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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款!打完折还要两千八呢!”李薇得意地扬起下巴,随即伸出手,“钱呢?我跟我闺蜜约好了下午就去买,可不能丢这个人。”

“两…两千八?”李建业倒吸一口凉气,那几乎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薇薇,爸这…家里实在…”

“家里家里!你就知道说家里穷!”李薇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声音拔高,如同尖锐的哨子,“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没本事的爹!你看我同学王倩她爸,人家开公司,住大别墅,王倩买个包都好几万!你呢?连条裙子都舍不得给我买!养不起女儿你别生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李建业(张超)的心窝。曾几何时,他也曾用几乎一模一样的语言,斥责过他那对一生勤恳却没能给他攒下足够首付的父母。“没本事”、“窝囊废”、“生不起别生”……这些他当年脱口而出的利刃,如今原封不动地,带着更大的力量,反弹回他自己身上。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拿出父亲的威严,可这具身体的懦弱和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让他只是嗫嚅着:“爸…爸想办法…再等等…”

“等?等到裙子下架吗?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钱!不然我就…我就不认你这个爹!”李薇跺着脚,眼圈泛红,却不是委屈,而是愤怒和威胁。

最终,李建业几乎是颤抖着,从床底最隐秘的角落里,摸出了那个藏了很久的存折。那是他省吃俭用,一点点攒下来,预备着将来应急,或者…或者奢望能换个稍微好一点环境的“棺材本”。他几乎是哀求地看着女儿:“薇薇,这是爸最后…”

李薇一把抢过存折,看清上面的数字后,撇撇嘴:“就这么点?真寒酸。”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和一室令人窒息的寂静。

李建业瘫坐在床上,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存折被夺走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某一部分也被硬生生剜走了。那种绝望,那种为未来一点点积攒的微薄希望被轻易碾碎的痛苦,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日子就在这种无尽的榨取和精神的凌迟中一天天过去。李建业在郊区一家濒临倒闭的五金厂当搬运工,每天拖着老迈的身体,搬运着沉重的金属件,换取微薄的薪水。汗水浸透旧工装,金属碎屑沾满皱纹,腰腿旧伤在阴雨天钻心地疼。工头克扣,同事排挤,他只能赔着笑脸,默默忍受。他真切地体会到,父亲当年在单位里为何总是唯唯诺诺,那不是在权力面前的卑躬屈膝,而是在生活重压下,为了保住饭碗、养活家人而不得不披上的生存铠甲。

工厂里有个老会计,偶尔会跟他聊几句,看着他被子女逼迫的惨状,叹口气:“老李啊,儿女都是债,上辈子欠下的,这辈子来还。”

李建业(张超)只能苦笑。这哪里是债?这是赤裸裸的,精准无比的报应。

冲突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彻底爆发。

李哲在外面赌钱,不仅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还欠下了一笔高利贷。讨债的人提着棍棒,凶神恶煞地追到了家里。狭窄的客厅被挤满,咒骂声、恐吓声混杂着窗外的雷声雨声,令人胆寒。

“老东西,你儿子欠了我们五万块!今天不还钱,就卸他一条腿!”为首的刀疤脸用钢管敲打着破旧的茶几,玻璃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李哲吓得脸色惨白,躲在李建业身后,死死抓着他破旧的衣角:“爸!爸你快想办法啊!他们会打死我的!你快拿钱啊!”

李建业浑身发抖,不是怕这些混混,而是那种熟悉的、被逼到绝境的恐慌再次攫住了他。钱?他哪里还有钱?所有的积蓄,都被李薇上次以买裙子和参加培训班的名义榨干了。

“我…我真的没钱了…”李建业的声音带着哭腔,“各位大哥,行行好,宽限几天…”

“宽限个屁!”刀疤脸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没钱?那就拿房子抵!你这破房子虽然不值钱,好歹也能抵点债!”

