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三年的春天,北疆再起烽烟。买的里八剌继承其父王保保的遗志,联合瓦剌部大举南下。这一次,他们改变了策略,不再强攻大同,而是兵分三路,骚扰整个北疆。
军报传到金陵时,朱标正在文华殿与内阁大臣商议漕运改革事宜。
陛下,兵部尚书秦逵神色凝重,买的里八剌亲率五万骑兵攻打开平,瓦剌部三万人马进犯宣府,还有一路万人队骚扰辽东。北疆告急!
朱标立即起身走到地图前:开平有燕王世子朱高炽镇守,宣府有耿炳文,辽东有吴高。三位都是善战之将,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
可是...秦逵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燕王世子年轻,恐怕难当大任。况且...况且开平卫的兵力只有一万,面对五万敌军,恐怕...
朱标沉思片刻:传旨,命燕王朱棣立即前往开平,协助其子守城。同时,从京师调三万精锐,由李文忠率领,驰援北疆。
陛下,徐达出列,老臣愿往!
徐爱卿年事已高,还是在京中坐镇。朱标摇头,这次朕要御驾亲征。
群臣大惊,纷纷劝阻。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再临险地?
北疆有诸位将军在,定能退敌。
朱标摆手:买的里八剌此次来势汹汹,若不亲自前往,难以鼓舞士气。况且...他看了一眼朱棣的座位,有些事,朕要亲自处理。
三日后,朱标率领五万大军北上。这一次,他带上了新组建的神机营,装备了最新式的火铳和火炮。同时,命令沿海水师北上,在渤海湾巡弋,防止敌军从海上偷袭。
行军途中,朱标不断收到战报。开平情况最为危急,买的里八剌围攻半月,城墙多处破损。朱高炽虽然奋勇抵抗,但兵力悬殊,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加快速度!朱标下令,务必在十日内赶到开平!
第八日,明军主力抵达开平外围。朱标站在高地上,用望远镜观察敌情。北元军营连绵数里,显然买的里八剌是志在必得。
陛下,李文忠建议,今夜劫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朱标摇头,买的里八剌不是王保保,必然有所防备。传令,明日拂晓,正面进攻。
次日黎明,明军摆开阵势。神机营的火炮率先发威,轰击北元军营。买的里八剌果然有所准备,立即组织骑兵反击。
眼看北元骑兵就要冲到阵前,朱标下令:火铳手,放!
砰砰砰!密集的弹雨射向敌军,冲在前面的骑兵纷纷落马。但北元骑兵实在太多,前面的倒下,后面的继续冲锋。
保护陛下!亲兵们组成人墙。
朱标却拔出宝剑:大明将士,随朕杀敌!
皇帝亲自冲锋,明军士气大振。双方在开平城外展开激战,从清晨打到午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就在战事胶着之时,一支明军突然从北元军背后杀出,为首的正是朱棣。
皇兄!臣弟来迟了!
原来朱棣早在三日前就赶到开平,但见敌军势大,没有立即进城,而是在外围等待时机。
前后夹击之下,北元军大乱。买的里八剌见势不妙,率亲兵突围而走。这一战,明军大获全胜,歼敌两万,俘虏万余。
战后,朱标在开平城中召见朱棣。
四弟,这次多亏了你。
朱棣躬身道:臣弟分内之事。只是...高炽年轻,让皇兄受惊了。
朱标看着弟弟,忽然道:四弟,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御驾亲征?
皇兄是为了鼓舞士气。
这是一方面。朱标意味深长地说,更重要的是,朕要让你看看,这大明的江山,需要你我兄弟同心协力才能守住。
朱棣沉默片刻:臣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