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棠现在看不到网络上的评论,她小声地和雕塑小姑娘说话。
乔锦棠在说话期间已经把小姑娘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问了出来。
小姑娘叹气:“其实我是留守儿童,在我被拐回来之前,我爸妈已经有了二胎,我应该不重要。”
乔锦棠有时候也很无奈,她只能摸着雕塑冰凉的脑袋,这雕塑曾经也是一个温热鲜活的小姑娘。
“那你下辈子一定是个很幸福的小姑娘。”
“好。”小姑娘语气中有些开心,“其实能当个幸福的小动物也可以,我经常偷看骆仁的手机,他好像很喜欢别人家的动物。”
“但是他不喜欢那些被送来的小动物,它们死得和我们一样惨,”
骆仁的身体在慢慢地被破坏,接着下一个雕像继续行动,他们只是把当初骆仁加在他们身上的痛苦还回去而已。
“我们不是留守儿童,就是福利院里有残缺的孩子,找到了家长也没有用,没有人替我们难过。”小姑娘遗憾地说。
乔锦棠和政云峥等人彻底无语了。
政云峥说道:“总得问问他们要不要你们,如果他们真的不要,叔叔会给你们找一个好的地方,那样你们才能投胎。”
宫均卓开始沉思,以他的能力可以做些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情,有一说一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扭头看萧振,平常带着笑意的脸上现在一脸正经,但没看到萧振脸上有难过的情绪。
注意到宫均卓的表情,萧振实话实说:“我们这一行的,看过很多,这些都不算什么,还有比这个更凄惨的孩子,老人甚至是成年人。”
“话说你是做什么的?”他之前只是猜测萧振三人的身份不简单。
今天还是他们主动挑明的。
“我是蛊师,就是会玩很多虫子的那种。”萧振龇牙,“说不准宫老师的身上已经有我种下的蛊虫呢。”
宫均卓翻了个白眼:“是吗?那我想乔大师会帮我的。”
萧振立刻不语,因为他不知道乔锦棠会不会解蛊。
应该会的吧,乔大师那么厉害。
萧振咬牙:回去他就好好修炼,以后成为华国最厉害的蛊师,让乔锦棠拿他都没有办法。
没有人知道萧振的雄心壮志。
听着他们两人说话,大家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穆树带着玄门的人来的时候就看到乔锦棠窝在一旁,身边围绕了一群雕塑,有人形的雕塑,也有小动物雕塑。
穆树让人在一旁等着,他小心翼翼走到乔锦棠的面前。
扭头就看到正在被肢解的骆仁,他身上弥漫着黑色的怨气,看来他们没法动手。
“嚯!”哪怕在直播间中看到了一星半点,但现在看现场更刺激啊。
“穆队长。”乔锦棠打招呼。
“乔大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腥风血雨啊。”穆树佩服乔锦棠。
反正乔锦棠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你快别这么说,甘显导演已经哭了好几次了。”乔锦棠打趣。
因为有宋锦薇在玄门,她和玄门的关系好了不少。
穆树也感觉到了乔锦棠的态度,以前她是疏离的,现在好像放下了什么隔阂。
听说乔锦棠新收了一个弟子,放在玄门教导,这真是好事情,以后他得去看看她徒弟是什么绝世天才。
穆树的眼睛挪到了政云峥的身上:大徒弟都这样了,小徒弟以后也差不了吧。
穆树来了之后,乔锦棠和他说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
“这些雕塑还得送到玄门,把他们的灵魂从雕塑上剥离下来,然后把他们的骨灰送回家去。”
她想了想这些孩子都失踪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家长找他们。
“如果找不到家长,或者是不想要的,就送到我家去。”乔锦棠一点也不忌讳。
穆树点头:“乔大师放心,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好的。”
他们说得差不多了,官方的人也赶了过来。
官方负责人凤子昂眼睛都黏在了骆仁的身上,他的手有些颤抖:“那……那些雕塑在做什么?”
“他们在报仇。”穆树拍了拍凤子昂的肩膀,“兄弟你不要害怕。”
因为前几次的活动,凤子昂和穆树两人已经很熟悉了。
听到穆树这么说,凤子昂的心还没有放进肚子中,就听到穆树继续说道:“以后还有更吓人的,现在都接受不了,后续的工作怎么做啊。”
一向热爱工作的凤子昂现在很想辞职。
好在凤子昂的接受能力不错,仅仅用了几秒钟就接受了眼前的情况。
“他们还要多久,不然我和我的手下去外面等着。”天菩萨,他的手下们都惊呆了,看似人还在这里,其实走了一会了。
“不要发呆了,你们现在给这些人形雕塑做登记。”乔锦棠说道。
凤子昂咽了咽口水:“做登记?”
乔锦棠拍了拍手,原本安静的人形雕塑们立刻排成一排,乖乖地等着警察叔叔询问。
“那……那我们就按照流程来了。”
凤子昂把自己手下们打醒,让雕塑们排队过来做登记。
“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给……做登记。”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是称呼他们雕塑?还是鬼怪?
百里琦琦和秦红青两人在一旁辅助。
如果有雕塑表达不清楚的话,他们两人会帮忙翻译。
“啊啊啊!”骆仁传来凄厉的叫声。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人类惊恐的目光看向了骆仁。
只见最后一个雕塑,手里不知道举着从哪里找到的火把,一步一步走向骆仁。
“卧槽,这里不能点火。”有人喊道。
秦红青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不会出事情的,让他们报仇,等一会我们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骆仁。”
现在的事情已经刷新了很多官方人员的三观,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他们看着就好。
在凤子昂面前做记录的雕像轻声说道:“那个男的,长得挺好看的,已经高三了,学习很好,家里只有一个奶奶。”
“他死的时候呢喃着他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奶奶了,但他被骆仁活活烧死了。”
“他叫得可惨了,骆仁给他的雕塑叫希望。”
在场的官方人员心里涌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