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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途猛地回过神，看向沈文琅，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仿佛是对沈文琅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感到意外。
沈文琅见状，连忙继续说：“你以前跟我去过p国，对那里的情况也比较了解。这次去签约，有你在身边，我也能更安心。而且上次去的时候，一直忙着工作，没来得及带你好好转一转，这次签约结束后，我可以给自己放几天假，带你好好玩一玩，就当是我们提前体验下蜜月旅行。”
沈文琅的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眼神里满是期待，生怕高途会拒绝。
高途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柔软，但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已经离职了，不再是你的秘书了，跟你一起去出差，不太合适吧？而且公司里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闲话的。”
“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沈文琅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激动地说，“高途，你是不是忘记今天在会议上表现得有多出色了？我们那么多同事一起研究了很久的方案都没有进展，你一加入，就提出了分阶段转让技术的想法，直接推动了会议的进程。今天跟p国代表视频会议的时候，你提出的那些建议，他们也非常认可。你有这么强的能力，跟我一起去p国签约，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会说闲话？”
沈文琅的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和自豪，眼神里满是对高途的欣赏。他看着高途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语气带着几分羞涩和紧张地说：“其实……你之前提交的辞职报告，我根本没有批准。”
高途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批准你的辞职报告。”沈文琅的声音放低了一些，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当时人事部门把你的辞职报告转给我，我看了之后，根本舍不得让你走，就把它改成了长假，让人事部门暂时不要告诉你。我知道这样做有些自私，但我真的不想让别人做我的首席秘书，我只想要你。”
沈文琅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和真诚，眼神里满是期待地看着高途：“高途，回来吧，回到hS集团，继续做我的首席秘书。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地工作。以前那些秘书，连我喜欢把文件放在左边还是右边都记不住，做事情总是出错，只有你，能精准地记住我的每一个习惯，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最准确的建议和帮助。”
高途彻底愣住了，他看着沈文琅真诚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自己的辞职报告竟然没有被批准，更没想到沈文琅竟然为了留住他，做了这么多。他担心自己以omega的身份留在沈文琅身边，会引起别人的议论，会给沈文琅带来麻烦。但今天在会议上，那些老同事看他的眼神里，只有敬佩和认可，没有丝毫的轻视和探究，这让他心里的顾虑渐渐消散。
高途低头沉默了很久，心里在不断地挣扎。一方面，他确实想回到沈文琅身边，继续辅佐他，也想陪在他身边，不用担心信息素缺乏的问题；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自己回到公司后，会给沈文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文琅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不敢打扰他，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他的答案。
过了很久，高途终于抬起头，看向沈文琅，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好，我答应你，回到hS集团，继续做你的首席秘书。”
听到这句话，沈文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他激动地站起身，高大的Alpha一把抱起他的爱人，原地转了两个圈圈，声音里满是喜悦：“太好了！高途，你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人事部门打电话，让他们明天就给你办销假手续！”
“别着急。”高途笑着推开他，“现在都凌晨两点多了，人事部门的人早就睡了，等明天早上再打也不迟。”
沈文琅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时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我太激动了，忘了时间。”
“但是”高途严肃的对沈文琅说“在公司不可以公开我们的…情侣关系，在办公室我们就是上下级关系。”
