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会议室,椭圆形的长桌泛着冷冽的光芒。叶辰坐在首座,两侧是全球战略委员会的成员——十二位来自不同领域顶尖智者,他们的全息投影清晰地悬浮在座位上,仿佛真人列席。
各位,叶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今晚我们不做战术讨论,我们要思考的是下一个十年。
会议室的主屏幕亮起,显示出系统精心准备的议题:《后拓扑光子时代的战略方向》。这个标题本身就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神情凝重。
首先,让我们直面现实。叶辰轻触桌面,调出一组数据曲线,我们在拓扑光子领域的技术曲线已经接近平台期。根据的预测,未来三年内,我们的技术优势将主要依靠生态壁垒,而非技术突破。
来自慕尼黑研发中心的霍夫曼博士微微颔首:我们在工业应用端也感受到了这个趋势。客户的需求正在从转向更便宜,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这正是问题所在。叶辰站起身,在全息星图前踱步,我们用了七年时间,建立了一个以拓扑光子为核心的科技帝国。但现在,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当这个核心不再具有突破性时,帝国该如何延续?
硅谷分部的AI专家李维斯推了推眼镜:我建议加大对量子计算的投入。虽然短期内难以商业化,但这可能是下一个技术爆发点。
量子计算只是方向之一。叶辰轻轻摇头,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宏大的框架。
这时,系统适时地在星图中投射出三个截然不同的发展路径:
第一条路径标注为,代表着在现有技术基础上的极致优化,目标是实现技术的完全垄断。
第二条路径标注为,建议通过收购和跨界,将技术拓展到更多应用领域。
第三条路径标注为,指向那些尚未成熟但具有颠覆性的前沿科学。
我选择第三条路。叶辰的声音坚定,但不是三选一,而是要以第三条路为核心,前两条路为支撑。
会场响起一阵低语。这个决定意味着要在保持现有业务的同时,投入巨额资源去探索那些成功率极低的前沿领域。
这很冒险。财务总监忍不住开口,股东们可能不会理解这种长期投入。
那就不要告诉他们细节。叶辰的目光扫过全场,我们只需要让他们看到愿景。
随着讨论的深入,一个全新的战略框架逐渐成型:
在组织架构上,成立前沿探索研究院,直接向叶辰汇报,专注于十年以上的长远技术布局。
在资源分配上,将年度研发预算的30%投入到高风险的基础科学研究中。
在人才战略上,启动天才计划,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并资助那些不被主流认可的科学怪才。
我们需要重新定义的使命。叶辰最后总结道,引领拓扑光子革命,转变为解决人类面临的根本性挑战
会议结束时,窗外已经泛起晨光。委员们的全息投影依次熄灭,但叶辰仍然坐在原地。他的面前,系统正在生成一份详细的实施路线图。
在这个决定帝国未来十年的关键时刻,叶辰感受到的不仅是压力,更是一种久违的兴奋。就像七年前那个在地下室里发现拓扑光子现象的夜晚一样,前方是未知的黑暗,但也可能蕴藏着改变世界的光芒。
战略委员会的决策很快就开始落地执行。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相继宣布成立量子生物计算研究所、太空能源实验室和意识科学研究中心。这些机构的负责人都是各自领域的异类天才,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曾被主流科学界视为不切实际。
当媒体追问这些布局的商业逻辑时,叶辰只给出了一个简短的回答:我们不是在规划业务,我们是在投资未来。
在这个科技帝国的权力中心,一场静默的革命正在发生。而引领这场革命的,正是一个不愿被现有成就束缚的科学家,和他永不停歇的探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