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辞的笑声混着呼吸喷在宋砚清颈间，带着点痒意钻进心底。
他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按了按，指尖顺着针织衫的纹路往下滑，落在腰间时轻轻一捏：“那宋总可得说话算话。”
宋砚清被他蹭得呼吸更沉，低头又啄了下他的唇角，声音哑得像浸了水：“先吃饭。”
“不急。”
沈星辞偏头躲开，指尖勾着他的领带往自己这边拉，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线，“我现在更想吃点甜的。”
他的目光往茶几上的蛋糕盒瞟了瞟，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宋砚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喉结又滚了滚，伸手想去拿，却被沈星辞按住手腕。
“不是这个。”
沈星辞笑盈盈地凑上来，吻落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咬了咬，“想吃你。”
这句话像火星掉进了柴堆，宋砚清眼底最后一点克制轰然崩塌。
他反手握紧沈星辞的手腕，将人按在沙发背上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的霞光彻底沉了下去，客厅的落地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漫过纠缠的身影，把地毯上的梳子、茶几上的蛋糕盒都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花胶鸡要凉了。”
宋砚清在吻隙间低喘着说，手却诚实地扯开了沈星辞针织衫的领口。
指腹擦过对方温热的锁骨，带起一阵战栗。
“凉了再热。”
沈星辞抬手摘掉他的眼镜，随手扔在沙发另一侧，指尖抚过他因失焦而显得更柔和的眉眼，“现在先处理‘男朋友的义务’。”
他翻身将宋砚清压在沙发上，膝盖分开抵在两侧，低头时发梢扫过对方的颈窝。
宋砚清抬手托住他的后颈，掌心贴着温热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脉搏的跳动，和自己的频率渐渐重合。
他喉结滚动，指尖不自觉地陷进沈星辞柔软的发间。
“等等。”宋砚清忽然按住他的肩，呼吸有些不稳。
沈星辞停下动作，眼底还蒙着层水汽：“怎么了？”
宋砚清的目光下意识往沙发角落扫了眼——刚进门时随手把西装搭在了那里，口袋里那枚银灰色盒子还安安静静待着。
他喉结滚了滚，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只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按了按，声音低得像被晚风揉过：“没什么。”
有些事，还是不必让沈星辞知道的好。
沈星辞捕捉到他目光扫过的方向，顺着往沙发角落瞥了眼——那里搭着件熟悉的西装外套。
他眼底闪过丝狡黠，故意在宋砚清锁骨上轻咬了口，趁对方闷哼着低头时，指尖顺势往沙发角落探去。
刚碰到西装布料，就摸到个硬硬的小方块，他眼睛一亮，反手从口袋里摸出来，在月光下晃了晃：“这是什么？”
宋砚清的呼吸猛地一滞，伸手想去抢，却被沈星辞举得高高的。
“这是你买的？”
沈星辞晃了晃盒子，鼻尖忽然凑近闻了闻，眼睛瞬间亮了，“还是草莓味的？”
他利落地拆开包装，指尖捏着那枚透明的小东西在宋砚清眼前晃了晃，故意逗他：“宋总这是……预谋已久啊？不然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
宋砚清侧过脸，耳后泛起薄红，声音闷在喉咙里：“不是我……是别人给的。”
“别人？”
沈星辞俯身咬住他的耳垂，声音黏糊糊的，“不管谁给的，揣着就是盼着这一天了，对不对？”
他没等宋砚清辩解，就着这个姿势凑过去吻他，舌尖带着点故意的挑逗。
宋砚清被他闹得没了脾气，抬手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把所有解释都咽进了喉咙里。
他能尝到沈星辞唇角淡淡的奶糖味，混着对方身上温暖的气息，让理智彻底溃不成军。
沈星辞喘息着退开半寸，指尖捏着那枚小东西往宋砚清手心里塞，指腹有意无意擦过他发烫的掌心。
“帮我。”
他声音带着点刚被吻过的湿软，尾音微微上翘，像根羽毛搔在宋砚清心尖上。
宋砚清指尖一颤，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喉结猛地滚动了下。
沈星辞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膝盖往他腿间顶了顶，借着霓虹的光望他，眼底的狡黠混着水汽，亮得惊人。
“宋总总不能让我自己来？”
他故意往对方耳边凑了凑，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廓，“还是说……不敢？”
激将法明明拙劣，宋砚清却偏偏吃这一套。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翻涌的暗潮，反手握紧那枚小东西，指尖因用力泛白。
沈星辞见状弯了弯眼，主动松开环在他颈后的手，乖乖仰起颈窝，像只驯服的小兽，把最柔软的地方露给他。
指尖触到温热皮肤的瞬间，宋砚清的呼吸彻底乱了。
沈星辞却忽然低低笑出声，伸手抓住他悬在半空的手腕，引着他探去，声音轻得像叹息：“这儿……”
宋砚清的指尖像被烫到般缩了缩，却被沈星辞牢牢按住。
掌心下的皮肤烫得惊人，连带着他自己的体温也跟着飙升，从耳后一路烧到心口。
沈星辞偏过头，鼻尖蹭过他绷紧的下颌线，呼吸里带着点刻意的不稳：“别怕啊……”
尾音缠缠绵绵，混着窗外漫进来的霓虹，在空气里织成一张温软的网。
宋砚清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指尖终于不再犹豫。
冰凉的触感撞上温热的皮肤，沈星辞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下，随即又放松下来，主动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在撒娇。