“为什么？”沈文琅听到高途说这个话又不乐意了，“你是我的人，以后就是hS的老板娘，干嘛不能让公司的员工知道。”
刚刚扬起来的狗尾巴还没甩几下就又耷拉下去，活像个只被主人摸了两下头就不再被搭理的大型犬。
高途看着沈文琅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不行。在公司里，我们还是保持普通的上下属关系比较好，公开关系会影响工作，也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公开也不迟。”
沈文琅听到这个答案，脸上露出了几分失落，但他知道高途说的有道理，只能点了点头：“好吧，都听你的。”
话虽这么说，但沈文琅心里想的确是“你放心吧高途，我一定会尽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高途知道沈文琅心里不舒服，但现在确实不是公开关系的最佳时机。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困意再次袭来。沈文琅起身，一把抱起高途，将高途送回卧室，看着他躺下，盖好被子，才轻轻关上门，出了门回到对门自己的公寓。
沈文琅推开公寓门时，玄关的感应灯顺着他的脚步亮起，暖黄的光漫过空旷的客厅，落在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脱鞋的动作都带着轻快。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人事部门经理的联系方式，心里满是期待，恨不得立刻打电话通知人事部门办手续。
但他还是忍住了，按照高途说的，等明天早上再打。他靠在自家沙发上，想着高途就要回到他身边，想着他们即将一起去p国，心里就充满了幸福感。
终于把这只收到惊吓就会逃跑的小兔子绑到自己怀里了。
沈文琅满腔的欣喜不知道和谁分享，翻了翻手机，他打开了备注是“小疯子”的对话框。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连标点都裹着雀跃。
“花咏！你绝对猜不到！”
消息发出去，沈文琅觉得不够，又紧接着敲下一行：“高途同意了！他答应回hS做我秘书了！”
看着消息发送成功，沈文琅忍不住弯起眼睛，仿佛能看见花咏惊讶的表情。他踱步到落地窗旁，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又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回沙发拿起手机，指尖不停歇地继续输入“过两天去p国签约，我带他一起去。那是我出生的地方，等工作忙完，我想带他看看我长大的街道，还有小时候常去的书店。”
兴奋的情绪还没褪去，他想起刚刚高途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指尖速度慢下来，带着点委屈：“可是他说，公司里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只能做上下级。你说这怎么办？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我的，又不想他不高兴。”
发完最后一条，沈文琅捧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他在心里盘算着，等花咏回复，一定要问问她怎么才能既不违逆高途，又能悄悄宣示主权。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手机屏幕依旧安静。沈文琅皱着眉按亮屏幕，确认网络正常，又不死心地发了条催促：“睡着了？快醒醒，急事！”
还是没有回应。
满腔的欢喜像是被堵住了出口，在胸腔里撞得他坐立难安。他起身在客厅里踱步，一会儿拿起水杯抿两口，一会儿又凑到手机前看一眼，连窗外的夜景都没心思欣赏。
就在他快要把屏幕盯出洞时，“叮咚”一声提示音骤然响起。沈文琅眼睛瞬间亮了，指尖几乎是颤抖着点开消息，是条语音。
沈文琅立刻按下播放键，凑到耳边，可传来的不是花咏的声音，而是盛少游带着浓重鼻音的怒吼：“沈文琅你疯了？现在凌晨三点钟了！精力旺盛不会去黄浦江里游两圈？少大半夜骚扰阿咏！神经！滚远点！”
语音落下，沈文琅愣了两秒，便攥着手机飞快打字：“盛少游你管得着？我跟花咏说话关你屁事…”
消息发出去了，但是消息前缀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沈文琅盯着屏幕，气得发笑，对着手机骂道：“靠！这对腻歪的狗男男！”
骂完，他狠狠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心里的火气却莫名消了大半。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高途曾经与他共事时的样子，白衬衫领口整齐，阳光落在他发顶，说话时认真的眼神烫得人心尖发颤。
以后上班就能每天见到高途，还能带着他去p国看自己长大的地方……想到这些，被拉黑的不快瞬间被甜蜜取代。
沈文琅弯腰捡起手机，随手丢在茶几上，转身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他闭着眼，满脑子都是和高途在p国的场景：并肩走在街头，带他吃最爱的甜品，看他尝到时眼睛发亮的模样。
洗完澡，他擦着湿发走出浴室，路过客厅时瞥了眼手机，终究没再理会。比起那对狗男男，他更期待明天见到高途。
躺上床，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沈文琅在心里轻声念着：“高途，晚安。” 带着满溢的欢喜和期待，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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