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森林归来。
“喂，系统，这次确定不坑我？”
“叮！宿主请相信科学……呃，相信本系统。”
“上次说‘相信’，我被赤纹烧了三天三夜，差点没了。”
“……那是特殊体验，免费的，别人想要都没有。”
莫九霄盘膝坐下，指尖青碧莲火“噗”地炸响。
火星溅到裤腿。
“再贫，拆你后台格式化，让你功能失效。”
系统秒怂，电子音发颤。
“别！天外莲台核心已激活，速签收！”
话音刚落，指尖莲火猛地窜起。
燎到他手背。
“靠！这火这么凶？”
“它需要吸收能量，会作用于你的任督二脉。”
“……我觉得处理系统更合适。”
下一秒，莫九霄只觉经脉被掏空。
又瞬间被热流灌满，酸麻胀痛涌来。
“叮！奇经八脉已打通，无额外福利，祝您修炼顺利！”
“奖励发放：残篇《焚天诀》x1，莲台火纹臂甲x1，附说明书：‘看不懂算你笨，概不售后’。”
莫九霄睁眼，掌心三寸火莲滴溜溜转。
凑到眼前差点气笑。
“这就是焚天诀？名字狂，就三页纸？比我小时候连环画还薄。”
“残篇嘛，将就用，总比没有强。”
“……我严重怀疑你内涵我‘半吊子’。”
篝火旁，苏沉璧抬手，紫金火蛇“嘶嘶”缠上木柴。
火星溅到发梢。
“小屁孩，六年不见，不光长个子，还长喉结了？”
莫九霄摸了摸脖子，笑得欠揍。
“姐姐，我十八了，法定成年，能合法打架还不用监护人签字。”
“哦？这么能耐？打赢我，今晚这头魔狼的肉，全归你烤。”
莫九霄蹭过左眼角疤痕，低笑。
“没你当年那一掌拍醒，我早被魔狼吃了，现在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少煽情，我听着不舒服。”
话音刚落，狼嚎划破夜空。
“说曹操曹操到，狼来了。”
三只青眼魔狼从树后扑出，獠牙闪寒光。
莫九霄抬手，掌心莲火暴涨。
“莲火·焚野！”
青碧火浪“刷”地铺开，瞬间燎焦魔狼毛发。
三只狼夹着尾巴逃窜。
苏沉璧挑眉，拨了拨篝火。
“就一本残篇，威力这么大？要是完整版，你实力会提升很多。”
“实力强算什么？”
莫九霄拍胸口，狂得没边。
“我直接毁了月老的红线，让天下情侣都体会单身的快乐。”
话音刚落，胸口灼痛袭来，像有团火在烧。
“嘶，这赤纹又不安分了？”
系统补刀。
“它不是不安分，是想脱离你，觉得跟着你没前途。”
“……脱离？门儿都没有，它敢脱离我就把它固定在胸口。”
十八岁生日这天，晨钟敲了七下。
阳光洒进禅院，莫九霄胸口赤纹突然爆闪。
浓郁魔气往脑子里灌。
“呃啊啊啊！”
他猛地抬手，一掌掀飞端斋饭的小沙弥。
斋饭“啪”地扣在执法僧头上。
执法僧气得佛帽歪了，撸袖冲来。
“孽障！敢在禅院撒野，吃我一百零八棍！”
莫九霄双眼泛红，魔气从指尖冒。
“滚！老子今天成年，凭什么挨打？等我吹完蜡烛再说！”
赤纹化作漆黑魔手，他随手一挥，石桌“咔嚓”碎成渣。
这时，慧明大师踩佛光闪现，在他肩上连拍三下。
金光涌入。
“孩子，冷静！你这魔性很强烈，需要尽快控制。”
莫九霄抱头蹲地，脸憋通红。
“大师，我控制不住！这魔气太活跃，压不住！”
慧明叹气摸胡子。
“禅院留不下你了，去红尘历练，或许能找到控魔的法子。”
执法首座急了。
“方丈！他魔性这么重，万一造成危害怎么办？”
慧明摆手淡定。
“放心，真失控就让他先找些耐揍的对象练练手。”
说着，慧明摸出块金光碎片递去。
“这是佛心莲碎片，也叫佛魔碎片，贴胸口能镇魔性，能用三天。三天后，你就离开吧。”
