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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城市在连绵的雨幕中褪去了鲜明的轮廓,化作一片模糊的灰蓝色水彩。霓虹灯的光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染开,像垂死挣扎的星点。江眠站在窗边,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切割着她倒映出的、过于平静的脸。

警方那份最终通知还摊在桌上,“意外坠亡”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反复刺扎着她的神经。萧寒,那个连阳台栏杆都会下意识检查是否牢固的人,会在一个雨夜独自爬上废弃水塔?逻辑的链条在她脑中绷紧、颤抖,最终在某个隐形的节点断裂,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崩响。那不是悲伤,悲伤是潮水,会有涨落;这是一种冰冷的、坚硬的质疑,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那个小小的铜铃上。萧寒送它时笑着说辟邪,铃音空灵得不似凡物。此刻,那铜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微的光泽,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手机的震动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对面是嘶哑的、夹杂着微弱电流声和风声的男音,听起来年纪不轻。

“是……江眠小姐吗?”

“我是。您哪位?”江眠的声音干涩,她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

“我……我是老城区‘故纸堆’旧书店的……萧寒先生之前订了一本书……说好今天来取……”老人的话语断断续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迟疑和……恐惧?“他……他没来,电话也打不通……我看登记的联系人是你……”

一股寒意顺着江眠的脊椎爬升。萧寒去世半个月了,现在才通知取书?

“是什么书?”她努力让声线平稳,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一本……很老的县志,《清河镇志》,道光年间的刻本……”老人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什么听见,“萧先生当时特意嘱咐,这本书很重要,一定要亲手交给他……江小姐,这本书……有点邪门,店里最近总发生些怪事……你如果方便,最好尽快来取走吧……”

话音未落,电话已被仓促挂断,只留下急促的忙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在耳边回荡。

清河镇。这个名字刺痛了江眠的记忆。萧寒最近几个月确实频繁提起这个地方,说那里保存着罕见的明代木构建筑群,甚至翻找过不少相关资料,眼神里闪烁着研究者特有的兴奋光芒。他还说过,等项目结束,一定要带她去一趟。

巧合?太多的巧合堆砌在一起,本身就不再是巧合。

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着江眠。她必须去。不仅仅是为了取回萧寒的遗物,更是为了抓住这根突然出现的、可能连接着真相的蛛丝马迹。尽管那蛛丝可能通往无尽的黑暗。

她穿上外套,拿起伞,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铜铃,将它小心地放进口袋。指尖触及冰凉的铜质时,竟感到一丝诡异的温热。

老城区的巷子像城市的静脉,古老而幽深。雨水顺着黑瓦屋檐滴落,在长满青苔的青石板上砸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空气中的霉味混合着不知名植物的腐朽气息,与主街道的喧嚣恍如两个世界。导航在这里失去了精确性,江眠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和门牌号摸索。

“故纸堆”旧书店位于一条窄巷的尽头,门脸低矮破旧,木质招牌被岁月侵蚀得字迹斑驳,几乎与斑驳的墙壁融为一体。店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线,像一只倦怠的眼睛。

江眠收起伞,甩了甩上面的雨水,推开那扇沉重的、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复杂的气味扑面而来——陈旧纸张特有的霉味、墨香、灰尘,还有一丝极淡的、像是檀香又似是而非的烟火气。书店内部逼仄而深邃,光线主要来自柜台上一盏绿罩台灯,以及几处墙壁上昏暗的壁灯。目光所及,全是书。高及天花板的书架塞得满满当当,地上也堆着一摞摞用麻绳捆好的书册,只留下窄窄的通道。书本垒起的壁垒投下浓重的阴影,使得书店的大部分空间都隐匿在黑暗中,仿佛潜藏着无数秘密。

一个干瘦的老人从柜台后的阴影里站起身,他穿着深色的旧式中山装,脸色蜡黄,皱纹深刻得像刀刻一般。他的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警惕,上下打量着江眠,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是……江小姐?”他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沙哑。

“是我。来取萧寒订的书。”江眠直接说明来意,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环境。她的设计师本能让她对空间和细节异常敏感。书店的布局杂乱却又有种奇异的秩序感,尤其是角落……

她的目光定格在书店最深处、一个被书架半包围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神龛,但供奉的并非寻常的佛道神像,而是一尊约莫一尺高的、漆黑如墨的木雕。雕像的轮廓模糊,看不清面目,只能勉强分辨出人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神龛前的香炉里积满了厚厚的香灰,插着几根早已燃尽的细香梗。

“唉……”老人叹了口气,转身在柜台底下摸索着,动作缓慢而迟疑,“就是这本……《清河镇志》。”他拿出一个用厚实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方砖状物体,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老板,这本书……怎么个邪门法?”江眠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盯着老人的眼睛问道。

