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被林辰扶起来，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他盯着林辰的眼睛，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壮汉，声音还有点发颤：“林辰……你的眼睛……刚才怎么回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变了个人！”
林辰这才想起自己的眼睛，他抬手摸了摸眼皮，只觉得还有点发烫，却没其他异常。他看向旁边的水坑——水里的倒影里，他的瞳孔已经恢复了黑色，刚才的淡金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我不知道……”林辰摇摇头，心里也满是疑惑，“刚才看到你被打，我就觉得心里特别生气，然后胸口的黑石突然发烫，体内就涌上来一股力量……”
他的话还没说完，体内的力量突然像潮水一样退去，刚才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像连续搬了三天三夜的砖，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头晕目眩，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
“林辰！你怎么了？”王浩连忙扶住他，生怕他摔倒，“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就是有点累。”林辰靠在王浩身上，喘着粗气，胸口的黑石也恢复了之前的凉意，不再发烫。他看向倒在地上的壮汉，对方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正扶着树干，脸色惨白地盯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忌惮，却不敢再上前。
“你……你们等着！”壮汉放下一句狠话，捡起地上的铁棍，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跑，跑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生怕林辰追上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看着壮汉跑远，林辰才松了口气，疲惫感更强烈了，他靠在山体的岩石上，慢慢滑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王浩也跟着坐下，从包袱里掏出最后一点水，递给林辰：“喝点水，歇会儿再走。”
林辰接过水壶，喝了两口温水，头晕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些。他睁开眼睛，看向王浩，发现对方还在盯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好奇，却没再追问——王浩知道，林辰肯定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有黑石的秘密一样，不该随便打听。
“刚才……谢谢你。”王浩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真诚，“要不是你，咱们的灵心草肯定被抢走了，我可能还会被他打伤。”
“咱们是兄弟，说什么谢谢。”林辰笑了笑，虽然还是很累，却觉得心里很暖，“刚才要不是你挡在我前面，我可能早就被他踩伤了。”
两人靠在岩石上，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林辰的疲惫感渐渐消退，能勉强站起来了。王浩的腿伤虽然还疼，却比之前好多了。夜色越来越深，山道上已经看不到其他人，只有远处灵风山的方向，隐约有灯笼的光在闪烁，那是迎客亭的方向，是他们的目标。
“咱们该走了，再不走天黑透了更危险。”林辰扶着王浩站起来，把掉在灌木丛里的木矛捡回来，递给王浩，“拿着，路上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王浩接过木矛，点了点头，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山下走。夜色里的山道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胸口的黑石凉凉的，像一颗定心丸，让林辰心里很踏实。
“林辰，”王浩突然开口，“不管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兄弟。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我肯定帮你！”
林辰心里一暖，用力点头：“好！以后咱们互相帮衬，一起通过试炼，一起进灵风宗！”
两人相视一笑，疲惫和疼痛好像都消失了不少。他们继续往山下走，脚步虽然慢，却很坚定——离迎客亭越来越近，离他们的梦想，也越来越近。林辰摸了摸胸口的黑石，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通过试炼，一定要弄清楚刚才的力量和黑石的秘密，也要好好修炼，保护好自己的兄弟，保护好远方的张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