“不行!房子不能抵!”李建业脱口而出。这虽然是租来的破旧公房,但却是他唯一的栖身之所了。失去了这里,他就真的流落街头了。

“由不得你!”刀疤脸狞笑着,示意手下动手砸东西。

就在这时,李薇回来了。她看到屋里的情形,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尖声叫道:“你们干什么!弄坏我的东西你们赔得起吗!”她新买的手机、化妆品都放在房间里。

混乱中,不知道谁推搡了一下,李薇一个趔趄,撞在墙上,她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李哲!你这个废物!赌鬼!你除了会惹事还会干什么!爸!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欺负你女儿?你真是个废物!没用的老东西!”

“老东西”三个字,如同惊雷,在他混乱的脑海炸开。

曾几何时,他也曾在心里,在电话里,这样不耐烦地称呼过他那日渐佝偻的父亲。

李哲被姐姐一骂,也红了眼,猛地将李建业往前一推:“都是你!要不是你没本事,赚不到大钱,我会去赌钱想翻本吗?都是你的错!”

李建业被推得一个踉跄,撞在桌角,肋部一阵剧痛。他看着眼前状若疯魔的儿子,看着尖酸刻薄的女儿,看着凶神恶煞的讨债者,耳边是疯狂的咒骂、尖叫和屋外滂沱的雨声。

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

他猛地推开身前的李哲,像一头发疯的老牛,冲出了家门,冲进了外面瓢泼的大雨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透,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枯瘦的身体上。他漫无目的地在泥泞的巷子里奔跑,深一脚浅一脚,摔倒了又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前跑,仿佛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世界,逃离这具可悲的躯壳,逃离那无休无止的、来自血脉至亲的折磨。

肺部如同被撕裂,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他终于力竭,猛地摔倒在一条肮脏的水沟旁,泥水溅了他满头满脸。

他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喘息着,雨水混合着苦涩的泪水流进嘴里。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殷红的血在泥水中迅速晕开,又被更多的雨水冲刷、稀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工作,尊严,积蓄,栖身之所……以及对“家”最后一丝虚幻的期待。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雨夜被彻底摧毁。

他抬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抽打在他皱纹纵横、写满绝望的脸上。天空是浓稠的、化不开的墨黑,偶尔被闪电撕裂,映照出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发出嘶哑的、不似人声的哀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罪…”

就在他意识模糊,濒临崩溃的边缘——

“咔嚓——!”

一道前所未有的、几乎将天地都劈开的巨大闪电,如同银白色的巨蟒,撕裂了整个黑暗的天幕。紧随其后的,是足以震裂灵魂的霹雳雷声!

轰——!!!

雷声贯脑的瞬间,李建业(张超)的整个头颅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感受,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垮了某种禁锢,疯狂地涌入他的意识深处!

不是李建业灰暗压抑的记忆。

是张超的。

是那个意气风发,嫌弃父母没本事,榨干他们养老金付了首付,开着新车扬长而去,对父母哀求赡养的电话不耐烦挂断的……他自己的记忆!

画面清晰得残忍。

——母亲顶着风雪,提着家里养的土鸡和攒下的鸡蛋,辗转几趟公交车来看他,他却嫌弃鸡笼子弄脏了新车的地毯,埋怨母亲不该不打招呼就来,让他在同事面前丢脸。母亲那手足无措、黯然伤神的眼神……

——父亲查出重病,需要手术费,颤巍巍地给他打电话,他正为新车的按揭和房子的装修贷款焦头烂额,对着电话吼道:“买房买车有什么错?我也想活得舒服点!你们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老是拖累我!”电话那头,父亲长久的、死寂的沉默……

——父母先后在贫病交加中离世,葬礼上,亲戚们指责的目光,而他,只在坟前草草烧了点纸钱,心里盘算着终于彻底摆脱了负担,可以全力追求自己的“美好生活”……

所有他选择性遗忘的,所有他视为理所当然的,所有他曾施加给父母的冷漠、刻薄、索取与伤害……在这一刻,伴随着这惊天动地的雷声,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和冲击力,悉数反馈回他自己的灵魂!