老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江眠的直视,压低声音说:“说不清……就是自从收了这本书,店里就不太平。夜里关门后,总能听见书架之间有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赤着脚在走路……还有叹气声,幽幽的,像个女人……我在这地方开店几十年,收过不少老物件,从没碰到过这种怪事。”他搓了搓枯瘦的手指,上面沾着墨迹和灰尘,“萧先生当时来订书,我就觉得他脸色不太好,有点……有点魂不守舍。他对书里讲‘祀影’的那部分特别上心,反复问我知不知道更多关于那种老习俗的事情。”

“祀影?”江眠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汇。

“嗯,县志里记载的一种老辈子传下来的祭祀,古里古怪的,跟水井、镜子什么的有关,据说能……唉,都是些封建迷信的糟粕,不提也罢。”老人似乎不愿多谈,将油纸包又往前推了推,“江小姐,书你拿走吧。钱……萧先生付过定金了。算是了结一桩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迫切。

江眠从钱包里拿出剩余的书款放在柜台上。她拿起那个油纸包,比想象中要轻,但捧在手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沉重感,仿佛承载着无形的分量。油纸包裹得很仔细,边缘磨损,显是有些时日了。

“萧寒还有没有留下别的话?或者,他之后有没有再来过?”江眠不死心地追问。

老人摇了摇头,眼神飘忽地望向门口,“没了……就那一次。后来……就听说他出事了。”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告诫的意味,“江小姐,这书……你拿回去,自己小心些。有些东西,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天黑以后,最好别翻看。”

这时,一阵穿堂风不知从何处灌入,吹得书架顶上的积尘簌簌落下,壁灯的火苗也跟着摇曳了几下,明暗不定。老人猛地打了个寒颤,脸色更加难看,不住地往四周的阴影里张望。

江眠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不再多问,将油纸包紧紧抱在怀里,仿佛它能提供某种微弱的安全感,又仿佛抱着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谢谢您,我先走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手触到冰凉潮湿的门把手时,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牢牢锁定着她。那不是老人的目光,老人的目光是畏惧和躲闪的,而这道目光,冰冷、粘稠,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恶意。她没有回头,用力拉开了门。

室外冰冷的雨气让她精神一振。她撑开伞,快步走入雨幕中。巷子又深又长,雨水在青石板上汇聚成细流,汩汩流淌。走到巷口,她终于忍不住回头望去。

“故纸堆”那扇昏黄的门眼已经关上,像是迅速合上的眼帘。而在巷子更深处的阴影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白影极快地一闪而过,融入了墙壁的黑暗中。是错觉吗?还是雨水模糊了视线?

江眠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抱紧怀里的书,加快了脚步,高跟鞋敲击石板路的声音在空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仿佛在为她逃离的脚步打着节拍,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回到公寓楼下,江眠已是浑身湿透,伞在刚才匆忙的行走中并没起到太大作用。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冰冷地滑过脖颈。怀里的油纸包却似乎散发着一丝微弱的、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温热。

她走进电梯,镜面墙壁映出她苍白疲惫的脸,以及被雨水浸透的、略显狼狈的身影。电梯上升时带来的轻微失重感,让她一阵眩晕。

走出电梯,楼道里寂静无声,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来到家门口,她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

心脏猛地一缩。

她记得清清楚楚,出门时为了通风,客厅的窗帘是拉开的。然而此刻,厚厚的窗帘严严实实地合拢着,没有一丝缝隙。就在她抬眼的瞬间,那窗帘似乎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刚刚从后面离开,带起的气流所致。

是记错了?还是……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攫住了她。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能是风,或者是邻居开关门引起的气流扰动。逻辑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但直觉却在疯狂地报警。

她从包里掏出钥匙,金属钥匙在寂静中泛着冷光。插进锁孔,转动,发出清晰的“咔哒”声。这声音在过分的安静中被放大,显得格外突兀。

门开了。

一股熟悉的、带着萧寒常用的那种薄荷洗发水清冽气味的冷风,毫无预兆地迎面扑来,吹动了她的湿发。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窗外城市的微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寂静得像一座坟墓。

江眠僵在门口,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出门超过两个小时,窗户紧闭,这风……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窗帘,那挥之不去的薄荷气息……

她紧紧抱着怀里的油纸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不再是简单的怀念的气息,而是变成了一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宣告。

萧寒的死,果然不是结束。

她踏进的,似乎也不再是那个曾经充满温暖回忆的家,而是一个被无形之手悄然改造过的、充满未知的恐怖领域。而一切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她怀中这本刚刚到手、邪门无比的《清河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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