棍上,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火折子打了几次才着,火苗点燃了布条,冒出一股黑烟。

这时,狼群已经围到了木屋外。林威能听见它们粗重的喘息声和爪子抓挠地面的声音。一头体型较大的狼试探性地撞了撞门板,木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林威举着火把,从门缝伸出去挥舞。火光和热浪让外面的狼群发出一阵骚动,后退了几步,但没走远。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火把烧不了多久,而且狼群一旦发现火势减弱,肯定会再次进攻。

林威大脑飞速运转。硬拼肯定不行,狼太多。逃跑?外面是开阔地,跑不过狼。上树?最近的树离木屋有十几步,还没跑到就会被扑倒。

只有一个办法——趁现在狼群还忌惮火光,主动出击,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往河边跑。狼一般不会下水,到了河里就安全了。

但这同样冒险。从木屋到河边有三十多步,中间没有任何掩护。一旦被狼追上...

没时间犹豫了。火把的火焰已经开始减弱。

林威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门板,高举火把冲了出去!

狼群显然没料到“猎物”会主动冲出来,出现了一瞬间的骚乱。林威趁机朝着河边狂奔,火把在身后挥舞,逼退扑上来的狼。

但狼群很快就反应过来。几头健壮的狼从两侧包抄,试图截断他的去路。林威挥舞火把,逼退左边的狼,但右边的狼已经扑到了眼前!

他本能地侧身躲闪,狼爪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几道血痕。林威反手一刀,短刀刺入狼的侧腹。那狼惨叫一声,倒地挣扎。

但这一耽搁,其他狼已经围了上来。林威陷入包围,四面都是幽绿的眼睛和森白的獠牙。

火把的火焰更弱了,只剩一点微弱的火苗。狼群似乎也察觉到了,步步紧逼。

林威背靠一棵树,握紧短刀,准备拼死一搏。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树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个蜂窝!一个巨大的野蜂窝挂在树枝上!

林威灵机一动,用尽全身力气把即将熄灭的火把扔向蜂窝!火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砸中了蜂窝!

“嗡——!”

无数被激怒的野蜂从蜂窝里涌出,像一团黑云。狼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几头狼被野蜂蜇到,发出痛苦的嚎叫,开始胡乱逃窜。

机会!

林威顾不上被野蜂蜇的风险,趁着狼群混乱的时机,拼命往河边跑。几只野蜂追上来蜇了他几下,火辣辣地疼,但他顾不上了。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就在他即将跳入河中的瞬间,一头体型硕大的狼从侧面扑了上来,一口咬向他的喉咙!

林威避无可避,只能抬起手臂格挡。狼牙深深嵌入他的小臂,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但他咬牙忍住,另一只手的短刀狠狠刺入狼的脖颈!

狼松开口,倒地抽搐。林威也踉跄着跌入河中。

冰凉的河水让他精神一振。他忍着伤口的疼痛,奋力向河中央游去。岸上,狼群在河边徘徊,发出不甘的咆哮,但不敢下水。

游出二十多丈,林威才敢回头。岸上的狼群渐渐散去,只剩几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最后也消失了。

他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全身都在疼。手臂上的咬伤很深,血把周围的河水都染红了。野蜂蜇过的地方肿起一个个大包,又痛又痒。

林威咬着牙,游到对岸,爬上一处浅滩,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但林威的处境依然危险......身上有伤,没有食物,没有药物,前路不明。

他挣扎着坐起来,检查伤口。手臂上的咬伤最严重,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他撕下衣襟,简单包扎止血,但知道这样不够,伤口可能会感染。

野蜂蜇的包倒是小事,虽然疼,但不致命。

林威清点身上的物品:短刀还在,匕首还在,水囊丢了,干粮在刚才的逃亡中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只有火折子还贴身藏着,但湿了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真正的好消息是,账册还在怀里,用油纸包着,没湿。

林威苦笑着摇摇头。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账册。但转念一想,如果账册丢了,那些死去的人就真的白死了。

他强迫自己站起来。不能在这里停留,狼群可能会绕路过河,或者引来其他野兽。必须继续走。

按照李大海的说法,沿着河往北走三十里有个村子。三十里,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个遥远得可怕的距离。

但没得选。

林威辨认了一下方向,开始沿着河岸往北走。每走一步,伤口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挪。

太阳渐渐升起,驱散了晨雾。林威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这是一片荒凉的河滩,两岸是茂密的芦苇和灌木,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偶尔有鸟从芦苇丛中飞起,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林威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休息。他拆开手臂上的布条检查伤口,血暂时止住了,但伤口周围开始红肿,这是感染的征兆。

