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店长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连装都不想装。
她淡淡道：“很抱歉小姐，我才发现我们的免费试用装已经送完了，你想要的话，可以购买我们家的产品，我们可以再给你送其他试用装和小样。”
李晓芸听到她的话，再看到她那鄙夷的神色，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刚才明明说免费送给我的，没有试用装也行，刚才的那种小样应该有吧？”
“我已经说过了，免费的送完了。”
“没有了？那你刚才还送那么多给她们？”
“她是我们的会员，还买了那么多，送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你想要，你买了我们也会送的，小姐。”
这句话深深扎痛了李晓芸的心。
“我要投诉你。”她咆哮道。
“随便。”笑话，现在店里她最大。
“你，你狗眼看人低。”
“真是没见过都这么不要脸的，买不起还装大款，我在这里看她半天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实在忍不住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就是，刚才大吵大闹的骂人家导购员，我寻思人家也没说什么话得罪她的话，原来是她心虚，没钱买死要面子。”
“还好意思说刚才那三个女孩装大款，结果人家随随便便花了四万块，这脸打得真疼。”
“所以我们以后不能瞧不起任何穿着普通的人，有些人就是喜欢低调。”
“可是她的脸皮真的很厚哎，她难道闻不到自己的骚臭味吗？那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她都不会感到羞耻的吗？”
“哈哈，就是，我都忍臭忍很久了，她还没舍得走，真是奇葩。”
“她再不走，裙|子都要干了吧，难为店里的员工，等会儿还要扫她|拉|出来的尿，呵呵。”
“哈哈哈……”
“麻烦让开，我要拖地。”
那个被李晓芸为难过的导购员拿了把拖把，一把推过来，差点撞到李晓芸脚。
“真是恶心，那么大的人还在大庭广众面前尿，还不知羞耻的不肯走。”
“小姐你还买不买？不买的话，麻烦请你们离开，不要影响我们店里的生意。”店长指向门口。
李晓芸本想骂人的，但是她差点被这些闲人的口水喷死。
“快点走吧，该回去换裤子，哈哈。”
“下次出门还是穿|上尿不湿吧，免得又——哈哈！”
“哈哈……”
那些议论声句句扎心，李晓芸没脸再吵着要试用装，她只好和陈芳灰溜溜的跑了。
离开美妆店，李晓芸才惊觉自己身上很臭。
商场里人来人往的，早已不见了周千凝她们的身影。
经过她身边的人，无不捂着鼻子，奇怪的看着她。
她羞恼的只想离开，实在太丢人了。
“陈芳。”
李晓芸踩着高跟鞋，叫住走在她前面的陈芳。
可是陈芳没再像以前那样，她眼神冷漠回头看了一眼，加快脚步转身离开。
李晓芸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理。
她气愤的小跑追上去，抓着即将踏上扶梯的陈芳，把她拉了回来。
“你跑什么？”李晓芸不满的大吼道。
陈芳甩开她的手，李晓芸鞋跟又尖又细，脚拐了一下，坐倒在地。
“啊！”忽然跌倒，李晓芸吃痛一声。
陈芳见她跌在地上，也是愣了一下。
刚想伸手上去扶她起来，忽然想到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
她神情有点难过，看李晓芸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把我当好朋友？”
李晓芸一惊，忽然想起来刚才的事。
“你说什么？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陈芳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她大声怼道：
“你又在撒谎，你和周千凝也是这样说的。”
“李晓芸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同学和朋友，事事想着你，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在支持你，可是你呢？你把我当傻子是不是。”
“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是不喜欢周千凝，这个我承认，即使那天的视频证明就是你推她进水里，差点淹死，我都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今天在店里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千凝能拿出四万块钱，甚至更多？”
李晓芸狡辩：“我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周千凝刷卡成功的时候，你眼中压根没有惊讶和怀疑，你有的只是气愤，嫉妒。”
李晓芸发现已经有许多人朝她们走来，还有一些人已经对她指指点点了。
她立即爬起来，但是脚被扭了一下，很疼。
她勉强站着，向陈芳解释：“陈芳，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那你说，是哪样？”
“我，是……”她我了半天，什么也反驳不出来。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们先下去好不好？这里人多。”
“哼！你是说不出来了吧，你在把我当靶子，好让我也在她们面前出丑，狠狠被打脸，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平衡了。”
“是，我家是穷，不能跟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相比，我以前算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你善良人又好，高中你除了贬低周千凝之外，又处处维护她，让我们觉得你人好，其实仔细想一想，那时候的我们真是太单纯了，你这个人真的太伪善了。”
被说中了心事的李晓芸脸色很难看：
“陈芳，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李晓芸更气了，这个陈芳，真是给她能耐了。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晓芸一时没有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是不是真的？”
陈芳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问：
“周千凝说你吃她的用她的，连护肤品也是她买的，是不是真的？”
李晓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掩饰过去。
她不能让陈芳知道真相，她是个大嘴巴，会到处乱说的。
要是给宋家齐和同学都知道了，她的面子往哪放？
她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巴巴的：“陈芳，她故意这样说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故意的？？”陈芳打量了她半天，忽然自嘲道，“你刚才不是说她送的两千多护肤品是打发叫花子吗？你不是眼红她给林筱她们送的gg家族吗？”
“我没有眼红。”
“晓芸，我问你，你明明很喜欢那款粉底液，你为什么不买，是因为你没钱吗？”
这下真相了，李晓芸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只是最近手头有点紧而已。”
“是吗？”陈芳一脸鄙夷，“你既然那么有钱，为什么还揪着人家的试用品不放，你家里不是很有钱吗？你不是说你家种有几百亩的水果吗？”
“我们同学那么多年，每次说去你家摘水果，你都不愿意带我们去，你说不方便，路难走，我特么信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其实你家根本没钱，要不怎么连个粉底液都买不起，而人家周千凝一出手就是四万块，她说你吃她的用她的，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