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宝库门开启，珍宝耀人眼
青铜门裂开一道缝，幽蓝的光从里面淌出来，像是谁打翻了一坛子会发光的酒。墨轩刚往前探半步，手里的玉佩猛地一冷，指尖都麻了。
“哎哟喂，这玩意儿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他赶紧把玉佩往怀里按了按，贴着心口焐着，“你要再冻下去，我待会儿连宝都拿不了，直接变成冰棍陈列品。”
白虎站在他侧后方，目光一直锁在荒原方向，眉心那道纹路忽明忽暗。“外面的气息没走远。”他声音压得低，“不是活物，也不是死物，像是一团……被剪碎又拼回去的影子。”
“听着像二手幽灵。”墨轩撇嘴，“咱能不能先办正事？等拿了宝贝我请你去洪荒第一网红茶馆坐坐，边喝边聊这‘剪辑风’怪谈。”
白虎没理他，抬手一划，银光在门前结成一层薄障，把溢出的蓝芒压了回去。门缝里的光顿时收敛，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走。”白虎迈步，“速进速出，不留痕迹。”
墨轩耸耸肩，叼起一根草茎，结果一低头就掉嘴里了。他呸了几下，随手把草吐了，跟着跨过门槛。
脚落地那一瞬，眼前景象全变了。
整座宝库像个倒扣的天穹，四壁镶嵌着会流动的星砂，地面铺着黑石板，上面摆满了层层叠叠的石台。金银堆得比山还高，灵器法宝乱七八糟地插在缝隙里，有把剑还自己嗡嗡转圈，跟陀螺似的。
“哇哦。”墨轩眼睛亮了，“这哪是神兽藏宝库，这是上古跳蚤市场吧？”
他刚想伸手摸一把金灿灿的镯子，那镯子突然挪了个位置，滑到另一堆铜钱底下，整个货架都动了起来，像活了一样。
“幻象？”墨轩眯眼，“还是这地方自带防小偷位移系统？”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把手贴在玉佩上。那点余温还在，顺着经脉往上爬，像是给了他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再看四周，那些晃来晃去的金银全都虚了，真正有灵气的东西反而泛着淡淡的暖光——角落一座矮台上，静静躺着几件不起眼的物件。
“找到了。”他咧嘴一笑，抬脚就往那边走，顺手抄起破剑在地上划拉两下，扬起一阵灰。风一吹，浮光散了，露出底下真实的陈列阵列。
“你发现了什么？”白虎跟上来，目光扫过那些发亮的物品。
“真货在这儿。”墨轩指了指最中间一个石匣，“不过我看你别急着上手，刚才门外那股味儿还没散，搞不好这里面也带验证机制。”
白虎没说话，径直走向中央最大的石台。那里放着个漆黑的匣子，表面缠着断裂的锁链，符文黯淡，却仍有微弱的排斥力场。
他伸手触碰。
“砰！”
一股反震之力把他逼退三步，手臂上留下一道红痕。
“它不认我。”白虎盯着匣子，嗓音有点哑，“是因为封印还在？还是……我不再是它认可的守护者了？”
墨轩看了他一眼，没接话，而是绕到旁边矮台前，弯腰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玉简。刚碰到，那玉简“嗖”地一下自己飞进他怀里，贴着胸口还不安分地颤。
“喂，兄弟，这么热情？”墨轩把它掏出来，发现上面刻着两个小字——“灭劫”。
他眼皮一跳：“这名字听着怎么像通缉令头号目标专属装备？”
体内灵力忽然一荡，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他闷哼一声，赶紧把玉简塞进腰间布袋，又顺手捞起旁边半截黑乎乎的残剑碎片。
“这玩意儿看着像废铁回收站遗弃品。”他掂了掂，“但既然是免费送的，不拿白不拿。”
白虎这时走了过来，手里多了枚虎形铭牌，通体银灰，边缘带着细密裂痕。他低头看了会儿，眉心纹路微微闪了闪。
“这不是主物。”他说，“但至少证明……我还未被彻底否定。”
“那你这算 partial pass（部分通过）？”墨轩笑嘻嘻，“下次考试记得补考申请啊。”
“你说什么？”
“我说恭喜啊。”墨轩拍了拍他肩膀，“好歹拿到毕业证书复印件了，总比空手强。”
白虎瞥他一眼，没反驳。
就在这时，玉佩又抖了一下，这次不是冷，而是轻微震动，像有人在轻轻敲桌子提醒。
墨轩低头一看，掌心那道金线已经闭环，第二道纹路正在浮现，形状像只趴着的猛兽，爪印深深陷进皮肤似的。
“又升级？”他嘀咕，“这玉佩是打算集齐五款限定皮肤召唤神龙？”
“它在示警。”白虎眼神一凛，“外面的气息靠近了，而且……更清晰了。”
“不是说没实体吗？”墨轩皱眉，“难道是远程围观党开始进场直播了？”
“不像。”白虎沉声，“那是种被剥离过的声音，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甚至连脚步都没有，但它在‘看’。”
墨轩摸了摸鼻尖：“懂了，精神体偷窥狂，主打一个非物理入侵。”
他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原本安静的法宝开始轻微震颤，连地上尘埃都在缓缓移动，聚成一条指向门口的线。
“咱们的时间不多了。”白虎收起铭牌，看向墨轩，“能带走的都带上，立刻撤离。”
“等等。”墨轩突然蹲下身，把残剑碎片往地上一搁。那碎片接触黑石板的瞬间，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像是烧红的铁放进水里。
紧接着，碎片边缘浮现出一行极小的刻痕，肉眼看不清，但他用剑尖轻轻一刮，字迹显了出来：
**“若见此物，切勿归鞘。”**
“哈？”墨轩乐了，“这谁留的便利贴？还带使用说明的？”
“别碰它。”白虎忽然伸手拦住他，“这东西不对劲，它刚刚……吸收了我的气息。”
墨轩挑眉：“你的意思是，它在偷听我们聊天？”
“我是说——”白虎话没说完，玉佩猛地一震，整块贴在墨轩胸口，几乎嵌进皮肉。
门外，风停了。
连空气都不动了。
仿佛整个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
墨轩缓缓抬头，看见宝库入口处的蓝光凝固成了冰晶状，一粒粒悬浮在空中，像是时间被切成片卡在那里。
“这特效……”他喃喃，“是不是超预算了？”
白虎已摆出战斗姿态，银光覆体，掌心凝聚出一道符刃。
墨轩慢慢把残剑碎片塞进袖口，低声说：“要不咱俩现在撤，还能赶上晚高峰前离开？”
话音未落，那扇刚开启的青铜巨门，竟开始无声地往回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