“啊——!!!”

那不是李建业的声音,那是张超的灵魂在经历了轮回的酷刑后,发出的最凄厉、最绝望的惨叫!

他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李哲索要钱财时的嘴脸如此熟悉?那是他自己!

为什么李薇虚荣刻薄的言语如此刺耳?那是他自己!

为什么这具身体承受着贫穷、病痛和尊严扫地的痛苦?那是他父母曾经承受的,如今他亲身体验!

这不是简单的角色互换。这是因果律最精密、最残酷的执行!是业力以其无可抗拒的绝对公平,为他量身打造的炼狱!

他趴在地上,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和顿悟而剧烈抽搐,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泥泞里。

就在这时,两双脚,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艰难地、一点点地抬起沉重的头颅。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看清了。

李哲,不,那躯壳里,是他父亲那沉默而压抑的灵魂!李薇的躯壳里,是他母亲那委屈而哀伤的灵魂!

他们站在那里,低着头,俯视着在泥水中挣扎、吐血、狼狈如野狗的他。

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刻薄、骄纵和不耐烦。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穿越了轮回的平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悲悯。

李哲,或者说,他父亲的灵魂,缓缓蹲下身,雨水顺着他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颊滑落。他伸出手,并非搀扶,而是轻轻搭在李建业(张超)冰冷颤抖的肩膀上。

然后,一个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声,清晰地、带着一丝仿佛来自亘古幽冥的寒意,钻入张超的耳膜,直抵灵魂最深处:

“儿子,这轮回的滋味…可还熟悉?”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张超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所有的痛苦、悔恨、绝望,如同岩浆般在体内爆发,却又在瞬间被冻结。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世间的一切,也冲刷着他脸上那混杂着雨水、泪水、血水和污泥的浊流。

父亲的灵魂依旧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属于李哲的年轻眼睛里,盛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历经沧桑的疲惫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沉寂。

熟悉?

何止是熟悉。

这分明是把他曾经亲手射出的子弹,一颗颗,从灵魂最深处挖出来,再以百倍千倍的力量,轰回他自己身上。

每一分钱被榨取时的憋闷,每一句刻薄言语带来的刺痛,每一次希望被碾碎时的绝望,每一次尊严被践踏时的屈辱……所有这些他施加于父母,如今由这双“子女”完美奉还的折磨,都在这声“儿子”响起的瞬间,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将他作为“张超”时那点可怜的自私、虚荣和理所应当,冲垮得支离破碎。

他看到了。

他真正看到了。

当年母亲提着土鸡站在他新车旁,那小心翼翼藏起的局促和期盼,与他此刻在泥水中仰望“儿子”的眼神,何其相似!

当年父亲在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那被亲生儿子的话语刺伤后无声的流血,与他此刻被“女儿”辱骂后喉咙里堵着的腥甜,如出一辙!

他不是在经历报应。

他是在亲口品尝自己当年种下的、每一分、每一毫的苦果。这果实的滋味,远比他想象中,更加苦涩,更加灼喉,更加…令人肝肠寸断!

原来,被至亲之人如此对待,是这般…这般痛彻心扉。

“嗬…嗬…”他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视野开始模糊、发黑。冰冷的雨水似乎不再刺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内而外弥漫开的、彻底的冰冷。

父亲的灵魂(李哲)依旧蹲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没有用力,却仿佛重若千钧,压得他最后的意识也在迅速沉沦。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听到另一个声音,属于母亲灵魂(李薇)的,带着一丝飘忽的、遥远的叹息,融入了无边的雨幕:

“现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了……

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丧钟,在他黑暗降临的意识深处,沉重地敲响。

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那在灵魂烙印里,永不磨灭的、轮回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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