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东海黑沙岛海域的海面上,薄雾尚未散去,朝阳的金辉透过云层,在波浪上洒下粼粼光点。林辰站在海警船的甲板上,手里拿着老海手绘的沉船位置图 —— 图上的 “螺旋线符号” 被红笔圈出,符号旁标注着 “水深 28 米,暗礁区”,与海事部门提供的海图对比,正好是乾隆年间商船沉没的核心区域。
“林警官,水下探测设备已经准备就绪。” 海警队长赵峰走来,手里拿着防水对讲机,“根据声呐扫描,28 米水深的位置确实有金属和木质残骸,初步判断就是清代沉船,但周围有至少三艘不明船只在徘徊,像是在等待机会盗捞。”
林辰接过望远镜,朝着远处的海面望去 —— 三艘小型快艇正围着沉船区域缓慢行驶,船体上没有任何标识,船头的人不时用望远镜观察四周,显然是 “幽灵” 安排的盯梢人员。“这些人是在监视我们的行动,同时等待‘幽灵’的下一步指令。” 林辰放下望远镜,“赵队,麻烦你安排两艘快艇,从两侧包抄,假装进行常规巡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乘坐潜水艇,从水下接近沉船,查看文物的保存情况,同时寻找‘幽灵’的线索。”
上午九点,潜水艇缓缓潜入水下。透过观察窗,林辰看到昏暗的海水中,沉船的轮廓逐渐清晰 —— 木质船身已大部分腐朽,甲板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片,泛着淡青色的釉光,正是清代官窑瓷器的特征。潜水员穿着专业装备,小心翼翼地靠近沉船,在船仓内发现了大量完整的瓷器,整齐地堆放在木箱中,只是木箱已被海水浸泡得变形。
“林警官,沉船内的文物保存完好,但船尾有被人为切割的痕迹,像是最近有人试图进入船仓盗捞。” 潜水员通过对讲机汇报,“我们还在船仓角落发现了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螺旋线符号’,还有一行字:‘三日后,月圆之夜,取剩余瓷器’。”
林辰心中一凛 ——“幽灵” 不仅知道沉船的位置,还精确掌握了警方的行动时间,甚至故意留下纸条挑衅。他让潜水员将防水袋和部分瓷片带回潜水艇,同时对沉船区域进行标记,安排海警船 24 小时巡逻,防止 “幽灵” 提前行动。
回到海警船后,林辰仔细检查防水袋 —— 袋子的材质是国外某军工品牌,国内很少见,袋口的拉链上残留着微量的特殊金属粉末,经检测是用于水下切割的合金材料;纸条上的 “螺旋线符号”,线条边缘光滑,墨水是防水的特种墨,与之前在报恩寺地宫发现的纸条笔迹一致,说明出自同一人之手。
“‘幽灵’不仅熟悉水下盗捞技术,还拥有专业的装备和情报网络。” 林辰结合现有线索,开始侧写 “幽灵” 的身份:“年龄 35-45 岁,可能有海外留学或工作经历,熟悉海事法规和水下探测技术;性格谨慎,擅长隐藏身份,通过遥控指挥他人行动,避免直接露面;动机是为了获取文物走私的巨额利润,且与‘先生’集团可能存在关联,但更具组织性和计划性。”
下午三点,审讯室里,老海看着防水袋和纸条,脸色苍白:“这…… 这是‘幽灵’的东西!他之前给我发过类似的纸条,上面的符号和笔迹一模一样!他还说,如果我敢泄露他的信息,就杀了我全家!”
“他有没有给你发过定位,或者提到过其他接头地点?” 林辰追问,“比如与‘螺旋线符号’相关的地方?”
老海努力回忆着:“他提过‘海螺湾’,说那里是‘交易的中转站’,还说符号里的螺旋线,就是‘海螺湾’的地图简化版……”
“海螺湾……” 林辰立刻拿出海图,“那是东海的一个天然海湾,周围都是悬崖,只有一个狭窄的入口,适合隐藏船只,而且那里是走私文物的常用通道!”