“好了？”
他仰头问，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偏偏眼神亮得很，带着点得逞的狡黠。
宋砚清没说话，只是反手攥住他的手腕，力道重得像是要嵌进骨血里。
下一秒，沈星辞就被他按回沙发深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把那些细碎的喘息和笑都吞了个干净。
窗外的霓虹不知何时暗了些，又或是被纠缠的身影挡了去，地板上的光斑明明灭灭，像极了此刻两人乱得不成章法的心跳。
茶几上的草莓慕斯还在散发着清甜，只是这屋里的气息，早已被更浓烈的甜腻盖了过去。
————
沈星辞的指尖带着点刻意的微凉，顺着宋砚清衬衫的纽扣一路往下，动作慢得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品。
每解开一颗，温热的呼吸便跟着往下移半寸，落在锁骨窝时轻轻一吹，看那片皮肤泛起细密的战栗，眼底的笑意便浓一分。
“别……”
宋砚清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点破碎的沙哑。
他想抬手按住那作乱的手，手腕却被沈星辞反剪在沙发背后，指腹故意在他脉搏上碾了碾，感受那跳得快要炸开的频率。
沈星辞低低地笑，俯身咬住他的喉结，不轻不重，刚好够让宋砚清浑身一僵。
“宋总这就受不住了？”
他抬眼时，睫毛上沾了点水光，在暖黄的灯光下闪着惑人的光，“刚才说‘好’的时候，不是挺坚决的？”
宋砚清偏过头，想躲开那灼人的视线，却被沈星辞捏住下巴转回来。
鼻尖相抵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落进对方眼底，慌乱的、失控的，连带着平日里的冷静自持都碎成了星子。
“看着我。”
沈星辞的声音放得很软，指尖却顺着腰线往后探，在尾椎骨上方轻轻一按。
“唔——”
宋砚清猛地绷紧了背，指节攥得发白，骨节处泛出青白。
那点刻意的触碰像电流窜过，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眼前霎时炸开一片白光。
等他勉强找回焦距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仰起了颈窝，喉间溢出的喘息连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
沈星辞显然很满意他这副模样，吻又落了下来，从喉结到胸口，带着点湿漉漉的痒。
“沈星辞……”
宋砚清的声音里带了点求饶的意味，指尖无意识地抓住对方的衬衫，布料被攥得发皱。
沈星辞却像没听见，只是抬手扯开他的领带，让那片被束缚的颈侧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他的吻越来越急，带着点不容拒绝的侵略性，在锁骨处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像在宣示所有权。
忽然，他握住了宋砚清的手，引着往自己腰侧探。
“摸这里，”沈星辞的声音哑得厉害，呼吸喷在他耳边，“宋总不是想知道……‘男朋友的义务’怎么履行吗？”
温热的皮肤贴着微凉的指尖，宋砚清的呼吸骤然停滞。
“不……”
宋砚清想抽回手，却被沈星辞按得更紧。
“！”
宋砚清猛地睁大了眼，瞳孔骤缩，又在瞬间涣散开来。
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沈星辞的笑、暖黄的灯光、甚至窗外的霓虹，都揉成了一团晃动的光斑。
他的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却被沈星辞牢牢按住。
“别动，”沈星辞的吻落在他汗湿的额角，声音里带着点餍足的喟叹，“宋总这就……看不清了？”
宋砚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瞳孔失焦的瞬间，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想靠近，想更紧地抱住眼前这个人，想把那点让他失控的热源彻底纳入自己的掌控。
他反身搂住沈星辞的颈，主动吻了上去，动作生涩却急切，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放纵。
舌尖撞在一起时，两人都闷哼了一声，像找到了宣泄口，将所有的压抑、试探、心动都揉进了这个吻里。
沈星辞低笑起来，任由他予取予求，只是在他呼吸不稳时，才稍稍退开，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水渍。
“宋总……现在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
宋砚清的视线依旧有些模糊，只能看见沈星辞眼底那片亮得惊人的光。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只是收紧手臂，把脸埋进对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彻底卸下防备的柔软：“……别停。”
沈星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亲了亲宋砚清汗湿的发顶，指尖穿过那柔软的发丝，声音轻得像叹息：“好，不停。”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格外温柔，透过落地窗漫进来，落在纠缠的身影上，落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落在那枚被遗忘在茶几角落的草莓慕斯上。
空气里的甜腻越来越浓，混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喟叹，织成一张温软的网，将所有的理智与克制都网在其中，只剩下沉沦的快意。
宋砚清闭上眼，任由自己在这片失焦的混沌里往下坠。
他想，就这样吧。
就这样，彻底栽在沈星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