他必须尽快找到人烟,处理伤口,否则这条手臂可能保不住。

休息片刻,林威继续上路。这次他走得更慢,但更稳。他学着雷猛教他的方法,调整呼吸,节省体力。

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晒着。林威又渴又饿,伤口疼得厉害,眼前开始发黑。他找到一处树荫坐下,看着前方望不到头的河岸,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三十里,他现在可能连三里都没走到。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

不,不能放弃。雷猛他们用命换来的机会,不能就这样浪费。

林威咬着牙站起来,继续往前走。他的脚步开始踉跄,意识渐渐模糊,只知道机械地迈步,迈步,再迈步...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东西......不是芦苇,也不是灌木,而是一片整齐的田地!田里种着庄稼,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说明附近有人!

林威精神一振,加快脚步。穿过田地,前方果然出现了一个小村子的轮廓,大约十几户人家,炊烟袅袅。

到了!终于到了!

林威想喊,但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他想跑,但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村子挪去。

村口有几个孩子在玩耍,看见林威,都好奇地围过来。

“你找谁?”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问。

林威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水...给我点水...”

那孩子吓了一跳,转身跑回村里。很快,一个中年妇人跟着孩子出来,看见林威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

林威想说话,但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再次醒来时,林威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土炕上,身上盖着粗布被子。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虽然还疼,但干净多了。

“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林威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炕边,正抽着旱烟。

“您是...”

“我是这村的村长,姓王。”老者说,“你是从哪来的?怎么伤成这样?”

林威想起李大海的交代,谨慎地回答:“我叫李林,是跑船的,遇到水匪,船翻了,好不容易游上岸...”

“跑船的?”王村长打量他,“不像。你这伤是狼咬的,我见过。”

林威心头一紧。

“别紧张,”王村长摆摆手,“我不问你的来历。这年头,谁还没点难处。但你要说实话,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林威沉默片刻:“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王村长盯着他看了几秒,点点头:“行,我信你。但你不能再待在这儿。我们村子小,经不起折腾。你的伤我给你处理了,再给你点干粮,你赶紧走。”

“村长,我想去京城,该往哪走?”

“京城?”王村长皱眉,“那可远了,还有两百多里。你这样子,走不到。”

“我必须去。”

王村长叹了口气:“年轻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京城,但命比什么都重要。你这条手臂,再不好好治,就废了。”

林威低头看了看包扎的手臂,没说话。

“这样吧,”王村长说,“明天村里有人要去县城卖山货,你跟着去。县城里有大夫,治好了伤再作打算。”

林威想了想,点头:“谢谢村长。”

王村长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让儿媳妇给你送饭。记住,别出门,村里人多嘴杂。”

王村长离开后,林威躺在炕上,思绪万千。这个村子看起来很偏僻,但王村长似乎见过世面,说话办事都很老道。他肯帮忙,是出于好心,但也可能是看出林威不简单,不想惹麻烦。

无论如何,这是个喘息的机会。等到了县城,治好了伤,再想办法去京城。

傍晚,一个中年妇人送来饭菜——糙米饭,咸菜,还有一碗野菜汤。虽然简单,但对饿了一天的林威来说,已经是美味。

妇人放下饭菜就走了,没多说话。林威慢慢吃着,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县城比村子大,但也更危险。赵千山的人可能在县城有眼线,他必须小心。治伤,买干粮,打听去京城的路,这些事都得尽快办。

吃完饭后,林威检查了一下账册,还好好的。他又检查了身上的东西......短刀、匕首、火折子,还有陈掌柜给的那枚铁片。这些东西是他现在全部的财产。

夜深了,林威躺在炕上,却睡不着。窗外传来虫鸣和风声,偶尔有狗叫声。这个小村子很安静,但林威知道,这种安静是暂时的。赵千山的人肯定还在找他,随时可能追来。

他必须尽快离开。

第二天一早,王村长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

“这是我儿子,王大柱。他今天要去县城卖山货,你跟着去。”王村长说,“到了县城,他会带你去医馆。治好了伤,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谢谢村长。”林威诚恳地说。

王大柱是个憨厚的年轻人,话不多,只是点点头:“走吧,驴车在外面。”

林威跟着王大柱出门。院子里停着一辆驴车,车上堆着麻袋,看样子是山货。王大柱让林威坐在车辕上,自己赶着驴车出了村子。

路上,王大柱终于开口:“你真是跑船的?”

