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林瑶一上飞机，看到了两个熟面孔。
一身香奈儿高贵优雅的张青云，还有故作姿态妩媚妖娆的沈璧如。
“好巧，青云姐，璧如姐。”
“不巧。跟着你的。”
“跟我？”
“我跟她，她跟你，她费用有人报销，我自掏腰包，要不你给报了吧。”
沈璧如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
您有两个亿，还用得着我给您报销？
“别看，姐现在没钱了。”
沈璧如瞄了芮林瑶一眼。
张青云摊摊手：“都让她那吃人的爹妈拿走了，可怜！”
“不可怜，以后我就是纯自由人，独门独户，只会一天比一天有钱。”
说着她目光定在芮林瑶脖颈间的项链上。
“项链挺好，送给我吧，就当报销了。”
芮林瑶抬手把项链握在手里塞进羊绒衫里。
“老公送的，不送人。”
沈璧如翻了一个白眼。
—
“芮工还记得我吗？”
到了新南安顿好以后，新南电气带中院团队到饭店吃饭，一个三十多岁长相老气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看着芮林瑶。
芮林瑶看着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虽然想不起来，可对方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讨厌。
“我，方涛，当时去你们那跑业务，你可是让保安把我赶出来了。”
芮林瑶想起来了。
“小姑娘，做人留一线，那会把我赶走，现在怎么着？我们成了甲方爸爸了吧。”
芮林瑶琥珀色的眸子露出一半，眼神凌厉，直接越过他看向对方负责人。
“方总，这位的意思我没听懂。”
有着一头花白头发、身材发福的方锐凯瞪了他一眼，方涛缩着脖子退到一边去。
“给你点颜色，你就能开染坊，就你这尿性，你老爷子再怎么求人，你也成不了！”
饭店大堂，芮林瑶看到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其中有张庭禾。
张庭禾一进大堂就看到了芮林瑶，眸间流露着藐视。
“小昭总，巧了，你们也来这吃饭？”
方锐凯主动上前跟对方带队的年轻人打招呼。
方锐凯简单介绍了芮林瑶团队的几个人。
“这是我们副总，也是新南电气公子，应昭，小昭总。”
芮林瑶目光看向对方，微微勾唇，表示打招呼。
应昭多看了芮林瑶几眼，眉眼含笑，客气了几句。
之后两个团队分开，各自进入到包厢内。
“我们公司要上市了，那边就是上市团队，投行的人，会计师事务所的，律师事务所的。”
一到包厢，新南的人介绍着。
中院这边没人接话。
厂家那边有人应了一句：“有前程，上市才能赚大钱。”
“喝什么酒？”
“方总，不喝酒，喝酒影响工作。”
“不急，今天干不了活了。”
芮林瑶淡淡一笑：“我们中院的设计没有喝酒的习惯，您这边可以喝，我们不介意。”
方锐凯面露尴尬，这个小丫头——
“那算了，不喝了。直接点菜。”
点菜、吃饭、撤场，一个半小时，基本就是菜全部上齐，在场人吃好，前后差了10分钟。
对这群工程师而言，吃饭就是纯吃饭，不带任何社交属性。
这边离场的时候，中介协调会的那群参与者，还在热聊。
“小昭总，新南的工资水平这么低吗？技术骨干年薪才10万？”
“新南的房价才七八千，这薪水不低了，不能跟你们大城市比。”
“社保缴纳人数这么少？”
“对，我们很多都是劳务派遣，这会影响上市吗？”
张庭禾摆了摆手：“没关系，各个击破，按照我们的要求整改就好，都来得及。不过——”
她顿了顿：“营收和净利润要达标，数据要漂亮。刚才那个团队是厂区的吗？”
“对，正在扩建，没办法，工序落后，得翻新。”
“这不是最佳的时期，可以等下一轮。”
“张总您说笑了，等不了！一等就是几年，哪边都等不了，越早上新工序，对营收越有帮助。”
“完成了自然是好的，建设过程中，都属于消耗，要大量投入，势必影响整体数据。”
“尽量压缩嘛，这个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您放心，您帮着我们上市，我们肯定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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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皱着眉头的美女正在机关枪一样地吐槽。
“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个五星级酒店都没有，这空气——这是人呼吸的空气吗？”
“黎润南也不地道，就让老婆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以后都生不出孩子的！”
“我真的是受够了，我要给直播间的粉丝们看看这个环境，这个污糟糟的空气。”
“我要回酒店了，你不走吗？”
沈璧如就差用手捏着鼻子了，之所以没捏，因为捏上鼻子，就得张开嘴巴，结果是一样的。
“我是有任务在身的，我等瑶瑶，你先走。”
“那我等你。”
“你赶紧先回去，别老缠着我行不行！你快去看看朋友圈，裴闻祥都领结婚证了，你这在床上关照过他的大姐姐，不用去关心关心？”
“滚蛋！领证就领证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用过他。”
张青云一脸嫌弃地盯着沈璧如。
“一点人性没有。”
“你情我愿，要什么人性？刚好想要，现成的！再说了，刘老三之前，我得找个垫着的，不然恶心。”
张青云不由得嗤笑一下。
“你就够恶心的！”
“你不恶心，你不会母胎solo吧？”
张青云脸一拉：“我愿意，我有洁癖，不像你谁都行！”
“切——男人可以随便玩女人，女人凭什么不能随便玩男人？亏着我还觉得你是新时代女性，思想落后的像个封建老太。”
“行，我落后，你潮，你时髦，快别逗我了，你这是在国外待了几年，被西化了。男人跟女人，你就告诉我谁吃亏吧！”
沈璧如不可思议地看着张青云。
“我天，说你是老太，你还真是！这怎么能叫吃亏呢？这很享受好吗？”
张青云不屑地笑了。
“享受？那叫享受？哪个男的敢那么弄我一下试试，我阉了他！”
沈璧如哈哈哈大笑了：“行，你说的，我记着了，看你什么时候阉了杨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