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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名叫老陈头的老矿奴。

他依旧佝偻着背,面对着岩壁,仿佛从未移动过,那只手也早已收回,只剩下机械挥镐的动作。

他那张布满深深皱纹且被煤灰掩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浊的眼睛甚至没有看向林风这边,就像刚才的一切只是林风眩晕中的错觉。

但胳膊肘处那极其短暂却真实存在的触碰感,清晰地残留着。

为什么?

林风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这次却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在这片绝对冷漠和残酷的地狱里,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甚至可能无意的举动,却像是一根细小的针,刺破了包裹着他的绝望坚冰。

是看他快要倒下,顺手一扶,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敢确定,更不敢出声询问。

张屠或许就在附近,任何异常的交流都可能招致灾祸。

他只能低下头,压低了声音,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气音,含糊地吐出一个词:“谢了。”

声音嘶哑干涩,几乎淹没在镐头声中。

老陈头那边没有任何回应,他依旧像一块沉默的石头,只有镐头起落的单调重复,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干扰,从未发生。

林风收回目光,心中却无法再恢复之前的死寂。

他重新开始挖掘,动作依旧艰难,但心态却悄然有了一丝变化,他不再完全沉浸于自身的痛苦,开始用眼角的余光,更加留意那个沉默的老矿奴。

他注意到,老陈头的动作看似缓慢麻木,却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打磨后的近乎本能的效率。

他的镐头很少落空,总能精准地找到岩层最脆弱的地方,每一次落下,都能崩下大小不一的矿石。

他的呼吸同样艰难,却带着一种独特且极节省体力的节奏。

他在学习。

拼命地学习。

学习如何寻找裂纹,如何下镐,如何呼吸,如何在这绝境中最大限度地保存体力。

时间在痛苦的煎熬中缓慢爬行,监工的身影和鞭响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时掠过,驱赶着所有可能存在的懈怠。

终于,在林风感觉自己的手臂几乎要断裂,肺部快要燃烧起来的时候,预示着一天劳作结束的,更加响亮的金属敲击声从矿洞主道传来。

“收工!集合!交矿!”

监工们的呼喝声响起。

矿奴们如同被上了发条,麻木地停下动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和沉重的镣铐,再次向着那处开阔的洞窟挪去。

林风提起他那依旧半满不满的石筐,心情沉重。

今天的份额,恐怕是完不成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鞭子?还是饿肚子?或者两者都有?

队伍缓慢前行,经过老陈头身边时,林风注意到他的石筐里,矿石数量似乎也只是将将达到标准线,并不多。

他佝偻着背,咳嗽着,混在队伍里,毫不起眼。

交矿的地方,几个监工负责清点记录,张屠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视着每一个矿奴。

轮到林风时,清点的监工瞥了眼他的石筐,皱起眉头,又拿起一块矿石掂量了一下,似乎在评估成色。

“就这么点?”监工语气不善。

林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低下头,准备承受斥骂甚至鞭打。

就在这时,旁边似乎响起一阵更加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成功吸引了那监工和张屠的注意力。

是老陈头,他咳得几乎直不起腰,手里的石筐都差点打翻。

“老不死的!咳什么咳!要死滚远点死!”张屠厌恶地骂了一句。

负责清点的监工也被打断了,似乎懒得再跟林风计较,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吧滚吧!下次再这么少,看怎么收拾你!”

林风如蒙大赦,赶紧拿起空了的石筐和那个能换食物的木牌,快步离开。

经过老陈头身边时,他看到他刚刚止住咳嗽,正默默地接受清点,他的矿石数量刚好达标。

是无意的吗?还是……

林风来不及多想,也不敢停留,快步走向分发食物的地方。

这一次,他得到了一块完整的硬饼子和满满一勺菜汤,虽然依旧是那样的劣质。

他蹲在角落里,啃着冰冷坚硬的饼子,感受着胃里那点可怜的充实感,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个沉默的老矿奴。

老陈头已经领了他的食物,正独自一人蜷缩在更远处的阴影里,默默地吃着,与整个世界隔绝。

一点微弱的、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善意,一次巧合的、或许无意的解围。

在这片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中,这一点点不确定的“可能”,却像是一颗被埋进冻土的种子。

虽然渺茫,却悄然孕育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希望”的东西。

林风低下头,更加用力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活下去。

不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硬饼粗糙的碎屑刮过喉咙,如同吞咽沙砾,那碗寡淡的菜汤几乎没能提供任何滋润,反而让胃里的空虚感更加鲜明。

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监工凶狠的催促声便如同丧钟般再次敲响,将刚刚积聚起的一丝微弱体力瞬间驱散。

“起来!都他妈起来!猪猡们!睡够了吗?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完一半就想休息,都起来都起来,都他妈去给我赶工!”

鞭子的破空声在洞窟中回荡,抽打在岩壁上,溅起细碎的石屑,也抽打在每一个矿奴的心头。

林风挣扎着站起身,镣铐的冰冷和沉重早已嵌入皮肉,成为一种麻木的背景痛楚。

他默默地拾起那把油腻沉重的矿镐,拖着脚步,再次走向那片仿佛永远也挖掘不完的冰冷岩壁。

接下来的劳作,变成了纯粹意志力的比拼。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每一次挥动镐头都像是从断裂的肌肉中强行榨取最后一丝力量。

背上的鞭伤在反复的摩擦和汗水浸渍下,疼痛愈发尖锐。

而肺部的状况最为糟糕,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一场酷刑,空气似乎永远不够用,胸口闷痛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不断冲击着他意识的堤坝。

眩晕感越来越频繁,世界时常在他眼前扭曲、旋转,他只能依靠着岩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不让自己晕厥过去。

必须坚持下去……完不成份额……就没有食物……会死……

这个简单而又残酷的逻辑,成了支撑他不至于彻底垮掉的唯一支柱。

他又学起老陈头的样子,不再追求力量,而是追求那一点点可怜的“效率”。

眼睛几乎要贴在岩壁上,寻找着最细微的裂纹和色差,镐尖小心翼翼地探寻、试探,一点点地撬动着可能成为收获的矿石。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对精神的消耗甚至超过了肉体,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任何分神都可能导致镐尖滑脱,白白浪费力气。

时间在痛苦中缓慢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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