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这天，真不远了。
接下来两天，司优跟着钱老跑流程，看设备，练演示，摸透了大赛每一步怎么走。
别说带队伍了，就是自己单干，也稳得一批。
转眼到了八月，全球武器设计大赛正式开幕。
说白了，这就是个“军火大集市”。
主办方划出一块演习场，按国家分摊展区，联合国派专业评委挨个打分，排名一出来，买家直接上门下单，能谈能买。
龙国展区挨着亚洲区，紧贴八嘎国。
当运车拉来，帆布还没掀开，那边八嘎的小崽子们就已经眼尖地看见了走在最前头的司优三人。
“哟！这不是昨天那个怂包嘛？”
“哈哈哈，渡边君，你记忆力不错啊，三条落水狗都记得清清楚楚。”
“啧，那个穿军装的妞儿，腿真长……可惜是龙国的。”
“蠢！越是龙国的，才越带劲儿，不是么？”
班雪蓉没发火，嘴角挂着冷笑，眼珠子像淬了冰。
马鸿远闷哼一声，手指掐得咯吱响。
司优压根没看他们一眼。
心里头只飘着一句话：一群跳梁小丑，嘴皮子一掀，自己国家的饭碗都要被砸烂了。
钱老在一旁冷笑着，拳头捏得咯嘣响。
这几天，蒙老早就把前因后果跟他抖了个底。
钱老是东北战区出来的老兵，对八嘎的恨，刻在骨头上，写进血里。
要不是司优硬拽着，他早冲进大使馆拍桌子骂街了。
可现在？他不骂了。
他只是听着那些污言秽语，眼神亮得吓人——像等着看猎物掉进陷阱的老猎人。
司优瞧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这老头，是个老愤青，可这愤，用得对。
小八嘎们见挑事没效果，悻悻退回自己地盘。
但人家那才叫一个张扬！
人家不盖帆布，反而把装备整整齐齐摆出来，灯光打亮，喇叭喊喇叭响，生怕人看不见。
连围观的第三方国家，都被吸引得围过去一圈又一圈。
不得不承认，这帮小八嘎，脑子是歪了点，可技术真不差。
无人机、智能坦克、单兵火箭筒，甚至还有几样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玩意儿，全在那儿晒着。
“哼，来者不善。”钱老眯着眼。
龙国的强项，从来是无人机和单兵火力——结果人家现在直接对着干。
这哪是参赛？这是来抢饭碗的。
果然，龙国展区还没亮家伙，几个小黑国家的代表团，转身就往八嘎那儿跑。
“哟西！这位朋友，好眼光！这是我们最新款的‘苍鹰’无人机，能侦查，能精准斩首，一键启动，自动返航！”
“最重要的是——”那人一拍胸脯，“我们家的货，价格只要龙国的一半！”
“龙国有什么，我们有。
龙国没有的，我们还有！”
小黑子们一听，眼睛直接亮了。
不是没买过龙国的东西——便宜、皮实、能扛。
可现在？便宜一半？！
这简直是从天上下钞票。
“我要一千万的货！”
“我两千万！”
“我要一个亿！我全要！我买它一整个仓库！”
人群炸了，跟过年抢红包似的。
远处其他国家的代表看得一愣一愣。
——以前，这种疯抢场面，不都是在龙国展区上演的吗？
看一眼冷清得像殡仪馆的龙国展台，再瞅瞅八嘎国那边人山人海、喊得比演唱会还响的摊位，不少国家的代表心里直打鼓：这世界第三的宝座，怕不是真要换人坐了？
小黑子们的订单像雪片一样飞过去，连一向闷声发大财的骆驼国都坐不住了，纷纷凑过去排队。
你想想，这些骆驼国，过去哪个不是龙国的老客户？导弹、雷达、无人机，样样都买龙国的。
可人家八嘎一甩半价促销，立马倒戈，连个犹豫都没带。
小八嘎们一边推销自己的破烂装备，一边嘴上不停损龙国：“哈哈，我八嘎才是世界第三，不，鹰酱是大哥，我们第二稳得很！”
“龙国和毛熊？啧，就是两个小弟，连饭钱都赚不回来。”
“龙国人怎么不出手啊？是不是怕被我们打得满地找牙？”
“肯定是怕了，不敢拿出来了，丢不起那人。”
“渡边君说得对，龙国怂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井上桑，这回回国，咱得跟天皇说说，那片小岛的事儿，是该提一提了。”
龙国这边冷得像寒冬腊月，可也不是没人来。
狗大户一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哐当”撂下三大箱金条，堆在司优面前，震得地板直颤。
“钱老，今年那‘二踢脚’，还卖不卖？”
“我们全要，现金，立马转账。”
钱老听见这话，嘴角抽了抽——每年一到这儿，狗大户就问这茬，可那玩意儿能卖吗？那玩意儿一放出去，世界都得抖三抖。
刚想摇头，就听司优眼睛发亮，盯着金条咧嘴一笑：“二踢脚不卖，但……我们有比它更好使的玩意儿。”
一旁的巴巴羊代表团一听，立马凑过来，搓着手，可怜巴巴地喊：“大哥！饿饿！饭饭！”——这话一出，满场都忍不住笑喷了。
司优没理他们，转头看了眼那边闹腾得像菜市场的八嘎展区，又扫了眼眼前这两拨真上门的主儿，压低声音：“钱老，够了。
真朋友假朋友，今天全看明白了。”
钱老点头，眼神沉得像深海。
国家之间，哪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可再利的生意，也得看对方是不是会翻脸不认人。
那些吃着你的饭，转头就拿刀捅你的主儿，龙国上过一次当，绝不会栽第二次。
再看八嘎那儿，一个个耀武扬威，笑得像个刚抢了糖果的小孩。
可还没等龙国这边下令启动展示，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惊呼。
所有人都扭头一看——鹰酱的展位，动了。
主办方的评委团，正往那边走。
作为蓝星头号强国，鹰酱的展示永远压轴，仅次于东道主。
排在它后面的，是毛熊，再后才是龙国。
鹰酱一上来，没废话，直接掀开遮布，亮出他们的“王牌”——单兵外骨骼装甲。