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傻柱一脸茫然：“我哪知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于海棠从李成的办公室出来，而且好像在里面待了两三个小时。”
一大爷易中海煞有介事地说道。
“在办公室待着怎么了？他是副厂长，叫人干活不是很正常吗？”
傻柱有些不解。
“你没看到于海棠出来时的样子，他衣服有点不整，脸还红红的！”
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易中海早就知道有人偷听，他故意把话说得引人遐想。
果然，几句话的工夫，就聚拢了十几个人。
他说完最后一句，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
“不是吧？真的假的？这么说于海棠和李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脸红红的、衣服也不整齐，你说能干什么？李成平时人品看着挺好的，家里还有罗小娥那么好的媳妇，三个儿子都有了，能干这种事？”
“那可不一定，男人嘛，事业有成，于海棠又是厂花，这种事不稀奇。
可惜了，厂里怕是要多个光棍喽！”
也有人替李成说话：
“别瞎猜，天这么热，屋里肯定更热，再说他们是在写东西，说不定就是热的。
李工程师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别乱传。
要不是真的，这可是造谣。
李工程师对厂里贡献多大，没他咱们轧钢厂早完了！”
“贡献归贡献，私生活是另 ** 事。
你看李副厂长不就跟刘苒走得近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也是也是！”
易中海听着议论纷纷，心里知道计策成了。
这种话题，不用说得太明，只要起个头，大家自然会越传越开。
果然，谣言传得飞快。
不到下班，整个轧钢厂几乎都知道了。
杨厂长也听到了风声，皱了皱眉。
厂里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他不信李成会做这种事。
于海棠进李成办公室，他是知道的，是去抄写材料。
但为保险起见，他还是走到李成办公室，敲了门。
李成开门，笑着问：“厂长，有事？”
杨厂长没说话，先扫了一眼办公室，这才走进去问道：“今天于海棠是不是来过你这里？”
李成愣了一下：“没错，我喊他来写点东西。
他字写得确实漂亮，用得挺顺手的！”
“就只是写字？”
杨厂长追问。
“咱们都是男人，有些事心照不宣。
但你作为厂里的领导，人品必须过硬，不然怎么服众？”
李成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实话告诉你，现在全轧钢厂都在传，说你和于海棠关系暧昧。”
李成笑了：“这没影的事他们也敢乱说？”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于海棠从你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满脸通红，这是真的吧？”
李成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写东西写得久，出汗了，不是很正常吗？”
“对你来说是正常，可传闲话的人不这么想，他们自然往歪处想。”
李成心想确实如此。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谁散布了这个谣言。
从内容来看，那人肯定看见了于海棠，于海棠应该也看见了对方。
想知道是谁传的，问于海棠就行。
不过还没问，李成心里已有了猜测。
见李成 ** ，杨厂长提醒：“我知道你不屑解释，但这事必须解决。”
李成点头表示明白。
传谣的人肯定是易中海，厂里没别人会这么做。
他没有直接去车间找易中海对质，这种事越描越黑。
这时，广播里响起于海棠的声音，通知下班。
李成收拾好东西，走向厂门口。
他注意到有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带着打量和揣测。
于海棠走出厂门时，也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
正疑惑着，傻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于海棠，你可以啊！”
于海棠一脸懵：“傻柱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可以不可以？”
“你还不知道？全院都在传你和李成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于海棠起初还不信：“凭什么这么说？”
傻柱乐呵呵地解释道：“你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李成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衣服乱糟糟的，脸还红扑扑的！”
说着，他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心里正猜测于海棠会怎么回应，谁知下一秒，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于海棠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她向来不好惹，脾气也冲得很。
“好男不跟女斗！”
傻柱捂着脸走开了。
于海棠继续往外走，远远地看见李成正站在那儿等她。
