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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赤水遗秘,暗流涌动

赤水河永不疲倦地向东奔流,红褐色的河水在乌蒙山的褶皱间切开深峡,如同大地上一道尚未愈合的陈旧伤疤。晨雾如纱,缠绕在墨绿色的山腰,白旗镇青黑的瓦顶在其间若隐若现,静默得仿佛昨日的惨剧只是一场集体惊梦。

镇东学堂王言先生那处小院的焦糊味尚未散尽,但镇民们已竭力试图恢复往日的秩序。恐惧被深埋在心底,如同河床下的暗流,表面只余下小心翼翼的沉默和更早收摊闭户的匆忙。白二爷的院落里,气氛却凝滞如冰。

徐子东脸色依旧苍白,倚坐在廊下,左臂缠绕的绷带渗出淡淡的药味。他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圆框眼镜,目光却有些游离,似乎仍能看到那晚王言胸口琉璃化的恐怖孔洞和自己手臂上蔓延的靛蓝。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膝头摊开的一叠粗糙拓纸上,那是白辰从郭家废墟那尊秦鼎上仔细拓印下的饕餮纹与云雷纹。

白辰站在院中那棵老槐下,闭目凝神。几只灰雀落在他肩头、脚边,啾啾鸣叫,时而飞起,绕着他盘旋几圈,又再次落下。他在与它们沟通,试图从这些天空与林野的微小住民那里,捕捉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自那夜之后,他驱使鸟兽时愈发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滞涩,仿佛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蛛网,干扰着他与生灵之间那无形的联结。

白二爷从屋内走出,手中捧着那枚布满裂痕的碧色兽首玉牌。他依旧是一袭深青长袍,面容冷峻,唯有眼底深处沉淀着比乌蒙山峦更为沉重的疲惫与沧桑。他在石桌前坐下,将玉牌与拓纸并排放置。

“煞气已经收回去了,但本质没变。”白二爷指尖拂过玉牌上那道最深的裂痕,声音低沉,“王言是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把这玉牌里藏的守护力量给引爆了,虽然把来的敌人伤得不轻,但也把玉牌快毁了。”

他拿起一张拓纸,上面是鼎腹一处极繁复的蟠螭纹。“秦鼎镇在龙脉的关键节点上,这玉牌既是信物,也是钥匙。俩东西是一套的,上面的纹路能对上。以前郭家负责守鼎,王家负责守玉牌,都是‘守陵人’这一脉的。现在鼎被挖出来、玉牌也碎了,龙脉节点暴露了,各路妖魔鬼怪肯定都闻着味儿过来了。”

徐子东凑近些,忍着左臂的隐痛仔细看去。只见白二爷枯瘦的手指在拓纸的纹路与玉牌的裂痕间缓缓移动,时而停顿,似乎在解读某种无声的密码。

“你看这儿,”二爷指尖点向鼎身一处不起眼的回纹,“这纹路的走向,和玉牌左边第三条裂痕的方向,正好跟奎木狼星宿的位置变化对上了。再看这裂痕末尾…”他的手指滑向玉牌兽首眉心那道致命裂痕的分叉处,“…跟鼎耳里面刻的阴纹涡旋,居然指的是同一条地脉的走向。”

徐子东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那些冰冷诡异的纹路和裂痕,经二爷一解读,仿佛活了过来,交织成一幅神秘而庞大的地图。白辰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肩头的雀儿扑棱棱飞走,他沉默地注视着二爷的动作,清冷的眼眸中映着那些古老的信物。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白辰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不只是想搞破坏吧?感觉他们像是在…收集东西。”

白二爷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白辰一下,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赞许:“问得好。龙脉这么大,关键节点不止一个。想动摇甚至彻底毁了龙脉根基,光毁一个鼎、一个玉牌根本不够。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控制。把所有信物都拿到手,拼出完整的龙脉地图,才能精准地把龙脉彻底搞垮。甚至…”他顿了顿,声音更冷,“…说不定还想靠这个摸清龙脉的路数,甚至偷取龙脉的气,干那种逆天改命的事。”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徐子东的脊背。

“那这玉牌和鼎…”

“只是碎片而已。”白二爷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就像拼图的一角。我们得找到其他碎片,赶在他们前头。”

接下来的两天,白辰和徐子东几乎没出过门,帮着白二爷反复比对、核对玉牌和鼎上的纹路。过程又繁琐又枯燥,就像在没头没尾的迷宫里瞎摸。白二爷靠着他那匪夷所思的千年记忆和学识,从一大堆古籍典故、星象地理资料里找线索印证。油灯常常亮到后半夜,映着三张凝重的脸和满桌子乱糟糟的纸卷。

徐子东负责翻白二爷藏书中的地理志和县志,想把纹路指的抽象方位对应到实际的山河地形上。他经常看得头晕眼花,那些拗口的地名、变来变去的河道、模糊不清的记载,简直像另一层迷雾。白辰则继续试着扩大感知范围,指挥更多飞鸟走兽警戒小镇四周,同时也盼着能捕捉到那股甜腻的怪香,或是淡蓝色粉末的源头,可一直没收获。反而那股无形的干扰感越来越明显,有时候甚至会让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几幅扭曲破碎的画面——赤水河洪水滔天、古镇烧起大火,可转眼又消失了,只留下心慌和烦躁。

第三天黄昏,白二爷终于停下了没完没了的推演。他枯瘦的手指重重戳在铺开的一张泛黄西南地图的某个位置,那地方在川、滇、黔三省交界的极偏僻处,周围全是山,河流纵横,标注的地名都模糊不清。