莫九霄翻来覆去看。
“才三天？时间这么短，差评！”
“嫌少就还我，老衲镶金边当吊坠。”
“……别别别，三天就三天，有总比没有强。”
山门外，苏沉璧倚着魔狼吹口哨，拎着食盒。
“完事了？给你带的红烧魔狼肉还热着。”
“大师让我三天后离院，去红尘寻机缘，找丢失的记忆。”
莫九霄把碎片贴胸口，灼痛感减轻不少。
“巧了，”
苏沉璧挑眉。
“你那破系统说，药王谷有记忆碎片售卖，有促销活动。”
“……我怀疑是假的，上次有人买‘前世帝王记忆’，结果是抢馒头的乞丐记忆。”
话音刚落，系统尖叫。
“警报！检测到强烈轮回记忆波动！坐标：药王谷！”
苏沉璧眼神一沉，捏了捏魔狼耳朵。
“厉寒舟那老狐狸，九世占着药王谷，连房租都没交过。”
莫九霄突然抱头蹲地，模糊记忆涌上。
“七岁那年，破庙里，有个白衣人喂我吃药……难道是厉寒舟？”
苏沉璧身体一僵，眼神闪躲。
“你……还记得多少？”
莫九霄抬头笑。
“记得你欠我一串草莓糖葫芦，说等我成年就还。”
“……滚！谁欠你了，别瞎编！”
突然，莫九霄胸口赤纹发烫，一道虚影浮现。
燃烧的大佛前，厉寒舟偷摘佛心莲。
一个银发女子抱着年幼的他转身，那张脸和苏沉璧几乎一样。
莫九霄瞳孔地震，抓住她手腕。
“姐姐，你是不是九世都跟着我？”
苏沉璧抽回手，别过脸，耳根泛红。
“我就是工具人，递装备报坐标的，别给自己加戏。”
“工具人会脸红？”
莫九霄凑过去，笑得狡黠。
“……那是火光映的！再胡说，把你扔给魔狼当点心！”
魔狼“嗷”了一声，尾巴却摇得欢快。
两人一狼往山下走，禅院钟声渐远。
莫九霄摸着佛魔碎片，发现赤纹温顺不少。
还在发光，像在指引方向。
“它这是……在导航？”
“导航到药王谷？”
苏沉璧眯眼警惕。
“八成是厉寒舟的陷阱，就等你跳。”
“陷阱也得跳。”
莫九霄攥紧拳头，眼神坚定。
“我要找厉寒舟，问清楚他为什么每世都让我删档，藏我记忆！”
血色荒原上，青碧莲火如雨落下，溅起火星。
莫九霄胸口的佛魔碎片飘起，和赤纹共鸣。
金光与魔气缠绕，凝成完整莲台悬浮面前。
尖锐警报声响起。
“警告！检测到入侵者：青煞！”
一道黑影出现在莲台旁，胸口赤纹和莫九霄的同步跳动，像是同源的。
青煞勾唇戏谑。
“小家伙，跟我回魔渊，我让你看完整真相，比厉寒舟藏的全。”
苏沉璧挡在莫九霄前，紫金火蛇缠上指尖。
“你是谁？”
“三十年前，被厉寒舟背后捅刀的受害者。”
话音刚落，巨大魔主残魄从青煞身后升起，威压恐怖。
青煞指着莫九霄嘲讽。
“你本该是我的容器，却被厉寒舟抢去，当了他九世‘挡箭牌’。”
苏沉璧皱眉。
“那我呢？九世里我算什么？”
“你？”
青煞笑了。
“你是厉寒舟留的助力，专门在他失控时，拉这小家伙一把。”
莫九霄后退一步，眼神迷茫。
“不对……厉寒舟九世都在护我，他明明……”
“护着你？”
青煞像听到笑话。
“他怕你和苏沉璧联合，揭开他偷佛心莲、篡改你记忆的老底！”
莲火雨溅起火星，厉寒舟的千里传音飘来。
“青煞，别剧透……”
莫九霄攥紧拳头，掌心莲火暴涨。
“真相不用你剧透，我自己打出来！”
莲台上红蓝光芒交织，猛地炸开，震退青煞好几步。
系统喊。
“警告！轮回记忆融合加速，十分钟后全部显现，请注意查收！”
“闭嘴！”
莫九霄低吼，眼神坚定看向药王谷。
“三天就三天，这禅院我一天都不想待了，现在就去药王谷，揪出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