“算是吧。”

“不像。”王大柱说,“跑船的身上有股水腥味,你没有。而且你这伤,明显是跟人搏斗留下的,不像是水匪。”

林威心头一紧。

“别担心,我不问。”王大柱说,“我爹说了,谁都有难处。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到了县城,别惹麻烦。我们小老百姓,经不起折腾。”

“我答应你。”

驴车在土路上缓缓前行。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林威看着路两旁的田野和山林,心里五味杂陈。这一路逃亡,见过了太多生死,也遇到了不少好人。李瘸子、陈掌柜、李大牛、李大海、王村长...这些人非亲非故,却肯帮他。

为什么?也许真如李大牛说的,人这辈子总得做几件明知很难也要去做的事。

中午时分,县城到了。和林威之前经过的县城差不多,城墙不高,城门处有士兵把守。王大柱显然常来,跟守门的士兵打了个招呼,塞了几个铜板,就顺利进了城。

县城里很热闹,街道两边是各种店铺,人来人往。王大柱把驴车停在一处货栈,卸了货,结了账,然后对林威说:“走吧,带你去医馆。”

两人穿街走巷,来到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王大柱指着一间铺子:“那是刘大夫的医馆,医术不错,价钱也公道。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林威知道这是王大柱在避嫌,点点头:“多谢王大哥。”

“一个时辰后,我在城门口等你。”王大柱说完,转身走了。

林威站在医馆门口,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医馆里弥漫着草药味,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夫正在给病人把脉。看见林威,大夫示意他稍等。

林威找了个凳子坐下,观察四周。医馆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几面锦旗,写着“妙手回春”“医者仁心”之类的字。来看病的人不多,都是普通百姓。

等了约莫一刻钟,轮到林威。刘大夫看了看他的伤,皱眉:“这伤有几天了?”

“三天。”

“感染了。”刘大夫拆开布条,仔细检查伤口,“得清创,把烂肉剜掉,会很疼。”

“我能忍。”

刘大夫看了他一眼:“年轻人,这伤怎么来的?”

“遇到狼了。”

刘大夫没再多问,开始准备工具。清创的过程确实很疼,林威咬着牙,额头上全是冷汗,但一声没吭。刘大夫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处理完伤口,重新包扎,刘大夫又开了一副药:“内服外敷,三天换一次药。记住,这段时间不能用力,否则伤口会崩开。”

“多谢大夫,多少钱?”

“诊金加药钱,一共二两银子。”

林威从怀里掏出陈掌柜给的碎银子,付了钱。刘大夫接过银子,突然低声说:“年轻人,县城里最近不太平,有人在打听一个受伤的年轻人。你小心点。”

林威心头一震:“什么人?”

“不清楚,但看着不像好人。”刘大夫说,“拿了药赶紧走吧。”

林威道了谢,拿着药出了医馆。他不敢在街上多停留,直奔城门口。王大柱已经在等着了。

“治好了?”

“嗯。”

“那走吧,天不早了。”

两人赶着驴车出城。路上,林威一直想着刘大夫的话。有人在打听受伤的年轻人,肯定是赵千山的人。他们居然追到县城来了,动作真快。

回到村子,天已经黑了。王村长听了林威在县城的情况,眉头紧皱:“看来你这麻烦不小。明天一早你就走,不能再待了。”

“我明白。”林威说,“村长,我想买点干粮和一套衣服。”

“让我儿媳妇给你准备。”王村长叹了口气,“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惹了什么事,但听我一句劝——到了京城,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好活着。”

林威鼻子一酸:“谢谢村长。”

第二天天没亮,林威就起床了。王大柱的媳妇已经准备好了干粮——十个饼子,一包咸菜,还有一个水囊。另外还有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服。

林威换上衣服,把账册和铁片贴身藏好,短刀和匕首插在腰间。他向王村长一家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村子。

晨雾中,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村庄。十几户人家,安静祥和。这里的人善良、朴实,与他一路遇到的追杀、背叛、死亡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他不能停留。他的路还在前方。

林威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北方走去。从王村长那里得知,沿着官道往北走,大约五十里有个驿站,可以在那里搭车去京城。

五十里,对现在的他来说,又是一段漫长的路。但他没有选择,只能走下去。

阳光渐渐驱散了晨雾,官道上开始有行人车马。林威低着头,混在人群中,尽量不引人注意。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到京城,不知道到了京城又会面对什么。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得走下去。

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为了未完成的使命。

路还长,但黎明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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