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不……”
陈最拒绝的话都还未说完,万俟煜转身走到包袱面前。
修长的手指捞起,然后解开里侧。
一件两件外裳散落在地上,唯独被万俟煜拿起的是一件白色内裳。
万俟煜变态的闻了闻,有陈最身上的味道,好闻的很。
伸出舌头舔了舔。
“衣裳由人,有一丝香甜。”
“……”
陈最嫌弃的目光让万俟煜邪性一笑,又拿出几锭银两,掂量掂量。
“全副家当?”
万俟煜轻佻一问。
“……自然不是。”陈最拿出底气的反驳,结果看到万俟煜那混球把银两塞进自己宽大袖口中。
内心焦急起来!
“太子要什么金银珠宝没有?我这九牛一毛你也要夺?”
“你不是还有么?”
“……”
有个屁!
陈最冷着脸冲过去去抢,万俟煜灵活的躲开。
坏透了的一把搂住主动前来的陈最。
“自投罗网?”
“还我钱!”
“进了宫,本太子给你算俸禄,至于这些,本太子先替你保管。”
万俟煜得意的一只手搂着,另外一只手从陈最锁骨处要往下伸…
冰凉感让肌肤泛起鸡皮疙瘩。
恼羞成怒的陈最当即推开,不知是万俟煜没站稳还是故意倾倒。
挺拔的身躯倒在不大不小的书桌上。
没挣脱开的陈最也顺势倒了下去,动静推翻了文房四宝。
砚台滑在边缘,挂着的几只兔毛笔滚到了地上。
万俟煜未起来,而是很享受的瘫在书桌上,怀里抱着陈最,快活又酥爽。
“怎么?要跟本太子在案桌上试一试?”
“试你大爷!”
陈最不理会万俟煜说的每一句骚话,上辈子的血腥还尝的不够多吗?
教训吃的还不够多吗?
万俟煜迅雷不及掩耳的翻转,从下变成上方。
天旋地转之际。
陈最被万俟煜按压在书桌上,剧烈的摇晃,那砚台还是摔下地面。
白纸乱飞,衣裳散落,笔墨一地。
“这般不听话,不如打开窗,恰恰好窗外正对你娘亲的天云阁。”
“你要做什么?!”
万俟煜强有力的手臂按住陈最,另外一只手不老实揉搓着他的唇。
“你说…本太子能不能就在这案桌上,把你干的叫的大声,让你娘亲听见?”
“……”
“试一试~”
“万俟煜!”
陈最怒火中烧的喊出他的全名。
万俟煜轻笑一声。
“本太子宁可你喊得是相公,这样保不准会心软放过你。”
“不喊不试,有种你就杀了我!”
硬碰硬的反抗。
却没有惹恼万俟煜,反而俯下身子极为温柔的亲吻着。
陈最别过头!
万俟煜温热的唇擦过陈最的耳朵。
“这么不怕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要是我不杀你,而是杀了你娘呢?”
“……”
陈最瞳孔颤动,此时好像是回到上辈子,回到家破人亡那一刻。
万俟煜嗜血杀疯,男女老少一个都不放过的时候。
他还是原本的他,根本没变!
万俟煜观察到陈最的神情,眼眸晦暗下来,地位悬殊的对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赢谁输。
可只有万俟煜自己知道,他输了…
“你娘亲对你这么重要?”
没有刚刚的威迫和强硬,多了几分温情和询问。
陈最觉得他在说废话。
“生我养我的血亲,太子觉得呢?”
“你有娘,我没有。”
万俟煜直言,把最柔软的地方展现给陈最看。
“……对不起。”
陈最说对不起是对自己言语失误的道歉,而不是同情万俟煜。
毕竟上辈子万俟煜杀光了他全家,一个不留。
他不值得同情!
“我的母后早就死了,本太子孤立无援,到了夜晚更是寂寞空虚冷,所以来寻你暖床来了。”
万俟煜越说越没脸皮,搂着抱陈最不肯放手。
陈最厌恶的想剥离开。
只听见万俟煜在自己耳边又说。
“你娘身为妾室,不受你爹宠爱,又不屑争宠,闺门冷落还受其他妾室欺负,还真是…可怜啊。”
“你……”
陈最原本想问他为何知,又想到丞相府有他的眼线,又不做声起来。
万俟煜微微松开陈最。
俊美若蛇蝎的面孔直直的看着陈最,情不自禁的轻啄了一口。
“尚且没有子嗣的妾室都敢欺负你娘,更不用说有子嗣的,当了本太子的宾客,就是从三品的身份,身负官职平步青云,以后有本太子做你的靠山,谁还敢欺负你在深闺后院娘亲?”
“……”
一字一句循规蹈矩有耐心的劝。
太子好似非陈最不可一般,隐隐有种三顾茅庐的错觉。
见陈最依旧不做声,万俟煜就知道成功了大半。
继续蛊惑着。
“去不去?你娘亲被克扣吃食,已然吃了大半个月的素,她不愿同你说她的难处,我的暗卫都如实告诉本太子。”
“什么?”
陈最咬紧了后槽牙,欺人太甚!
万俟煜伸手抚平陈最紧皱的眉头,轻声哄着。
“让她们得意吃去,只不过吃进肚中会不会死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
陈最听出了万俟煜背地里为自己下手,满是杀气的话。
“你…”
“都是些该死的贱货,无论是暴毙还是病死都不关你的事,人命让本太子背,你怕什么?”
万俟煜说的很清楚。
人,他杀!
怨,他背!
“去不去?我的三品小官?”
“我…唔…”
万俟煜一问二问三问,都说到这儿,这小东西犹豫来犹豫去。
想听到愿意的答案,又气的把他的嘴儿给堵上。
三品小官都是假的,万俟煜更愿意让陈最当他的小男倌儿。
“本太子这般委曲求全,陈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处都为他一一考虑,他还想怎么样?
万俟煜诱发而出的占有欲吞噬着全身,浑身都不痛快。
“我去。”
周旋许久,终于答应。
万俟煜勾着笑,满足的弯下腰来从地上拾起一支毛笔,随意沾染一些地面上的墨。
利落大方的在陈最露出的白皙肩膀上书写着。
毛笔尖柔软又令人瘙痒难耐!
陈最低头看过去,只见锁骨上留下宣示主权的两个字。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