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上京市吗？我可以去吗！我想去！”
“（夏老师就在上京！我要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希望不要是出事了……）”
看到小灵如此激动的反应，陈牧野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心中某个计划推进的阻力似乎小了很多。
红缨也立刻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太棒了！我早就想去上京市玩玩了！听说那里可繁华了！”
然而，副队长吴湘南的眉头却微微皱起，提出了现实的担忧：“队长，我们都去了上京，那沧南市怎么办？万一这段时间有神秘出现……”
陈牧野抬手打断了他：“我会留下来镇守沧南，这点你们不用担心。”
他的目光转向林七夜和安卿鱼，“七夜，卿鱼，你们两个也留下来陪我，有问题吗？”
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同时点头。
安卿鱼镜片后的目光微微一闪，似乎已经洞察了队长特意留下他们二人的深层用意。
温祈墨推了推眼镜，提出了另一个疑问：“上京小队突然邀请我们去观摩学习？为什么？我们和他们素无往来，也从未有过交集……”
陈牧野似乎早有准备，耐心解释道：“守夜人高层很早之前就在筹划‘二线城市小队观摩学习计划’，旨在提升我们的整体专业素养。”
“之前一直在确定首批观摩队伍，正好我在上京有些熟人，便争取到了这个机会，让我们136小队先去。”
他顿了顿，继续说明人员安排：“不过，由于七夜是前几天才正式加入，卿鱼的登记也稍晚，在之前上报的观摩名单中并未包含他们二人。”
“所以，这次正式前往上京观摩学习的名单是：吴湘南，红缨，温祈墨，冷轩，司小南，你们五人。”
“至于小灵……” 陈牧野看向一脸期盼的小姑娘。
“我想去，队长！我要去上京市！”小灵立刻抢着表态，小手紧紧攥着。
陈牧野点了点头：“小灵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会作为编外人员一并上报，你可以跟着去。”
他看向红缨，叮嘱道：“红缨，路上照顾好小灵。”
“放心吧队长！包在我身上！”红缨拍着胸脯保证。
“小灵家里那边，还由红缨和我来沟通。”陈牧野补充道。
“嗯嗯。”红缨点了点头。
“对了队长，” 红缨好奇地问，“这次去要多久啊？”
“短则三天，长则一周。所有费用由总部报销。”陈牧野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份正式文件递给众人传阅。
“这是观摩学习的正式文件，上面有详细的流程和观摩人员名单，以及守夜人总部和上京小队的正式签章。”
吴湘南仔细查看了文件，看到右下角鲜红的印章，最后的疑虑才彻底打消。
但他还是关切地问：“队长，就你们三个人留守沧南，万一……会不会压力太大？要不我也留下来？”
陈牧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观摩队伍必须由副队长带队，这是总部的硬性规定，你必须去。”
见所有事项都已交代清楚，陈牧野最后说道：“好了，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早点回去收拾行李，明早七点，准时集合出发！”
……
清晨的沧南市机场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中。
巨大的飞机引擎轰鸣声对于小灵来说，是既新奇又令人心慌的。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红缨身边，小手不自觉地和红缨的手握得紧紧的。
“别怕，小灵，就跟坐大巴士一样，就是快一点，高一点。”
红缨感受到手心里的潮湿和微微的颤抖，低下头，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安慰道。
和陈牧野三人告别后，几人就登上飞机了。
六人的座位连在一起，小灵被特意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方便她观看外面的风景，以及被红缨牢牢看住。
刚在柔软的座椅上坐定，红缨就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包装精致的水果硬糖。
“来，小灵，把这个含在嘴里，先不要咽下去哦。”
红缨剥开一颗橙色的糖，递到小灵嘴边。
小灵乖巧地张开嘴，甜甜的橙子味立刻在舌尖化开。
她好奇地问：“红缨姐姐，为什么现在要吃糖呀？”
“这是秘密武器！”红缨神秘地眨眨眼，“等会儿飞机起飞和下落的时候，耳朵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到时候，你含着糖，多做做吞咽动作，就会好很多啦！姐姐可是特意查过的。”
“嗯嗯，红缨姐姐好厉害，什么都懂！”
小灵顿时觉得嘴里的糖更甜了，心里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
果然，当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巨大的推背感传来时，小灵的耳朵开始感到一丝闷胀。
她连忙按照红缨教的，含着糖，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那不适感果然缓解了许多。
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房屋和如同棉絮般的云层，小灵的眼睛越瞪越大，充满了惊叹。
“（飞起来了！真的在云上面……好漂亮！）”
飞行过程平稳后，红缨拍了拍小灵的手背：“小灵，路程还长，你先睡一会儿吧。等快到了，姐姐叫你。”
小灵点点头，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无垠的云海，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摇晃她的肩膀。
“小灵，醒醒，我们快到了。”是红缨姐姐的声音。
小灵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飞机正在缓缓下降。
红缨立刻又递过来一颗新的糖果：“快，含上，和起飞时一样。”
有了经验的小灵这次更加镇定，含着糖，感受着耳压的变化，直到飞机平稳落地，滑行，最终停稳。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次飞行，圆满成功！
走出舱门，踏上上京市的土地，一股与沧南市截然不同的、更加干爽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红缨立刻张开双臂，夸张地深吸了几口气，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大声宣布道。
“上京市！我来啦——！”
她这充满活力的举动，瞬间让周围的冷轩、吴湘南和温祈墨四人默契地、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几步，试图与她划清界限。
司小南更是眼疾手快，一把将还有些懵懂的小灵也拉到了自己身边，远离“声源”中心。
红缨喊完，发现队友们都已经“疏散”到几步开外，顿时不满地嘟起嘴，快步跟上：“喂！你们走那么快干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