周志国立刻安排警员对海螺湾进行秘密侦查。傍晚六点,侦查员传来消息:海螺湾内停靠着一艘改装过的货轮,船上装有大型的水下打捞设备和冷藏库,周围有武装人员巡逻,且货轮的通讯信号频繁与境外某服务器连接,很可能是 “幽灵” 的交易据点。
“我们必须在三日内采取行动,” 林辰看着海图,“月圆之夜是‘幽灵’计划盗捞的时间,他们肯定会在那天将文物从沉船转移到海螺湾的货轮,再转运出境。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接下来的两天,林辰和周志国制定了详细的抓捕计划:安排海警船在海螺湾入口附近隐蔽,等待 “幽灵” 的船只进入海湾;潜水员提前潜入沉船区域,在周围安装水下监控和定位装置;同时联系国际刑警,对境外的通讯服务器进行追踪,锁定 “幽灵” 的真实位置。
月圆之夜,海面上风平浪静,一轮圆月悬挂在夜空,将海面照得如同白昼。晚上十点,三艘快艇从远处驶来,朝着沉船区域行驶,正是 “幽灵” 安排的盗捞团队。潜水员通过水下监控,看着他们放下打捞设备,将沉船内的瓷器逐一吊上快艇。
“各单位注意,目标已开始盗捞,准备行动!” 林辰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海警船立刻启动,朝着快艇包围过去;同时,潜伏在海螺湾的警员们,也对货轮展开突袭。
盗捞团队发现海警船后,试图驾驶快艇逃跑,却被海警船拦住。林辰带领警员跳上快艇,与盗捞人员展开搏斗。一个盗捞人员拿着鱼叉,朝着林辰刺来,林辰侧身躲过,右手抓住鱼叉的杆,左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将他按在快艇的甲板上。
其他盗捞人员见势不妙,纷纷投降。林辰在其中一个人的口袋里,发现了一部加密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与 “幽灵” 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是:“将瓷器运到海螺湾货轮,等待下一步指令。”
与此同时,海螺湾的突袭也顺利完成,货轮上的武装人员全部被制服,冷藏库内发现了之前被盗捞的部分瓷器。但令人遗憾的是,“幽灵” 并没有出现在货轮上,只是通过加密通讯指挥行动。
“林警官,我们在货轮的驾驶室里,发现了一个硬盘,里面存储着大量的水下文物交易记录,还有‘幽灵’与境外买家的联系信息。” 警员小王拿着硬盘,兴奋地说,“技术科应该能通过这些信息,追踪到‘幽灵’的真实身份!”
林辰接过硬盘,心中却没有轻松 ——“幽灵” 如此谨慎,不可能轻易留下关键线索,这个硬盘很可能是他故意留下的诱饵。但无论如何,这次行动成功阻止了文物的走私,追回了大部分清代官窑瓷器,也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第二天一早,林辰和周志国回到公安局,将追回的瓷器交给文物部门。看着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整理瓷器,林辰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虽然没抓到‘幽灵’,但我们破坏了他的盗捞计划,追回了文物,也算没白费功夫。” 周志国拍了拍林辰的肩膀。
林辰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 “螺旋线符号” 照片上:“‘幽灵’肯定还会继续行动,他的目标不仅仅是东海沉船的瓷器,还有更多的水下文物。我们必须尽快查清他的身份,阻止他的下一步计划。”
上午十点,技术科传来消息:硬盘里的交易记录大部分是伪造的,但通过对加密通讯的追踪,发现 “幽灵” 的真实 Ip 地址,指向国外的一个服务器,而这个服务器的持有者,是一个叫 “深海科技” 的公司,该公司表面上从事海洋勘探,实则为国际文物走私集团提供技术支持。
“深海科技……” 林辰看着公司资料,“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曾是国外某海军研究所的工程师,精通水下探测和打捞技术,与‘先生’集团的境外成员有过合作!”
线索再次指向了国际文物走私集团,林辰知道,一场跨越国界的文物保护战,才刚刚开始。他拿出苏玲的笔记本,轻轻抚摸着封面:“苏玲,我们又遇到了新的挑战,但我会继续带着你的信念,守护每一件文物,不让它们落入坏人手中。”
下午三点,林辰接到国际刑警的电话:“‘深海科技’的创始人近期将前往东南亚,参加一场‘水下文物研讨会’,实际上是为了与境外买家见面,交易盗捞的文物。我们计划在研讨会期间实施抓捕,希望你们能派警员协助。”
林辰立刻答应:“我们会尽快安排人员,配合你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