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芽蹲在房车角落里，手指轻轻摩挲那枚捡到的玉牌。战斗已经结束，敌人被击退，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焦糊味儿。
墨言靠在墙边，手里那把扫帚柄还在微微发烫，“这帮人来得蹊跷，不像是临时起意。”
“他们目标明确。”南宫翎一边整理尾巴上的毛一边说，“盯了你很久。”
姜小芽没说话，低头盯着玉牌背面那串数字。系统界面在她眼前缓缓展开，数据飞快跳动，最后定格在一张模糊的地图上。
“这不是普通的藏宝图。”她喃喃道，“是加密过的坐标。”
墨言凑过来，“能解吗？”
“试试看。”她指尖轻点，系统开始自动解析。几秒后，地图逐渐清晰，一个红点闪烁着出现在画面中央。
“这是……”她眯起眼，“水利城外围？”
南宫翎皱眉，“那个地方不是早就废弃了吗？”
“看来有人不想让它一直废下去。”姜小芽收起玉牌，站起身拍拍屁股，“今晚就去一趟。”
夜色沉沉，风卷着落叶从破败的石柱间穿过。三人伏在一处断墙后，望着前方黑压压的建筑群。
“幻象结界。”墨言低声道，“范围不小。”
姜小芽打开系统模拟器，调出之前记录的数据，“我需要一点时间破解。”
“我去引开注意。”南宫翎说完，已经跃出掩体，几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墨言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忽然问：“你觉得他真的只是来帮忙的？”
姜小芽没抬头，“你觉得呢？”
他笑了笑，没再追问。
片刻后，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空气中的灵力波动出现短暂紊乱。
“就是现在。”姜小芽抬手一挥，净水符化作一道金光射向空中。灵力波动瞬间被净化，幻象像水泡一样破裂开来。
他们趁机翻过断墙，潜入内部。
建筑内比想象中还要空旷。墙壁上贴满了符纸，地上散落着各种炼器材料和实验器具。
“这些……”姜小芽拿起一张净水符残片，眉头越皱越紧，“是仿制品。”
墨言也翻看了几张，“手法很熟练，甚至比市面上流通的正品还要精细。”
“他们在批量生产。”她低声说，“而且……用的是灵脉污染后的水源。”
墨言脸色一沉，“如果这些符流出去，整个修真界的水系都会被操控。”
“不止。”她指向角落的一排架子，上面摆满了装满液体的瓶子，“这是浓缩型污染剂，一旦扩散，灵脉会彻底枯竭。”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得把这些东西毁掉。”墨言说。
“先留着。”姜小芽摇头，“我们需要证据。”
她取出车傀儡，启动扫描模式。傀儡迅速行动起来，将所有数据一一记录。
“接下来呢？”墨言问。
“找主控室。”她指了指走廊尽头，“那里应该有更多线索。”
主控室内灯光昏暗，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标注了多个灵脉节点，并用红线连接至水利城方向。
“果然。”姜小芽咬牙，“他们想通过控制水源，逐步掌控整个流域。”
墨言站在她身边，指着地图一角，“这个位置……好像在哪见过。”
姜小芽仔细一看，瞳孔微缩——那是她在前世记忆中看到的一处古迹，曾经属于某个早已覆灭的宗门。
“系统。”她轻唤一声，界面立刻弹出。
【已识别古迹信息：净灵派遗址，曾为净水符发源地，百年前因不明原因遭天劫摧毁】
她心头一震，“原来他们打着净灵派的旗号，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净灵派只是个壳。”墨言冷笑，“真正的幕后，怕是另有其人。”
就在这时，警报声骤然响起。
“机关启动了！”姜小芽猛地回头，只见门口的符文开始泛起红光，地面也在震动。
“快走！”墨言拉住她手腕。
南宫翎从通风口跳下来，尾巴一甩，“我来断后！”
姜小芽没犹豫，将车傀儡收回系统，同时把关键资料打包带走。三人一路狂奔，直到冲出大门，身后轰隆一声，整座建筑开始坍塌。
尘土飞扬中，她喘着气看向手中那份密档。
“净灵派只是表层工具……真正掌控一切的是‘天道残余’。”
她念出这句话，心跳加快。
墨言站在她身旁，声音低沉，“看来，我们挖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姜小芽翻开密档的最后一页，指尖突然一顿。
纸上有一行潦草的字迹：
【若见此信，请务必前往青玉古铭文所在之地】
她怔住了。
那笔迹……和她在系统心境修炼场回放记忆时看到的，手持铜镜女子所写的字，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