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雨丝斜斜织着，东厂书房的窗棂半开，风裹着院角海棠的淡香漫进来，落在摊开的宣纸与墨砚上。
沈星辞坐在紫檀木案后，指尖捏着支狼毫笔，墨汁已在砚台里研得细腻。
云晏安刚从演武场回来，月白中衣还沾着薄汗，被他拉着坐在膝头时，耳尖还泛着运动后的薄红。
“今日练字又偷懒了？”
沈星辞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裹着笑意，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年腰侧的软肉。
案上摊着的宣纸写了半篇《兰亭序》，最后几字明显心不在焉，笔锋都散了。
云晏安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勾着对方玄色衣袍的下摆，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演武场练了一下午枪，手腕酸。”
话虽如此，却还是乖乖抬手，握住了沈星辞递来的狼毫。
沈星辞没戳破他的小把戏，只从身后覆住他的手，指腹贴着少年手腕的薄筋，带着人缓缓落笔。
墨色在宣纸上晕开，笔锋流转间，他忽然偏头，唇瓣蹭过云晏安泛红的耳廓：“手腕酸，那换个地方练？”
云晏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胸前一热。
沈星辞握着他的手，竟带着那支沾了墨的狼毫，隔着薄薄的中衣，轻轻落在了他的……上。
狼毫的软毛带着墨汁的凉意，蹭过那处敏感时，云晏安浑身一僵，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沈星辞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星辞……别闹……”
他的声音发颤，指尖攥着对方的衣袖，指节泛白。
“怎么是闹？”
沈星辞低笑，指腹带着他的手轻轻画圈，狼毫的软毛扫过，留下一圈浅淡的墨痕，“这不是在教你‘藏锋’么？你看，力道轻些，墨色才匀。”
说着，他故意加重了几分力道，狼毫的笔尖轻轻压在乳尖上，惹得云晏安闷哼一声，腰腹不自觉地往他掌心蹭了蹭。
墨汁顺着衣料晕开，在月白的布料上染出一小片深色，像宣纸上不慎滴落的墨点，却更显靡丽。
“你看，”沈星辞的呼吸落在他颈侧，带着滚烫的温度，“这样是不是比在纸上练字，记得更清楚？”
他握着云晏安的手缓缓移动，狼毫从一侧乳尖滑到另一侧，软毛扫过细腻的肌肤，留下一路痒意。
云晏安的呼吸渐渐急促，后背贴在沈星辞滚烫的胸膛上，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他偏头躲开颈侧的吻，却被沈星辞伸手捏住下巴，强行转回来。
唇瓣相触的瞬间，狼毫忽然轻轻一按。
“啊……”
云晏安的声音碎在喉咙里，指尖死死抓着沈星辞的手臂，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墨汁在衣料上晕得更大，连带着……都泛着湿润的红，混着墨色，格外惹眼。
沈星辞松开他的唇，指腹轻轻擦过他泛红的唇角，目光落在那片深色的墨渍上，眸色渐深：“看来我们晏安学得很快。”
他抬手抽走狼毫，随手放在砚台旁，转而伸手，隔着衣料轻轻揉着那处被墨染过的地方。
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比狼毫的凉意更烫，云晏安浑身轻颤，往他怀里缩得更紧：“星辞……别揉了……”
“怕什么？”
沈星辞低笑，指腹轻轻捏了捏，惹得人又是一阵轻颤，“这书房里只有我们两个，还怕被人看见？”
他俯身，在云晏安耳边轻道，“再说，你这模样，也只有我能看。”
话音刚落，他忽然伸手，轻轻扯开了云晏安中衣的领口。
月白的布料滑落肩头，露出胸前那两片深浅不一的墨渍，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沈星辞的指腹轻轻拂过墨渍边缘，动作温柔得像在描摹一幅珍贵的字画。
“你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这墨染在你身上，比在宣纸上好看多了。”
说着，他低头，在一片墨渍旁轻轻落下一个吻，舌尖扫过细腻的肌肤，将残留的墨香都卷入口中。
云晏安的身体彻底软下来，任由沈星辞抱着，指尖轻轻勾着对方的衣袍。
窗外的雨还在下，海棠的香气混着墨香漫进来，在书房里织成一片缱绻的暖。
他知道，今日的字是练不成了，却也明白，有些事，比在宣纸上练字，更让人心动。
沈星辞的吻渐渐往下，落在那片墨渍上，舌尖轻轻舔过……
云晏安闷哼着，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人往自己身前带得更紧。
狼毫静静躺在砚台旁，墨香与彼此的气息交织，成了这暮春雨天里，最私密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