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时间,不过辗转。
翌日,荣家的核心人员都到了。
司扬并未起来,等起来的时候,客厅倒是很热闹,如荣瑾苒,荣修竹,荣修道都在。
还有上次与司扬打过照面的荣家旁系。
荣瑾苒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家伙,脸上满是笑容。
她也一样,喜欢这个孩子多一些,因为这个孩子像极了小时候的司扬。
荣家的旁系看到司扬下楼,不免有人冷嘲热讽,“上次说了不要荣家的家业,这一次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改变主意了?”
司扬固然够狠,但是对于觊觎家业的人来说,还是不够狠。
死一两个人而已。
在荣家庞大的利益和权势面前,算得了什么。
自古以来权力的过渡,哪有不流血的。
司扬并未生气,反而朝着对方和善的笑了笑,起码,在上次之后,荣家并没有来招惹他,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几句风凉话,他还不至于上心。
他没那么小气。
况且他来荣家的时候本就不多。
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况且,司扬多少有点同情他们,他这辈子就栽过一次,就是栽在了慕南岑的手里。
老爷子认可慕南岑,就意味着名正言顺,这种开局之下,慕南岑若是还不能掌控荣家收拾这些人,那还是干脆的好好待在司扬身边哄孩子。
这个女人能在被架空的情况下,重新执掌天堂岛,并且建立天门。
可以想象这个女人的手腕和智慧。
所以司扬是真的同情他们。
慕南岑或许不会直接杀人,但有时候活着未必比死了舒服。
看到司扬不理会,开口的那人自讨了个没趣。
已经知道内情的荣瑾苒,荣修道,荣修竹看着这一幕只是笑了笑。
事实上他们都很满意慕南岑。
之前中意叶轻颜,叶轻颜有手腕有智慧,但不够狠,最重要的是叶轻颜太听司扬的话。
余下的,柳明仪也好,叶梦宛也好,都不是成大事的。
至于李佳念不说也罢。
慕南岑的出现,算是弥补了这个空缺。
司扬自顾的去了院子。
在司扬出去之后,慕南岑的身影出现,穿着一身长裙,神色冷艳。
那双如宝石般的蓝色眸子之中带着冷然和傲气。
老人的身影出现在二楼。
“这一次,是我叫诸位来的。”慕南岑一边走,一边开口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慕南岑。”
“荣家的嫡孙媳妇。”慕南岑声音清冷的说道!
“不错!”老人轻轻点头,算是认可慕南岑的身份。
就在这个时候保姆将小奶娃子抱出来。
慕南岑伸手接过来,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今天邀请诸位来,主要是为了见证一件事,在老爷子卸任家主之后,他,是荣家未来的家主。”慕南岑淡淡说道!
“一个小娃子?他能执掌荣家?”有人闻言不由冷笑。
这比司扬接手荣家更为荒唐。
老人还能撑几年,能撑到这个小家伙长大?
“他不可以,但是他母亲可以,我可以等到他长大。”慕南岑开门见山。
“你一个外人?”有人冷笑。
“我是荣家的嫡孙媳妇。”慕南岑神色平静的开口说道!
“小家伙的亲生母亲,他有着荣家的血脉。”
“你不姓荣。”有人说道!
“我说了,我是代为执掌。”慕南岑语气平静。
“不可能。”荣家有一个耆老冷笑道!
慕南岑的目光静静的盯着那位耆老,“刚刚我是在跟你们讲道理,我的道理讲完了。”
“你们同意与否并不重要,我不是来问你们意见的,而是通知。”
“通知懂吗?”慕南岑轻笑。
“你叫荣利云吧!你孙子之前在北美,一夜之间输掉了十亿美金,同时在北美的投资,亏损了几百亿。”
“你是不是要给家族一个交代?”
“拿你那一脉的分红堵上?”
“别忘了,拿的都是荣家的钱。”慕南岑冷笑道!
爱怜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儿,“不教而诛,未免对你们不公平,所以,我把道理讲给你听。”
“对别人,从来不会。”
“所以,你这一脉,剔除荣家。”
“哦,忘了告诉你,你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已经承认了一切。”
“我送他先走一步,他说等着你,毕竟没有你这个爷爷照顾,他会觉得没有依靠。”慕南岑轻笑一声。
这一刻的慕南岑实在无法与那个一脸母爱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妖媚与慈爱共存。
但却不让人显得有丝毫违和。
“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说这件事,谁赞成谁反对?”慕南岑冷冷开口道!
全场噤声。
“放心,我办事,会按照荣家的规矩来。”
“对了,忘了告诉诸位,我男人就站在院外,他懒得搭理这些事儿,但是杀人他比较在行。”
“知道凯撒家族死的那些家伙吧他做的。”慕南岑轻笑一声。
荣瑾苒与荣修道对视一眼,对慕南岑有点叹为观止。
这女人够直接,也真的狠。
没有妥协,也没有商量,就是按照我的规矩来。
遵守规矩的,是朋友,不守规矩的,那就等死。
慕南岑缺少的就是这样的舞台。
天门何等强大,汇聚了无数杀手和亡命徒,所欠缺的无非是底蕴而已。
有荣家的底蕴作为补充,再加上那些悍不畏死的家伙,以后可以想象。
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执掌着天门。
也幸亏是司扬的女人,也幸亏是司扬。
要不然他们真的会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毕竟这样的女人世上只怕没有几个男人可以驾驭。
看着一时之间噤声的这些人,慕南岑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他们若真的是铁板一块,今日的局面只怕很难处理。
不过他们若真是铁板一块,那么荣家那位老人的能力也未免太差了。
“诸位若是没事,可以留下吃顿饭。”
“若是有事,不妨先走。”
“对了,你们这一脉就不要走了,贪墨了的,乖乖的吐出来。”慕南岑的看着那位荣家耆老笑着说道!
证据都摆出来了,求情都没人敢求情。
任何一个家族,都容不得这种蛀虫存在。
而慕南岑的目光同时在几个人的脸上扫过,略带深意。
她讲道理。
当然,她跟你讲道理的时候,意味着你已经没有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