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丢出的长枪,不再是一次性的投掷武器,而是化作了被远程精准操控的飞枪。一时间,墨镝周身尽是枪影,上下左右皆是寒芒。
“什么?”墨镝大惊失色,这种如臂使指、变幻莫测的御枪之术,简直闻所未闻。他再也无法稳住身形固守,只能凭借“天机星”的预判和自身精妙的身法,在有限的空地上腾挪闪避,显得颇为狼狈。那三杆飞枪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舍,每一次穿刺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他连催动其他法器反击的间隙都难以找到。
而另一边,黑衣人本人也并未闲着。面对再次袭来的“天伤星”、“天罡星”等法器,他冷哼一声,将插在地上的剩余两杆长枪也猛地掷向空中。这两杆长枪并非攻击墨镝,而是在空中自行飞舞,与“天威星”、“天伤星”等法器缠斗起来,虽然不如他亲手操控那般精妙,却也灵动非凡,足以暂时牵制住墨镝的法器群。
一时之间墨镝竟感觉这个黑衣人如此难缠,简直就是把长枪的各种用法发挥到了极致。无论是单枪对战,双枪舞动,甚至长枪投掷,简直就是开发到了战斗的极致。
此时黑衣人本体,则凭借诡异的身法,在战场上穿梭移动,避开“天退星”震动波的主要范围,以及“天暴星”零星的爆炸拦截。他的目光,始终冰冷地锁定着不断闪避的墨镝,双手指诀变幻越来越快,那三杆追击墨镝的飞枪攻势也愈发凌厉、密集。
攻守之势瞬间逆转,墨镝从稳坐钓鱼台的器修,变成了在枪林弹雨中仓皇逃窜的目标。他赖以成名的法器大军,竟被对方以这种奇诡的御枪之术生生牵制、分割开来。
“必须破掉他的御枪法门!”墨镝在闪避间,眼神锐利如鹰,试图寻找黑衣人操控的破绽,同时识海中与“天魁星”疯狂推演着应对之策。这黑衣人的难缠程度,远超他的想象,稍有不慎,今日恐怕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黑衣人那神乎其技的御枪术,显然远非墨镝最初预想的那么简单。眼见墨镝祭出更多法器稳住阵脚,黑衣人眼中厉色一闪,那一直结印操控的双手陡然变幻,剩余插于地面的四杆长枪随之嗡鸣剧震,继而冲天而起。
霎时间,算上原本追击墨镝的三杆,共计七杆长枪纵横交错,布满了这片天空。它们属性各异,轨迹刁钻,或如泰山压顶般重击,或如毒蛇出洞般突刺,或交织成元素罗网,或散逸出干扰灵识的波动。七枪联动,竟隐隐形成了一座玄奥的枪阵,将墨镝的所有进退路线彻底封死,攻势如潮,连绵不绝。
刚刚凭借新法器稍得喘息的墨镝,压力再次陡增。“天满星”的防御光幕在多杆飞枪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轮番冲击下,剧烈震荡,涟漪不断,仿佛随时可能破碎。他操控的“天伤星”、“天罡星”等法器,也被另外几杆飞枪死死缠住,难以回援。
“此人竟能同时精准操控七杆属性各异的长枪?”墨镝心中骇然,这等神识强度和操控精度,简直匪夷所思。他意识到,若再不拿出真正压箱底的手段,恐怕今日真要饮恨于此。
“不能再留手了!”
墨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左手在储物空间内摸索一阵。这一次,飞出的流光数量更多,气息也更为狂暴诡谲。
随后一件法器被墨镝丢出,随着“天富星”(运载空中存储法器)被丢出,它的内部飞出无数“天贵星”(自爆无人机法器)。
先是一片乌压压的“云团”,那是由无数拳头大小、各种金属混合木制法器组成的“天贵星”。它们数量极多,嗡鸣着散开,如同自杀式的蜂群,主动撞向那些飞舞的枪杆,甫一接触便轰然自爆。虽然单个爆炸威力不如“天暴星”,但胜在数量庞大,连绵不断的爆炸冲击波极大地干扰了飞枪的稳定性和飞行轨迹。
紧接着,一道闪烁着刺目雷光的锁链状法器“天牢星”激射而出,它并非直接攻击那些长枪,而是在空中骤然扩散,化作一张由跳跃电弧编织成的巨大牢笼,朝着黑衣人本体当头罩下。雷霆之力至阳至刚,对邪祟、能量体有着极强的克制与禁锢之效。
与此同时,一黑一白两道纠缠的雷光自墨镝掌心丢出,那是“天立星”。阴阳二气雷属性流转,衍生出毁灭与生机并存的奇异雷法。墨绿色的阴雷悄无声息,专蚀法器灵光与护身罡气;紫色阳雷则至刚至猛,带着煌煌天威,后发先至,与“天牢星”的雷光相互呼应,直劈黑衣人天灵盖。
这些法器的加入,瞬间改变了战场的能量格局。
“轰轰轰轰!”“天贵星”的自杀式袭击不断消耗、扰乱着七杆飞枪。
“滋滋滋!”“天牢星”的雷电牢笼限制着黑衣人的移动,逼迫他分出心神抵御雷霆侵袭。但这“天牢星”依旧被黑衣人躲过,没有被“天牢星”控制住黑衣人的行动。
“咔嚓!”阴阳二雷更是带着致命的威胁,让他不得不调动至少两杆飞枪回防,拦截那诡异的雷霆。
趁此良机,墨镝压力大减,终于得以从狼狈的闪避中脱离出来。他稳住身形,脸色凝重地看向远处在雷光与爆炸中依旧竭力操控飞枪、眼神阴沉如水的黑衣人。
战局,再一次被强行拉回了均势,甚至墨镝凭借着一波强势的法器反扑,稍稍占据了一丝主动。但双方都明白,这不过是下一轮更激烈碰撞的前奏,黑衣人还有何后手?这是墨镝不得而知的。
随着墨镝法器再次加入,黑衣人也不得不再次掏出三杆新的长枪加以应对。此时黑衣人操控着十杆长枪,与墨镝在空中、地面上不断地与法器碰撞。一时之间,战场上打的火热,而二人也不断的躲开攻击的余威,防止再次受到其它伤害的威胁。
而刚开始的那只穿山甲早已死在了二人的狂轰乱炸之中,甚至尸体都被轰成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