……
于海棠没再理会傻柱，径直走向李成。
傻柱回头一看，见她居然直接往李成那儿走，停下脚步，嘴里小声嘟囔：
“还说他俩没关系？现在都明目张胆了。”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和秦姐在一起呢……”
于海棠走到李成身边。
李成笑着问她：“厂里那个谣言，你听说了吗？”
于海棠点点头：“刚才傻柱跟我说了，没想到传得这么厉害。”
“我来是想问问，你从我办公室出来时，有没有撞见谁？”
于海棠回想了一下，忽然记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是易中海经过！”
李成一听，立刻明白了。
“没跑了，肯定是易中海在传谣。”
“唉，这种谣言对你名声不好，真对不住你。”
于海棠却摆摆手，一脸不在乎：
“怕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
我们没做亏心事就好。”
在她心里，李成确实是个正人君子。
不知不觉间，她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可别人会用异样眼光看你，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
于海棠笑了，“谁敢笑我，我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
这话把李成逗笑了。
原着里的于海棠，确实机灵又聪明。
连许大茂在她面前都占不到便宜。
尤其是她那酒量，更是无人能及。
这一点倒是让李成颇为欣赏。
“不过我绝不会轻易放过易中海。
听说他本身人品就不怎么样，还经常跟你作对，是真的吗？”
于海棠的问题让李成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事本就瞒不住，传开也很正常。
“是跟他有些矛盾，所以才闹成这样。
可他难道不知道乱传谣言的后果吗？”
李成眯起眼睛，淡淡说道。
“对了，你今天看到易中海从厂里出来了吗？他下班了没？”
李成摇头：“我早就到这儿了，看到不少人经过，就是没见易中海，估计还没出来。”
于海棠闻言握紧拳头，咬牙道：“既然还没出来，我们就在这儿等他。”
话音刚落，就见易中海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了出来。
他神情得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可惜刚踏出厂门，于海棠就冲上前去，大声质问：“易中海，今天的谣言是不是你传的！”
李成站在一旁，没有上前。
他只静静看着于海棠发挥。
“没、没有！不是我传的，是我们车间其他人传的，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话音刚落，易中海就感到脸上火辣辣地挨了一下。
“别狡辩了！我从你出办公室就看见你了，别人一个没见着。
你好意思说不是你？还厂里德高望重呢，连承认都不敢？”
挨了打的易中海顿时火冒三丈。
“你凭什么打我？就算是我传的又怎样？你从李成办公室出来那样子，谁知道你们在里头干什么？我不过是随口猜了猜传出去罢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恰巧杨厂长正从旁边经过。
听得一清二楚。
“打你怎么了！”
于海棠又甩了他一耳光，“你就是个混蛋！”
“一点人品道德都没有，还好意思当院里的一大爷，简直可笑！”
易中海再也压不住火气。
他刚要抬手还击，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是李成挡在了他面前。
“怎么，做了坏事不敢认，现在还想打女人？”
不过这人依然十分嚣张：“我有什么不敢认的？我讲的句句属实，难道真话都不许人讲了吗？于海棠从你屋里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是衣衫不整、满脸通红的模样，这一点你难道不认？”
李成听罢冷笑一声：“那你看见我们在里面做什么了吗？你压根没看见吧？既然没看见，凭什么这样胡说八道？”
“这还用亲眼看见？用猜的都能猜出来！”
李成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指着他鼻子怒斥：“用猜的？亏你一把年纪还说得出这种话！要是我猜你跟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你心里怎么想？”
“怎么越老越糊涂了？”
易中海听了，心里也觉得有理。
但他绝不肯认错。
于是仍嘴硬道：“要是正常走出来，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可她当时那副样子，谁看了不会多想？”
“多想就能乱说吗？我告诉你，这事没完！现在可没聋老太太护着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此时的李成觉得必须好好治治这个易中海，不能任他肆无忌惮。
这种谣言最毁人名声。
李成也不想于海棠名誉受损——毕竟她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也不能这样被人污蔑。
“李成你别太狂！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句，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怎样？”
正说着，
杨厂长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