“赤水河源头,黑竹沟那一带。”二爷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确定的疲惫,“是古代僰人生活的地方,悬棺特别多,相关的传说也不少。玉牌裂痕和这儿的地脉走向匹配度最高。这地方,要么有另一处‘守陵’的遗迹,要么藏着下一个信物的线索。”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两个年轻人:“我得留在这儿坐镇。白旗镇的龙脉节点经这么一闹,煞气不稳定,得随时稳住压制,不然不等敌人再来,咱们自己这儿的地气先反过来害人了。去找线索的事,得交给你们俩。”

白辰和徐子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和决心。

“九菊一派那帮人,还有他们的走狗,肯定不会让咱们顺顺利利行动。”白二爷从怀里掏出那半枚青铜虎符,摩挲着上面冰冷的斑驳纹路,“尤其是张华峰…这小子叛变了,他的异能【幻境迷局】特别难防。他能靠精神力编织幻觉,迷惑人的心智,甚至能偷看别人的记忆碎片。你们俩一定要稳住自己的心神,别让他钻了空子。”

当天夜里,月亮暗淡,星星也少。白辰独自坐在院里的石阶上,试着把感知延伸到更远的山林里。他闭上眼,意念像丝线一样,漫过小镇的屋檐,融进漆黑的山林。夜枭的叫声、野狐狸的脚步声、山风的呜咽…各种杂乱的信息涌进他脑子里。

突然,所有声音都一下子远了。

一股冰冷、粘稠的触感毫无征兆地缠上他的精神感知,就像沉进了漆黑的冰海里。

黑暗退去,眼前不是白旗镇的夜景,而是一条陌生、泥泞的小巷。天色昏暗,下着冷雨。一个穿学生装的瘦弱少年被几个地痞流氓围在墙角,拳头脚尖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少年无助地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呜咽。一个高大、有点驼背的背影发疯似的冲过去,嘶吼着推开那些流氓,抱住了少年…

画面突然扭曲!少年的脸一下子变成青紫色,胸口陷了下去,双眼空洞地盯着天空。那个高大的身影猛地抬起头——正是张华峰!可那时候的他,眼里没有后来的阴险,只有说不尽的悲痛和绝望,雨水混着泪水从他扭曲的脸上往下淌。他突然瞪向“镜头”,眼神里满是刻骨的仇恨和质问,嘴唇动着,无声地嘶吼:

“守护?这破东西值得守护吗?!你们在哪儿?!都死哪儿去了?!”

那眼神像实实在在的冰锥,狠狠扎进白辰的精神深处!

轰!

幻象碎了!白辰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冷汗一下子把衣服湿透了。心脏狂跳不止,那种绝望的悲痛和仇恨像余毒一样,在他心里蔓延,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用力甩了甩头,想驱散那逼真的幻影,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这不是攻击,更像是一次…展示。一次来自黑暗深处、充满恶意的倾诉和质问。

“怎么了?”徐子东听见动静出来,看到白辰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白辰深吸几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是张华峰。他‘看见’我了。”

徐子东顿时没了声音,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光了。

第二天清晨,告别的时候气氛格外沉重。白二爷把几枚特制的护身符交给他们,又仔细叮嘱了好多应对幻术和毒物的要点。

“记住,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听见的也不一定靠谱。守住自己的本心,才能识破假象。”二爷的目光最后落在白辰身上,意味深长地说。

两人背上简单的行李,走进晨雾里。白辰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小镇,白二爷的身影立在院门口,像一棵钉在山崖上的老松树,沉默地对抗着无形的风浪。

他们沿着赤水河的支流往上游走,朝着黑竹沟的方向前进。山路又陡又难走,一路上遇到的人越来越少。白辰时不时放出感知,警惕着周围。徐子东则拿着二爷画的简易路线图,对照着地形艰难地辨认方向。

路上,白辰又试着感知鸟兽,可那股滞涩感还在,甚至更强烈了些。有一次,他指挥一只山鹰飞过前面的山谷,山鹰传回来的视野却突然变得模糊扭曲,就像隔着一层晃动的油污,里面还隐约有扭曲的人影在动。他立刻切断了联系,脸色有点发白。

“他在干扰我。”白辰对徐子东低声说,语气凝重,“他可能没法精确知道咱们在做什么,但能感觉到我的精神力波动,还能把它扭曲。”

这种感觉,就像在黑夜里走路,而黑暗里有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子,时时刻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连续走了两天,他们深入了更原始的山林。参天的大树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藤蔓缠来缠去,空气里满是潮湿的腐叶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第三天中午,他们在一条小溪边停下休息。徐子东蹲在水边捧水洗脸,突然“咦”了一声。

“白辰,你看这个!”

白辰走过去,顺着徐子东指的方向看。只见小溪里,靠近对岸的浅水区,几块鹅卵石的缝隙里,卡着几片特别小、闪着淡蓝色金属光泽的…碎片?

看起来不像是天然的矿物。

白辰瞳孔微微一缩。他集中精神,用意念探进水里。水下细小的沙子在动,几条小鱼受惊似的游开了。那几片蓝色碎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小心地托起来,离开水面,悬浮到两人面前。

碎片边缘很锋利,质地很特别,不是金属也不是石头,上面好像还有特别细微的刻痕。

几乎同时,一股特别淡、却和济世堂废墟、王言小院里一模一样的甜腻怪香,混着溪水的清新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进鼻子里。

两人脸色同时变了!

这不是九菊一派常用的那种淡蓝色粉末,倒像是某种…人造东西的碎片?可它们散发出的气息,却和之前遇到的敌人是同源的!

白辰猛地抬头,目光像刀一样锐利,扫视着小溪上游茂密的森林。

敌人,已经来过了?还是…正在附近?

溪水潺潺流淌,森林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投下斑驳的光点,可一点也驱散不了那突然降临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暗流,已经在脚下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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