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璧脸贴他胸口，指尖泄愤似的戳他肋骨。
凉飕飕的气儿喷在他皮肤上：
“莫九霄，你心跳吵得我耳朵疼。”
莫九霄下巴蹭她发顶，毛茸茸的发梢挠得她颈窝痒，语气懒又欠：
“闭麦。再吵，亲你。”
苏沉璧“唰”地抬头，牙尖轻碰他下巴，眼神带了刀：
“试试？我咬合力能碎玄铁，撕你块肉很轻松。”
莫九霄挑眉，眼底笑意漫出来，笃定得欠揍：
“赌你舍不得。”
“赌命？”
“赌命。”
瞬间静得只剩心跳，震得人耳膜发慌。
苏沉璧先破功，一把掰开他环腰的手：
“够了！先止你这破血，我不想抱尸体砍人，晦气。”
莫九霄嗤笑，忘了疼故意挺胸：
“狗血？战神血千金一两！你放干我，赔得起？”
苏沉璧语气平淡，手上银针包“啪”地展开：
“我拿命赔。”
莫九霄笑得更欢，眼里只装着她：
“成交。”
半盏茶功夫，苏沉璧银针翻飞，在他胸口刺出朵精致寒梅。
“别动，针歪戳穿肺，你就叫‘莫无肺’了。”
莫九霄疼得嘶气，眉头拧成疙瘩：
“你是医修还是杀手？针再深半寸，我变‘莫八霄’，少个‘九’还混个锤子？”
“闭麦。”
苏沉璧头也不抬捏起新针。
莫九霄偷瞟她葱白的手，小声嘀咕：
“凶死了……比孟婆追债还凶，人孟婆好歹让还价。”
“咻——叮！”
银针精准钉在他唇边木柱上，尾端不停颤抖。
莫九霄瞬间噤声，眼神无辜，像被抢了糖的小孩。
苏沉璧垂眸，指腹蹭过他剑穗上的珍珠，指尖微微发颤：
“我娘遗物，怎么在你这？”
莫九霄回忆片刻：
“孟婆给的。她递珠子时手指沾着忘川沙，说‘替我还给她’，没说完就跑去洗勺子，嫌沙脏了影响汤味。”
苏沉璧心跳炸响：
“她是谁？”
“没说，就盯着我手腕叹气，像看冤种。”
【检测关键词“她”！隐藏支线开启：寻找无名之“她”！失败惩罚：抹除宿主所有母亲记忆！】
机械音炸得人耳膜疼。
苏沉璧爆粗，一掌拍向木桌：
“艹！垃圾系统！就会删记忆？有种冲我灵石来！拆了你卖废铁换韭菜饺子钱！”
莫九霄攥住她发红的手，语气柔得能化水：
“别拍，它壳硬，拍疼你我心疼。”
苏沉璧没好气地哼了声，力道却松了：
“骂也白骂，跟归墟一样装死。”
莫九霄指尖划过她腕上红绳，眼睛突然亮了：
“这绳我见过！”
“在哪？”
苏沉璧眸子骤亮，抓着他胳膊追问。
“忘川边，孟婆拿来系汤勺的，黏糊糊带汤味，甩得我满身是水。”
苏沉璧气笑了：
“你说它脏？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
莫九霄赶紧找补：
“我扯了段想绑头发！结果孟婆一汤勺甩我脸上，追我三条街！”
“骂我偷她‘传家宝’绳，讹了我十灵石！”
苏沉璧笑得直抽，扯到伤处疼得嘶气。
“咔哒——”
屋外传来骨裂般的脆响，瘆得慌。
莫九霄笑意瞬间敛去，指尖剑气“唰”地封窗，结界秒成：
“有人。”
苏沉璧盯着地板，眼神发冷：
“是碑。”
九座黑石碑破土而出，瞬间围死阁楼。
最后一座石碑上悬着寒光锁链，煞气冲天。
苏沉璧冷笑，银针化雨射向碑面：
“天道盟闲得慌，来凑什么热闹？”
莫九霄挥剑劈碎首碑，碎光聚成字：【钥匙已醒，锁匠将至】
“谁家标语这么考古？”
苏沉璧翻了个大白眼：
“‘钥匙上线，锁匠速来battle’不香？十年前古早剧都比这潮出八条街！”
莫九霄捏碎光粉，满脸嫌弃：
“还能谁？天道盟宣传部！祖传土味用了八百年，部长怕不是土味博主兼职赚外快。”
两人刚踏出阁楼，天幕骤暗。
一只巨眼悬空，漆黑瞳孔里满是诡异森然，看得人头皮发麻。
【提示：窥视眼专盯摆烂宿主，敢不做任务？盯到你发毛！睡觉都别想逃！】
系统戏谑音从天而降。
“艹！丑得很，像熬夜熬瞎了！”
苏沉璧下意识缩到莫九霄身后。
莫九霄一把揽紧她的腰，力道很大，怕她被风吹走：
“抱稳！哥带你干翻它，让它明白谁才是爹！”
剑光劈出血路。
银针如雨斩断巨眼触手。
招招致命，没半点拖泥带水。
战斗落幕，满地“珍珠”一捏成灰，竟是假的。
莫九霄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
“找真的去！孟婆藏的秘密，比忘川水还深。”
忘川河畔，孟婆的破锅微微冒热气，人却不见踪影。
锅边歪歪扭扭贴了张便利贴：
“喝汤？先付账！某莫姓偷绳毁汤贼，欠十灵石！不还钱？免开尊口喝西北风去！”
莫九霄掀开锅，锅底刻着两行旧字：
“弥补‘她’的遗憾”
“血为引，魂为契”
他抽出匕首划腕，鲜血滴入锅中：
“战神之血，轮回之魂。”
水面泛起涟漪，浮现画面：
幼年苏沉璧在雪地里抱着母尸，哭得撕心裂肺；
少年莫九霄跪在诛仙阵中，怀拥红衣女子，满眼绝望不甘。
苏沉璧唇色惨白，声音发颤：
“原来……我娘的遗憾是没能见你……你的遗憾是没护住她……”
她也划开手腕，鲜血融入他的血，在锅中泛起红光。
水面浮现新字：“血月夜，以汝躯承轮回印置此锅，可逆天改命。”
苏沉璧心一沉：
“代价呢？”
莫九霄眼神灼灼，无半分迟疑：
“我死，你活。我认。”
苏沉璧摇头，比他更决绝：
“不，换我死，你活。”
两人同时伸手抢锅。
“砰！”
破锅炸成碎片。
一个晶核浮现，上面刻着“破妄”二字！
莫九霄拿过晶核，脑中浮现一行小字：此晶核可以短暂干扰系统。
系统音响：【检测自愿献祭！新任务：限时一炷香，决谁生谁死！超时双死！败者永失所爱，困忘川不见天日！】
系统癫狂的笑声炸得人耳膜疼。
苏沉璧捡起碎片狠砸向天：
“闭嘴！戏精上身？滚去修仙界写狗血剧本吧你！”
莫九霄跟着骂：
“加一！引雷劈疯了你信不信？”
【来呀！我躲系统空间安全得很，有本事捅破天啊！没本事别叭叭！】
系统嘲讽道。
莫九霄提剑指天，剑气裂空：
“那就捅破这天！”
苏沉璧反手握住他的剑，嘴角勾起一抹亮得惊人的笑：
“一起！要捅一起捅，要扛一起扛！死生同路，谁也别想丢下谁！”
下章更精彩：疯批真劈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